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水蓝色云纹长裙的女修掩嘴轻笑,周围几人也跟着附和,齐刷刷地投来轻蔑的目光。冬璃心中自嘲一笑,是啊,她不过是个外岛来的散修,无门无派,无依无靠,空有一身微末修为,在这等级森严的天元城,自然是处处受人白眼。外岛散修想要融入天元城,谈何容易? 冬璃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的落寞。也罢,只要囡囡开心就好。一想到女儿清澈的笑容,冬璃的心底便涌起一股暖意。不像她,整日为了生计奔波,囡囡自幼便天真烂漫,在城南的私塾里也结交了不少朋友,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冬璃姐,想什么呢?”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冬璃的思绪,只见一个圆脸少女笑盈盈地走到她身边,正是与她同在炼器坊做工的茉莉。“没什么,只是想起囡囡了,也不知今日先生教了什么新玩意儿,她那小脑袋瓜能不能记住。” 冬璃笑着摇摇头,眼底满是慈爱。“冬璃姐就是疼囡囡,放心吧,囡囡那么聪明伶俐,先生教的肯定都记住了。” 茉莉挽起冬璃的胳膊, “走吧,今日我们早些回去,去坊市吃点好的,就当犒劳自己啦!”冬璃看着茉莉明媚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是啊,除了囡囡,她还有茉莉呢。她望着茉莉略显瘦弱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她们二人皆是资质平庸之人,在这炼器坊中受尽了冷眼嘲讽,也只有彼此之间,才存留着几分真心实意。二人正说着话,忽见前方人潮涌动,几名身着仙盟服饰的修士神色匆匆地御剑而来,凌厉的剑气将人群冲散,引得周围一阵惊呼。“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抓到魔修了?” 茉莉望着那几名仙盟修士远去的背影,疑惑地问道。 ;#3;

;#3;妖雾弥漫,如同一张巨大的灰色蛛网,将整个京城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仿佛带着不祥的预兆。街上行人寥寥,步履匆匆,每个人都低着头,急匆匆地赶路,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安。冬梅一手紧紧拉住女儿灵儿,穿过狭窄阴暗的巷道,心中焦急万分,这妖雾来得蹊跷,也不知家中老母是否安好。突然,一阵阴风袭来,吹得树枝乱舞,如同鬼魅哭号,街道两旁的灯笼也剧烈摇晃起来,忽明忽暗,映照得周围的环境越发诡异。 “娘,你看,那是什么?” 灵儿指着夜空惊呼,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冬梅抬头望去,心中一沉,只见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屋顶掠过,那黑影身形佝偻,仿佛一只巨大的蝙蝠,在夜空中留下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影。“莫怕,我们快些回家。” 冬梅压低声音,拉着灵儿加快了脚步。冬梅家住城南一处僻静的宅院,青砖灰瓦,古色古香。踏入家门,熟悉的环境让冬梅稍稍心安,她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许。“总算到家了,累死我了。” 灵儿揉着眼睛嘟囔,她年纪尚小,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走几步就气喘吁吁,圆滚滚的小脸蛋也变得通红。“你这丫头,平时就该多练练,你看你,这才走几步路就累成这样。” 冬梅正要安慰女儿,突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这味道刺鼻难闻,像是腐烂的动物尸体散发出来的。她猛地回头,只见供奉在神龛上的香炉中竟然有一只血肉模糊的爪子,那爪子漆黑干瘪,上面还残留着几片黑色的鳞片,正散发着阵阵恶臭。“啊!” 冬梅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如纸,她一把抱起灵儿,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娘,怎么了?” 灵儿不明所以,奶声奶气地问,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冬梅来不及解释,用尽全力将房门反锁,拉着灵儿奔向后院。后院假山之下,有一间隐蔽的密室,那是冬梅为防万一而准备的,此刻却成了她们唯一的避难所。 ;#3;

