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长老走上前来。
“叛徒臭鱼,当年私通邪人,害死了我们的掌门夫人,之后又盗走师门至宝的法器,你们说说这罪可重?”
三人很是吃惊,想着臭鱼平时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说话口无遮拦,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怎么可能做出杀人夺宝的事儿呢?
就在这时,那个法号玄清的道士又补充道,说臭鱼当年胆大包天,非礼掌门夫人不成,杀人灭口。
事情暴露之后,臭鱼的师父以性命担保自己的徒弟,才勉强让他躲过一劫。
但后来证据确凿,毛掌门依然要拿臭鱼问罪,臭鱼被他师父偷偷放走。
直到昨天被抓回来,这一次必然是不会轻饶了。
那玄清道士说得有板有眼,仿佛一切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样。
我听着却是感觉有颇多的疑点,当即询问臭鱼是否真有这么回事。
怎料臭鱼一直侧着脸,回避我的目光,也不说话。
我再三追问,他才无奈地说道:“陈天难,你们别管我了……”
三人都是一怔,心道难道这家伙真的做过那种龌龊事?
可之前一路走过湘西,滇南,吐蕃,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了,这家伙确实不像是这种人呀。
或许这其中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严刑逼供。
“等等。”
玄清道士皱了皱眉。
“怎么,陈天难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咳嗽一声。
“你刚才说的那些都太过含糊,我想问问,你说的那些可有证据?
你刚才还说他偷了茅山的宝贝法器,那法器又是何物呢?”
毛松掌门说道:“这是我们茅山的内事,外人无权干预。”
我冷哼一声。
“那不好意思了,要是不说清楚就别想动他。”
毛松咬牙切齿,但又有些忌惮我的紫微经。
要真动起手来,把我打败了也就罢了。
可要是输给我,他掌门的面子可就丢得大了。
他权衡再三,只得按我所说,详细地跟我们掰扯此事。
毛松掌门告诉我们,那天中秋的晚上,他的夫人惨死卧房之中。
当晚他回房的时候恰好看见臭鱼从屋里跑出来。
这算是抓了个正着,天王老子来了都没得说。
那时候掌门夫人年轻貌美,死后却是衣衫不整,周围还就拉扯挣扎的痕迹。
这便是铁打的事实了,就是臭鱼见色起意做下孽事。
当时臭鱼却死不承认,说他进屋的时候掌门夫人就已经死了。
掌门人自然不信。
就在臭鱼被他师父偷偷放走之后,毛掌门发现他卧室密室中的一件宝贝法器没了。
那法器名叫降魔杵,是茅山先辈传下来的诛邪除魔的利器,其稀罕程度不亚于犀角香。
而他放置法器的密室除了他和自己的夫人之外无人知晓。
如今降魔杵丢了,夫人死了,臭鱼又逃之夭夭,这自然就坐实了罪名。
断定那晚就是臭鱼私闯他的卧房,害死掌门夫人之后,偷偷打开密室,偷走了降魔杵。
毛松掌门讲完这些,又对我说道:“陈天难,此乃我的家丑,今天也都破格告诉你们了,你还想怎样?还有什么话说?”
我无话可说,但还是补充了一句。
“这都是你们一面之词,我还是得再和臭鱼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