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粉跟在她身后探头探脑。

王徽深吸口气缓了缓,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丫头,道:“四姨娘身子不便,今晚就在我这里歇下,姚黄赵粉去准备热水,顺便让小丫头们清理一下西次间,席面撤了,待会你们可分吃;魏紫去备了热水和红糖,冲一碗送过来,挽桃扶柳就留下照料你们家姨娘。”

众人就躬身应了,王徽又拉住姚黄,低声道:“盯着赵粉,别让她去通风报信。”虽然豆绿来东院这事,肯定会被苏氏知道,毕竟大厨房的人都知道了嘛,但在豆绿告诉她溶翠山房发生的事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姚黄使劲点了点头,紧走几步追上了赵粉。

不一时,挽桃扶柳就伺候着豆绿换了月事带,把弄脏的衣裙也脱了下来,魏紫又送来热红糖水,豆绿喝了,惨白的脸好歹恢复了几分血色。

只是虽然躺在床上了,身子仍然蜷缩着,双手紧紧按着腹部,显然还在疼。

王徽不禁皱眉:“怎么还在痛?”

扶柳摇头无奈道:“最好也只能如此了,换了干净布带,又喝了热红糖水,再有疼痛,姨娘也只能自己捱过去罢。”

王徽就回忆起上辈子还在帝国士官学校念的时候,室友也是常年痛经,她就常常帮好友揉肚子,几年下来,也练就了一套独特的手法,揉一阵就能有效缓解经痛。

后来好友战死,她又手握重权,身边再无知己可言,这按揉手法也就再没用过,算来也有十多年了。

旧事如浮光掠影闪过脑海,王徽一叹,走上前坐在床沿上,温言道:“你总是蜷着也不是办法,总不成忍一夜吧?来,先舒展开。”而后动作轻柔地拉开豆绿的胳膊。

豆绿病痛无力,也不想和她较劲,就由着她展平了自己的身子,这一番动作又引发了一阵疼痛,忍不住咬紧嘴唇。

王徽也不管她,只用左手在她小腹处左半三右半三地揉起来,同时右手在她上腹部以同样频率按揉,边揉边说:“扶柳过来看看这手法,日后豆绿再痛了,便以此法为她揉肚子。”又道:“挽桃拿着脏衣服去寻姚黄,快点洗了,时间长了血迹怕是洗不掉。”

挽桃扶柳还处于震惊状态,方才少夫人亲自把四姨娘背过来,还放在自己床上,一点都不嫌脏,就够让人吃惊的了,眼下竟然还亲手给四姨娘揉肚子,天啦……都说少夫人最是厌憎四姨娘,难不成是谣传?

魏紫早已淡定,对挽桃笑道:“妹妹随我来。”拉着人就走。

豆绿不错眼地看着王徽,想从她的神情里寻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阴毒算计。然而王徽只是认真盯着她的腹部,手上力道轻巧柔韧,间或扭过头来,冲她安抚一笑,哪里有半分往日的戾气?

渐渐地,那好似有几十把冰刀一同绞动的肚子,也慢慢温暖了起来,疼痛渐消。

在来癸水的第一晚便没了疼痛,豆绿这还是头一遭。

她平躺着,只能看到王徽的侧脸,暖黄灯光为她高挺的鼻梁镀了一层淡金,衬得那深邃的轮廓格外好看。

王徽这又是背她到自己床上,又是亲手为她揉肚子,一向自诩尊贵的少夫人能做到这一步,便算是别有用心,豆绿也服气了。

豆绿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一团东西在发酵,马上就要涌出来一样,赶紧移开目光,定定神,勉强按捺住情绪,轻声道:“少夫人,妾方才与你说的,溶翠——”

“先不忙说,”王徽打断她,手下动作不停,“你身子弱,别多讲话,有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豆绿抿了抿嘴,又定定地看了王徽一阵,才慢慢转开眼。

揉了盏茶时分,王徽停下手,笑问:“可好些了?”

豆绿颔首,目光倒映着烛火,映出点点光辉,“除了有些酸胀,已不疼了。辛……辛苦少夫人。”她向来舌灿莲花,但此时却有词穷之感,只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王徽微笑点头:“那就好。你好生歇息,夜里若再疼起来,便让扶柳给你揉肚子,若还不行,便遣人去叫我。”说罢就要往外走。

“少夫人!”豆绿急忙叫道,“这是少夫人起居之所,妾、妾怎好……还是安排张小榻,让我睡过去……”

王徽驻足,回头淡淡道:“东院由我做主,你安心躺着就是了。”而后不再说话,迈步出门。

#

堂屋东次间碧纱橱后是个小房,里面有张小榻,一般是原主夏日用来乘凉午睡之所,王徽便决定今晚在这张小榻上睡。

魏紫带着两个小丫头把床铺好,又伺候着王徽洗了漱,而后问道:“少夫人是这就睡下,还是再看会子?”

王徽道:“我不忙睡,你先去吃饭,再看看赵粉可安分,吃完了饭再来,我有话问你。”想了想,又加一句:“我记得我还有件玫紫色绣木兰花的褙子没上过身,你拿去给豆绿明早穿,同色衫裙也挑件新的送过去。”

魏紫依言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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