;#3;这是她耗费多年积蓄, painstakinglrafted 的防御阵法。上次的仙魔大战让她凡事都往最坏处想,现在看来多做准备还是有用处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当最后一道阵法符亮起,冬娜抱着自己的女儿坐在灵米堆里,看着面前墙壁上闪烁着灵光的传讯符,她的心这才终于感到一丝安静。“娘亲,外面发生什么了?是魔族入侵了吗?”妮妮好奇的问道。冬娜摇了摇头,抱着自己的女儿的脑袋在上面亲了一口。“没事,宗门长老肯定很快就会过来,事情很快就可以结束。什么都没有发生。”听到这话后,妮妮乖巧的不问,她靠着母亲的肩膀上,耐心的等待着。一炷香过去了,两炷香过去了,三炷香过去了。外面十分的安静,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感到有些无聊的妮妮向着自己的母亲汇报着门派里的趣事。“娘亲,大师兄他们都去参加试炼了,听说要去蛮荒之地历练,我跟我的小伙伴们现在是门派里最大的孩子了呢,明年这个时候,我应该也会去参加试炼了。”“哦,那很好啊,出去就能历练了。”冬娜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她的目光不时扫过密室的各个角落,耳朵也警惕地捕捉着来自外界的每一个细微的声音。墙壁上的传讯符光芒黯淡,显然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这让冬娜的心中更加不安起来。“娘亲,蛮荒之地好玩吗?能带我去看看吗?我一次都没去过。”妮妮对母亲的回答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之中,圆圆的小脸上写满了好奇和期待。“咚!咚!咚!”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密室中炸响,震得冬娜耳膜嗡嗡作响。她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地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妮妮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小脸煞白,但她并没有哭闹,只是紧紧地抓着母亲的衣襟,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无助。敲门声并没有因为冬娜的沉默而停止,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一下接着一下,仿佛重锤般敲击在冬娜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咚!咚!咚!”“如果真的是魔族应该不会敲门,而是直接闯进来了,难道是宗门长老过来询问?”冬娜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她一边努力保持着冷静,一边暗暗猜测着门外之人的身份。 ;#3;

;#3;冬娜屏息凝神,指尖轻点腰间乾坤袋,一道微光闪过,面前的石壁泛起阵阵涟漪,露出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门。她侧耳倾听,确认周围并无异响,这才闪身进入,动作轻盈地仿佛一片羽毛。石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冬娜这才松了口气,从袖中摸出一颗夜明珠,幽暗的光芒顿时将密室照亮。密室布置简朴,却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显然是冬娜修炼某种强大法术的地方。“冬娜姐姐,冬娜姐姐,快开门啊!” 茉莉焦急的哭喊声突然从石门另一侧传来,伴随着急促的拍门声,冬娜心中一惊,连忙将夜明珠收回袖中。“茉莉?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冬娜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冬娜姐姐,快开门啊!他……他快不行了!” 茉莉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已经慌了神,“求求你了,冬娜姐姐,你快救救他吧!”冬娜眉头微蹙,心中暗道:“难道是师父出事了?不可能啊,以师父的修为,这世上能伤他的人……”“冬娜。” 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从茉莉身后传来,打断了冬娜的思绪。石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形颀长的少年出现在冬娜面前。他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似乎每走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少年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他五官精致如雕刻,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即使在如此虚弱的状态下,依然难掩其风华绝代。“救我。” 他看着冬娜,语气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需要你的帮助。”冬娜心中一凛,这少年明明身受重伤,却给她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她正欲开口,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少年体内散发出来,瞬间将她笼罩。“你……” 冬娜脸色一变,想要催动灵力抵抗,却发现自己的灵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根本无法运转。“冬娜姐姐,求求你了,救救他吧!” 茉莉见冬娜脸色不对,更加焦急起来,不停地摇晃着冬娜的手臂,哀求道。冬娜咬了咬牙,心中天人交战。她知道,如果现在通知师父,自己肯定不会有事,但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恐怕就性命难保了。可若是出手相救,万一他心怀不轨,自己又该如何自处?“我答应你。” 冬娜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更何况,这个少年身上,似乎隐藏着某种让她无法忽视的秘密…… ;#3;

