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心肝儿。
他怕是做梦都盼着徐滔滔给他生儿育女。
结果半年时间,就有人敢动这样的手脚。
这人也忍得住,头三个月徐滔滔胎没坐稳她不下手,这种时候下黑手……羊贞容垂眸。
就是要毁了徐滔滔后半辈子的。
“既然都说不知道,那等着吧。”
可是等待是最磨人的。
萧子明坐在那儿不动声色,连最初时候脸上的怒色都褪去不少。
羊贞容平静吃茶,甚至还能把手边的糕点往袁则仪跟前推一推,示意她放松些,一起吃。
袁则仪再
没心没肺的人,遇上这种事也做不到心如止水,她一双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摆在跟前的那些糕有好多是她很喜欢吃的,但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就这么等了足足两个时辰。
顾才人她们三个站的腿都酸了,羊贞容手上茶盏里不知道添了多少回水,连没什么胃口的袁则仪,她跟前那碟子糕点也不见了大半。
终于屋外廊下有脚步声响起。
屋中众人神色各异,然后见萧子明身边的近侍刘四已肃着一张脸快步而来,连眼底都露着急切。
他猫着腰进了门,眼神朝着袁则仪放下瞥过一眼。
萧子明见他来,唇角上扬:“看来有眉目了。”
刘四己颔首称是,继而回说:“虎头帽上的药查出来了,人证物证,一应俱全,殿下您看……”
他话没说完,萧子明一抬手,又问殿中人:“都听见了?人证物证俱全,你们自己交代,看在你们跟了我一场的情分上,不论是谁,孤给你们个痛快的。”
沉默,又是长久的寂静,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袁则仪手上还有半块儿糕,被她捏碎了,沾的指尖到处都是。
萧子明笑着叫她:“则仪?”
“啊?”袁则仪回头看过去
,“怎么了殿下?”
“你有话想说?”
袁则仪瞳孔一震,旋即回神:“殿下,真的不是妾!”
她是有些惶恐,但眼底还是澄明的,更像是一种畏惧,是真的怕了这样的萧子明。
萧子明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去,又扫过堂中站着那几个,忽然开口:“则仪出身汝南袁氏,在家时也是集完全宠爱于一身的娇娇女,如今又做了东宫昭训,遇上今天这样的事,她都吓成了这种样子,孤看你们——倒镇定自若。”
他深吸口气,缓了缓:“既然不肯说,这么些年的情分,就顾不成了。”
他合眼,再没看谁,沉声叫刘四己:“说。”
“奴才们在萧……”
“殿下,妾有话说!”
刘四己刚开口,萧才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萧子明睁开眼看去,却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而已,立时又望向刘四己:“在萧氏那儿搜出来的?宝珍楼里她买通了婢女,在秦御医查看过后把东西还给则仪那会儿,她做了手脚,把药加了进去?”
刘四己果然又点头:“殿下说的一点不错。”
萧子明沉了脸:“萧氏,你的本事好大!只是,孤给你机会时候你不开口,此刻,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