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张着嘴,以极轻的的声音发出疑问:
“盖尔?”
“别问吾,吾从一开始就沉浸在观赏汝被流氓戏耍后的狼狈模样,根本没心思注意这个女人从哪冒出来的。”
......一点也靠不住。
我与那个壁炉旁的人对上了视线。
原来真的是在看我啊......
我走过去。
“刚才的‘可怜’是指我吗?”
“这里还有第二个孤零零的可怜存在吗?”
“......”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我不是一个人。”
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立即否认。
“但是......”
“我不是一个人。”
“好好......”
对方话语中的笃定语气让我妥协,即使我说的是既定事实。
“我也是在两分钟前才开始孤零零的而已哦。”
“......”
话语被身旁不知因何而起的欢呼所掩盖,她显然没听到我说了什么。
唉,可恶的“易融入性”。
只要周围噪声过大,我的声音就会很难被听清,关于这点我很无奈。
于是我坐到只有她一个人占有的沙发上。
“为什么擅自坐过来?”
“为了让你听清我说话。”
“什么?”
“......”
我稍稍调近和她的距离。
“我说我刚才也不是没人陪我......”
“换句话说,被流氓敲诈也算?”
“......你看见了啊......”
“因为很显眼,不过你就这么屈服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先前和我谈话的那个流氓此时正优哉游哉地喝酒。
“嗯,没问题的,那家伙的话......”
我满不在乎地回答。
“可怜的家伙。”
“为什么要重复啊?”
“因为真的很可怜。”
她的话很平淡,我听不出来其中包含的是讽刺、怜悯或二者兼具。
......真是个怪人。
不过我竟还没有产生任何类似疲于应付的情绪。
这是为什么呢......
我看向她——火光此刻正映在她标致的侧脸上,可能是光线的原因,使得她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病态。
她的眉眼很细长,微眯着的眸子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但其中透出的冷淡气息却给她平添一抹妩媚。
“大概是真的很漂亮吧......”
男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