;#3;云帆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灵舟“逐浪”,转身走上舷梯。木质的舷梯在海风中微微摇晃,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霍麟毫不在意脸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对着钩子行了一个血煞宗教礼后也跟了上去。他每走一步,伤口处的血水便会滴落在地上,在青石板的路面上绽放出一朵朵妖异的血色花朵。也就在两人正在上船的时候,钩子右手一伸,手中血色匕首化作一道猩红闪电,直接插入左侧教众的胸膛。“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码头,如同厉鬼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码头的其他人看到是血煞宗弟子标志性的黑袍,皆噤若寒蝉,没有敢多管闲事,低下脑袋忙着自己的事情。他们似乎对这种血腥场面早已司空见惯,麻木地如同木偶一般。扭头看到这一幕的云帆脸上满是厌恶,剑眉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看到了什么污秽不堪之物。这也是他之前不想接触血煞宗的原因,这个教派行事乖张,视人命如草芥,与他心中的侠义之道背道而驰。他扭头对着赶过来看热闹的师弟林柯喊了一句。“别看了,开阵启航!”钩子用力一扯,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出现在他手中,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木质的地板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他拿着那颗心脏来到逐浪旁边,对着船身不断涂抹着什么,猩红的血液在船身上勾勒出诡异的符,嘴中还在低声念叨着什么咒语。他那阴冷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滚开,别拿那恶心的东西碰我的灵舟。”云帆瞬间祭出本命飞剑“青云”,指着他的脑袋。青云剑通体碧绿,剑身周围萦绕着淡淡的青色光芒,锋利无比的剑刃散发着森然的寒意。“云帆师兄,有了这血祭法阵,您的灵舟将会受到我血煞宗护法神将的庇佑呢。”钩子抬起头,脸上依然挂着令人作呕的微笑,仿佛没有看到指着自己的飞剑一般。“我不需要!”云帆手指掐诀,飞剑嗡鸣作响,剑身周围的青光大盛,仿佛随时都会化作一道闪电,将眼前的邪魔斩杀。看到云帆不像是在开玩笑,拿着心脏的钩子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心脏收了起来,微微一鞠躬后退半步。他的脸上依然挂着虚伪的笑容,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阴狠。“云帆师兄,我们血煞神教信徒一向以礼待人,广结善缘,为什么您总是对我们有偏见呢?”钩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仿佛他才是受害者一般。看着他手中血淋淋的心脏,云帆根本懒得解释。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个满口谎言的邪教徒。在钩子的注视下,逐浪的船尾喷出两道灵力光焰,如同两条火龙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缓缓的驶向黑暗的海洋。夜幕降临,海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为这片未知的海域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恐怖。“林柯,你来掌舵。”云帆对着师弟喊了一句后,带着霍麟来到了船舱。一张泛黄的羊皮海图铺在桌子上,这张海图并不详细,大片空白中只有零星一些岛屿被标注出来。云帆的目光在这张海图上游走,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担忧。;#3;

