戴管家马上连滚带爬的跑了,“给我等着!”
街道两边的人一窝蜂涌出来,“小伙子厉害呀!我还是第一次见贾府的人吃瘪哈哈哈!”
“这几下就打完,我还以为店铺又要被砸了,太好了,英雄!早就该治一治贾府的人了!”
“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呀,这不得去考个武状元啥的,长得也漂亮,定亲了没呀?”
“吃什么长大的呀,我给我家孩子也池,这体格真好,又高又健康,真好!”
阿渊被团团围住,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人夸他,耳根子都红了。
从前不管多危险都么见他露过这种表情,林疏第一次见他这个局促的模样,忍俊不禁。
看了一会儿,还是上前拉住阿渊帮他逃脱镇民的问候。
镇民立刻把热情矛头转向她。
“一定是神医养的好,神医啊,有没有给小孩儿补身体的方子,给我家孩子也看看呗。”
“神医,我们排好队了,接着看病吧。”
日暮时分,林疏收摊,桌子旁边堆满了收来的报酬,还有镇民自发送的各种水果点心。
城西坊市的摊贩特地拿着自家的招牌食物送过来。
“听说神医昨日去没吃到,我娘特地给您做的馎饦,神医趁热吃。”
“这是我家的烧饼夹肉,多谢神医治好了我全家的头疾!”
“我家的茶团子,我老娘昏迷多年,多亏了神医,今天居然真的睁眼了,太好了!”
“.......”
“阿渊,看,并不是杀人才能解决问题,知道吗?这世界也是有很多好人的”
阿渊点头,看她笑,他眼角也溢出浅笑。
“阿渊,你就要多笑一笑,别浪费这张脸。”林疏两指戳着他梨涡。
阿渊喉结滚动,抑制着莫名加速的心跳,移开视线,“宗主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嗯。”
俩人吃着东西,又传来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啊。”
外面没有人回话。
林疏打开门,刘大夫带着斗篷,抱着一小筐干枣。
“我...我没什么钱,就这些枣不错,特地给神医来道歉,我想明白神医为何要写那些药方了。”
刘大夫扑通跪下,“之前说姑娘自大,其实最自大的人是我,仗着有镇上唯一的医馆,自己是镇上唯一的大夫,故而懈怠,怕失败,一直用祖上传下来的药方,虽然能治,却只是减轻头痛,辛劳这么多年,竟然一个痊愈的都没有,在这个镇子行医二十年,还不如姑娘这两日救的人多,实在惭愧!多谢姑娘一直让那些人去我铺子里抓药,每个药方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实在令人惊叹,药方我都记下了,在下这两日受教了!”
刘大夫重重磕头,“我也是糟了报应,今年孩子还不到三岁就染上了瘴气病,若是我早点研究病方,也不至于看着自己孩子痛苦,也没有丝毫办法,是神医点醒了我。”
难受的不是医术不如人,而是自己懈怠,懒惰,不去了解病患,还口口声声把悬壶济世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