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砚在查完尸体后,便确认这人不是赦敏。
“她中软骨散,走不远,在附近搜。”殷礼砚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眸色阴沉。
身后的人在听见他的话后,忙领命离开。
走出大理寺后,殷礼砚看着澄澈的天空和周围祥和的街市,心中感慨,这局势怕是要乱了。
当殷礼砚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便看见了早已经等着他的镇亲王妃。
“母亲?”
殷礼砚先是一怔,随后神色自然的走到镇亲王妃的面前:“母亲怎么来了?”
自从殷礼砚十岁后,镇亲王妃便从未不打招呼来到他的院子里。
在他说完后,却不见镇亲王妃回应,只是她的眼眸依然凉凉的看着殷礼砚。
看见她这样,殷礼砚的神色有些变化,但还是很耐心的等着她开口。
镇亲王妃看着面前的儿子,却满脸的凝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对自己的儿子十分陌生,连他的言行都琢磨不透。
更不知道,他心里竟然一直藏着一个姑娘。
“你心仪江婠,为何不同母亲说。”看殷礼砚并没有开口的意思,镇亲王妃忍不住率先开口。
在她说完后,便看见,自己一向神色平静的儿子,此刻脸色剧变。
他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眼睛:“母亲是如何知道的?”
殷礼砚看着镇亲王妃时,眼中隐隐闪烁着一抹寒意:“是父王告知您,还是......”
他忽然看见摄政王妃身后开着门的屋子:“您翻了我的屋子!”
他的声音中带着薄霜,眼底闪过一丝厉气。
看清殷礼砚的眼神后,镇亲王妃忍不住后退一步,满眼的失望:“你,你因为这个,要同自己的母亲翻脸不成!”
面前的殷礼砚让她感到无比陌生。
难怪,上次摄政王府的宴会,他会陪她一起去。
可笑的是她竟然以为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了成亲的打算。
不想......
“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一直惦记,于你于她都是不好的!”
她刚刚说完,便对上了殷礼砚明显不悦的神色:“母亲,慎言!”
“此事不会有人知道,若非你随意翻我的东西,也不会知道这些。”言语中带着埋怨。
说完,便走进的自己的屋子。
在看见自己榻边像是被人动过后,眼底的寒意更盛。
镇亲王妃看见他看着自己的床榻不作声,心中一闪不自然:“我,母亲只是想给你换一张厚一点的被子。”
今日她本是想给他换张被子的,奈何来了这里没有看见小厮。
忽然脑海中来了想法,便亲自去给他换了。
谁知道会在他的枕头下面看见江婠的小像,那画功一看便是殷礼砚的。
当时,在看清小像的时候,镇亲王妃好似被雷击中一般,差点没有站稳。
仔细想着,她才察觉到一些端倪。
阿砚不喜人多的地方,但是这么多年,他参加过的宴席上,几乎都有江婠。
镇亲王妃看着殷礼砚不断的在自己榻上翻找这什么东西,嘴角微颤:“你找的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