;#3;“凡间能买到的只有这种,更详细的舆图被星宿阁掌握。”年迈的店主将一张泛黄的图纸拍在桌上,浑浊的双眼如同蒙尘的宝石,透着几分精明。蓝沧接过图纸,粗糙的触感和简陋的线条让他眉头微蹙。他此行任务,是受伏龙观之托,寻找一件遗失上古法器。伏龙观财大气粗,开出的条件也十分诱人,但也侧面印证了此次任务的凶险。“尔等要寻之物在何处?距离蓬莱仙岛多少路程?”蓝沧转向身后,语气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身后站着两名新弟子,其中一位身形高大,却沉默寡言,周身被霍麟包裹,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双眼。听到蓝沧的问话,那高大弟子微微一颤,被霍麟缠住的右手精准的指向没有任何标记的黑暗中一点。那动作缓慢而吃力,仿佛耗尽了他全部力气。“未探索的秘境么……”蓝沧对于这个答案早有心理准备,已经探索过得洞天福地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报酬。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问道:“尔等要寻之物是何形状?”霍麟卡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说到:“圣……圣物,金色的……”那声音嘶哑低沉,仿佛破损的风箱,断断续续,听得人心中发毛。虽然有些不流畅,但是声音出乎蓝沧意料的年轻,听上去像是尚未修炼有成的少年。这更让他心中疑惑,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会让一个如此年轻的弟子身负重伤?“那东西是上古神器吗?”蓝沧试图挖掘更多信息,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那秘境之中有何凶险?”“……”面对蓝沧的进一步询问,霍麟没有作答沉默不语。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只有那偶尔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依然活着。“你去御剑吧,子时到午时是你的时间,期间若有不便可以让阿福替你一会,我教过他御剑之术。”蓝沧不再追问,转头吩咐另一名弟子。霍麟默默站了起来,向着外面走去。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每一步都踏在蓝沧的心头,敲响了不安的警钟。蓝沧手指在桌子上不断敲着整理着思绪,说起来很简单,找到东西带回来,但是要是这真的简单,伏龙观也不会找外人来了。那地方肯定非常危险,伏龙观派来的大师兄半点不提示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真的不知道,之前派过去的弟子都魂归九天了,没办法传递信息。另外一种就是危险大的惊人,怕把自己吓跑刻意隐瞒,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好消息,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蓝沧走出店铺,御剑而起,向着那未知的秘境飞去。御剑飞行十分的压抑,法器又小的可怜,活动环境有限,好在除了那两个新弟子之外,其他人都习惯了。望着脚下连绵起伏的云海,蓝沧心中充满了不安,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他必须完成任务,才能对得起伏龙观的重托,才能解开那名沉默弟子身上的谜团。;#3;

;#3;新任掌舵使登舟,凌霄暗中戒备,此人面覆银色面具,人称“无面人”,行事作风神秘莫测。但“无面人”掌舵技艺精湛,仙舟“逐浪”号在他手中如同游鱼般穿梭于波涛之间,凌霄的戒心稍减,却并未完全消除。数日后,指引航线的星盘逐渐黯淡,逐浪号竟误入一片从未有人涉足的迷雾海域。修仙界有句古话,迷雾重重,亡魂栖息,传闻这幽冥海域早已为生人预留了归宿。 海面平静得如同凝固的镜面,浓稠的迷雾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符笔下的墨迹也仿佛静止,就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这种平静非但没有带来安宁,反而令人更加不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压抑得令人几乎喘不过气。凌霄心事重重,他夜以继日地巡视甲板,唯恐从海中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入夜,船身周围亮起法阵的光芒,如同利剑般刺破迷雾,但这光芒却无法驱散船员们心中的阴霾。 凌霄回到船舱,取出符简,提笔记录着: “逐浪号已在迷雾海域航行五日,海面平静得诡异,船员们的情绪也越来越焦躁不安。我虽表面镇定,但内心却也无法平静。飞升之日将近,我却不得不带着逐浪号和船员们冒险进入这片未知海域。独自一人实在太过孤寂,若是能有同道相伴就好了……”;#3;

;#3;蓝沧盘膝坐在剑脊之上,双目微阖,努力平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平日里让他沉醉其中的灵气流动,此刻却如同尖针般刺痛着他的经脉。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如此抗拒修炼。“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走火入魔了……” 蓝沧暗自思忖,他深知修炼之道在于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可如今肩负的重担让他如鲠在喉,恨不得立刻飞回宗门,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他睁开双眼,望向远方翻滚的云海,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就在这时,一声兴奋至极的欢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哈哈哈!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大师兄林柯手舞足蹈,兴奋得像个孩子,与周遭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蓝沧等人循声望去,只见林柯正站在一艘飞剑之上,指着前方云海中若隐若现的一座岛屿,欣喜若狂。众人御剑飞近,只见那岛屿被云海环绕,宛若仙境。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在岛屿周围的云海中,竟停泊着数十艘巨大的楼船。这些楼船造型古朴,雕梁画栋,却早已破败不堪,桅杆断裂,船身腐朽,仿佛是从海底打捞上来的幽灵船,在云海中随波逐流。这些巨大的楼船,此刻如同一个个巨大的鬼棺,静静地漂浮在云海之上,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奇怪,这些船怎么都破破烂烂的?船上的人呢?” 林柯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禁疑惑地问道。原本宛若仙境的岛屿,此刻在众人眼中却充满了诡异和恐怖。蓝沧眉头紧锁,他率先御剑飞向其中一艘楼船,决定一探究竟。他落在甲板上,发现船体虽已破败不堪,但甲板上却意外的干净整洁。船舱内,各种法器、灵石摆放整齐,一应俱全,唯独不见修士踪影。“难道……他们都遭遇了不测?” 蓝沧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继续搜寻,终于在船长室里发现了一本手札,封面上写着“沧海遗录”四个大字。蓝沧翻开手札,试图从中寻找答案…… ;#3;

;#3;哪怕是深山老叟都听闻过,云梦泽新任城主云潇,是个修习禁术的“魔头”。这本是寻常,然而他所修习的“噬魂大法”,需以活人精魄为引,炼制邪丹,以增进修为,着实有违天道,令人闻风丧胆。好在云潇接手云梦泽以来,广施仁政,轻徭薄赋,百姓的日子倒也安稳。此时,他正端坐于流光溢彩的巨型灵舟之上,目光深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城主有令,封锁渡口!”随着一声令下,身着玄铁战甲,全副武装的城卫军从四面八方涌现,数千之众,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将整个渡口围得水泄不通。原本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渡口,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戏声,商旅的谈论声,被尽数驱散,只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天空中,厚重的乌云翻滚着,偶尔闪过几道诡异的幽绿色灵光,将这片天地映照得愈发不详。视线尽头,黑暗中,一艘,两艘,三艘……数十艘巨型灵舟,排山倒海般驶来,其规模之大,竟不亚于传说中的昆仑仙山。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天际,令人心悸的威压笼罩下来,仿佛天塌地陷一般。“是叶家的旗帜!我终于等到你们了!”灵舟之上,一位身着金色衣裙,头戴凤钗的少女激动地站起身来,精致的脸上满是难以自持的喜悦。她,便是叶家大小姐,叶倾城。高台之上,城主云潇闻言,嘴角微扬,修长的手指轻轻拍打着扶手,目光却始终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温度。 “放!”随着云潇一声令下,原本停泊在渡口的数十艘战舟,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杀气腾腾地拦住了叶家灵舟的去路。叶家灵舟被困于湖心,不断发出求救的讯号,却无济于事。就在这时,云潇座下的巨型灵舟上,忽然腾起一道黑色光柱,直冲云霄。“轰!”伴随着一声震天巨响,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狠狠地砸落在叶家灵舟前方,掀起滔天巨浪…… ;#3;

;#3;蓝沧瞳孔微缩,那团隐匿于黑暗中的东西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如同蛰伏的凶兽,令人不寒而栗。突然,一声巨响震耳欲聋,身披重甲的壮汉如山岳般撞开大门,尘土飞扬间,那壮汉竟在地上弹起又稳稳站定,犹如神兵天降。“岛主的贴身护卫,果然非同凡响。” 蓝沧心道,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他深吸一口气,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掠过屋顶,直奔码头方向而去。海风呼啸,浪涛拍岸,码头上灯火通明,照亮了丹尼尔愤怒的面容。“尼科!你胆敢掳走小女,还不速速将她交出来!” 丹尼尔怒气冲冲地踏上码头,无视周围戒备森严的守卫,手中长枪指向端坐于高台之上的尼科,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芒。尼科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品着灵茶,对丹尼尔的怒火视若无睹。氤氲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却掩盖不了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半晌,尼科才缓缓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道是谁如此大胆,原来是大将军驾到,不知将军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啊?”“我收到线报,说小女被你掳到此处,我来此只为带她回家!” 丹尼尔紧握手中长枪,手臂上青筋暴起,语气不容置疑。“六年前,将军也是以爱女失踪为由,率兵逼近我玄灵岛,如今故技重施,真当我老糊涂了吗?” 尼科冷哼一声,将手中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天际,如同夜枭啼鸣,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如同灵猴般从高处跃下,稳稳地落在两人之间。那人正是蓝沧,他一身黑衣,面容冷峻,身后还带着一位少女。少女身着淡蓝色衣裙,楚楚可怜,看到丹尼尔后,激动不已,泪水夺眶而出,“爹爹!”周围的守卫见状,纷纷拔出武器,将两人团团围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刀剑的寒光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不定,仿佛下一刻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尼科看着眼前的景象,不露声色地眨了眨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看穿人心,让人不敢与之直视。丹尼尔的视线在蓝沧和女儿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蓝沧身上,怒火中烧,厉声喝道:“孽障!还不快快过来!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背叛师门,与虎谋皮!”;#3;

;#3;城主怒火中烧,周身灵力涌动,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狂暴的气息几乎要将整个房间掀翻。他须发皆张,双目圆睁,眼中喷薄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萧逸焚烧殆尽。云梦见状,花容失色,连忙上前解释,她衣袂飘飘,宛若一只受惊的蝴蝶,轻盈地挡在萧逸身前。“爹爹,您误会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云梦焦急地出声解释,声音清脆如黄莺,却又带着一丝颤抖,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不安。她明眸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希望他能冷静下来,听她解释。云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将那惊险万分的遭遇描述得淋漓尽致。城主原本怒气冲冲,但随着女儿的讲述,他的神色也逐渐缓和下来,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只是看向萧逸的眼神依旧带着几分审视,仿佛要将这个年轻人看穿一般。“既然如此,这块上品灵石便当作谢礼,公子请自便吧。”城主冷哼一声,语气淡漠,仿佛刚才的怒火只是一场幻觉。他拂袖一挥,一块散发着莹莹光辉的灵石便出现在桌上,散发着逼人的灵气。“爹爹,萧公子救了女儿一命,您就不要板着脸啦。”云梦乖巧地挽着父亲的胳膊,柔声说道,试图化解父亲和萧逸之间的尴尬气氛。她明眸流转,俏皮地眨了眨眼,试图用自己的撒娇来改变父亲的态度。城主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从袖中掏出一块更加晶莹剔透的灵石,这块灵石灵气逼人,一看便知是难得的珍品。他有些不舍地将灵石递给萧逸,仿佛这块灵石是什么珍贵无比的宝物。萧逸看也不看,随手一挥,灵石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他神色淡然,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等气度,令城主也不禁暗暗心惊。“爹爹,您看,萧公子可是高人呢!”云梦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撒娇道。她眼波流转,带着一丝狡黠,似乎在为萧逸解围,又似乎在为萧逸感到骄傲。城主宠溺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只是催促道:“好了,我们该走了。”他深邃的目光在萧逸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云梦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城主打断:“梦儿,萧公子是我们的恩人,但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他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已经看透了未来,不希望女儿和萧逸之间产生什么瓜葛。城主语气不容置疑,拉着云梦便要离开。他周身灵力涌动,显然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不再给云梦和萧逸说话的机会。云梦一步三回头,想要对萧逸表达谢意,却终究没有开口。她眼中满是不舍和留恋,却又带着一丝无奈,只能将这份感激埋藏在心底。城主祭出一柄飞剑,带着云梦御剑而去,毫不拖泥带水。飞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道流星划破天际,转瞬便消失在茫茫夜空中。转瞬间,城主和云梦便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道残影。萧逸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云梦望着萧逸消失的方向,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失落,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只是萍水相逢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迷茫,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但她知道,她必须自己去面对。 ;#3;

;#3;请提供你想要改写的剧情梗概和写作思路,我会尽力帮你把它们改写成中国玄幻小说风格。 例如,你可以告诉我:* 故事的主角是谁?他们有什么特殊能力或身份吗?* 故事的主要冲突是什么? * 故事发生在什么样的世界?* 你想要表达什么样的主题?我会根据你提供的信息,将人物、情节、世界观等元素替换成中国传统化中常见的元素,例如修仙门派、妖魔鬼怪、神器法宝等等,并尝试融入中国玄幻小说的常见套路和写作风格。 请尽情发挥你的想象力,告诉我你想要改写的故事吧! ;#3;

;#3;“仙子,我真的没有残害同门,我是被冤枉的。害死大师兄的不是我,是二师兄跟三师兄勾结魔修,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少年跪倒在地,语速飞快,慌乱无措地辩解着,豆大的汗珠从他苍白的脸上滚落,在地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说到这,少年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表情看起来带上一丝委屈。“该遭受天谴的应该是他们,为什么是我?”他痛苦地捂住脸庞,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压抑着巨大的悲伤和愤怒。“他们剖开我的丹田,将一块魔石嵌入其中,然后我便拥有了操控魔气的能力,再然后便开始没日没夜的为他们炼制魔丹,稍微慢一点就要遭受酷刑折磨。”少年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狱。他颤抖着撩起衣衫,露出布满伤痕的胸膛,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纵横交错,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烙印,诉说着他所遭受的非人折磨。“最近一段时间,我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除此之外每天都要炼制魔丹,我真的受不了,我快要被他们逼疯了!”少年痛苦地抱住头,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癫狂。站在一旁的兰儿面露不忍之色,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却又像是触电般慌忙收回手,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一直沉默不语的云瑶轻启朱唇,声音如同空谷黄鹂般清脆悦耳,“他们如此待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找仙盟执法堂?云梦仙岛的仙尊一向公正严明。” 听到这话,少年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仙盟执法堂?你知道是谁如此待我们吗?就是云梦仙岛的岛主!!我们不过是他修炼邪功的炉鼎罢了!”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天空,神情激动,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宣泄出来。“云梦仙岛之所以灵气充裕,就是因为岛主用邪术抽取我们这些炉鼎的精元,他的修为都是建立在我们尸骨上面的!!”少年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带着浓浓的恨意,回荡在大殿之中,久久不散。云瑶微微叹了一口气,“年轻人,莫要踏入魔道,就算获得一时强大,最终也会走火入魔,得不偿失啊。” 表情痛苦的少年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要将云瑶的话语从耳边甩出去。“我也想安心修炼!可是岛上的岛主,已经被魔气侵蚀了神智,他抓了岛上所有的人,逼迫我们自相残杀,吸食精血!!他已经彻底疯了!”仿佛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少年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他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那岛上已经没有秩序和规则,所有人都沦为岛主修炼邪功的工具,在绝望中挣扎。” ;#3;

;#3;“这群邪魔歪道,竟用噬魂之术,将我师兄弟们的魂魄尽数吞噬!我拼死才逃了出来,若不是为了将此事告知天下,我……”少年说到此处,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我宁愿与他们同归于尽!” 冬娜见少年气息奄奄,便知其定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心中不忍,便施法稳住他的心脉, “孩子,你别说话了,先休息一下吧。” 这世间竟有如此狠毒的功法,也不知那传说中的世界之冠……冬娜心中暗自思忖。 少年挣扎着起身,想要行礼道谢,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只是……” “公子伤势过重,还是先调息几日再走吧。” 冬娜扶住少年,柔声说道, “这里是我的洞府,不会有人打扰的。” “那就叨扰前辈了。” 少年感激地点了点头, “待我伤愈,定当报答前辈恩情!” “不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冬娜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问道。正当此时,洞府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石门轰然倒塌,碎石飞溅! “魔头,还不束手就擒!” 一个身穿银色软甲,手持长鞭的英气女子踏着碎石走了进来, “你杀害同门,血洗师门,今日我艾丽娅就要为民除害!” 少年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惊恐地望着艾丽娅,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 艾丽娅冷笑一声, “三处做事,从不需向任何人解释!”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猛地伸手,将冬娜挟持在身前, “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你敢!” 艾丽娅见状,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鞭如灵蛇般探出,洞府内顿时化作一片修罗场! ;#3;

;#3;天地灵气骤然逆转,少年只觉心头一凛,一股莫名的寒意自脚底直冲天灵盖,手中的长剑嗡鸣作响,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凶险。“小心!”少年大喝一声,挥剑挡下一道凌厉的紫色光刃,然而那光刃势大力沉,茉莉躲闪不及,被余威震得口吐鲜血,身形踉跄。“艾丽娅!你为何要对同门下此毒手?!”少年目眦欲裂,手中长剑指向眼前身着黑衣的冷艳女子,怒声质问道。“哼,宗门试炼,生死有命,你护得了她一时,护得了她一世吗?”艾丽娅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如霜,仿佛眼前的少年和茉莉在她眼中如同蝼蚁一般。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法术轰鸣声,大地剧烈颤抖,树木摇晃不止,仿佛末日降临。艾丽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不再理会少年,纤手一挥,一道紫光闪过,少年的胸膛瞬间被洞穿,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洁白的衣衫。少年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的血洞,眼神逐渐黯淡,身体无力地倒下,手中的长剑也随之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将试炼弟子全部清除,一个不留!”艾丽娅冷冷地吩咐身后的黑衣人,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是!”黑衣人齐声应道,随后纷纷御剑而起,化作一道道黑色流光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少年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最终无力地松开。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从天而降,缓缓落在少年身旁。她正是冬娜,拥有着起死回生的强大灵力。只见她纤纤玉手轻抚在茉莉的伤口处,一股温暖的灵力缓缓注入茉莉体内,茉莉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咳咳……”茉莉虚弱地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你醒了?”冬娜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一缕春风拂过心田,让茉莉感到一丝温暖。“我……他还活着吗?”茉莉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势,忍不住痛呼一声,但她却顾不得这些,焦急地问道,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期盼。冬娜眼神复杂地看了茉莉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真相,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你还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你伤好了再说吧。”;#3;

;#3;往南面的绝地依然是死气沉沉,但是至少有了些许人气。一辆辆马车载着灵石跟玄铁,向着边境营地驶去。那种热火朝天的景象,十分的震撼。“动静如此之大,恐怕会惊动地下的妖魔,可我们已顾不了那么多。”蓝沧低声说道,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这片荒芜之地。“我们正在接近幽冥之眼,虽然这鬼地方从未给过我任何好处,但我真心希望,这一次的探索能安然无恙,让我们将幽冥之力带回人间。”蓝沧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蓝沧看着符纸上的字迹慢慢变干后,将笔记收起,从修炼密室走了出去。“尼科,一切可还顺利?”来到练功场的他,对着翘着兰花指的尼科问道。“一切顺利,师父,这里并非茫茫大海,没有那么多麻烦事。”说完他对着师弟诺登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感觉到对方的目光,诺登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我一直想问您,上次探索幽冥之眼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只有您一人活着回来?”尼科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打破了练功场上的平静。蓝沧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哎~往事不堪回首……说真的,我不愿再提,那段记忆太过可怕,具体情况,我已经全部禀报给宗门了,你若真想知道,可以去询问掌门。”他顿了顿,目光移向尼科,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对了,蓝沧,你的脸怎么了?”尼科说着伸手就要向着他脸上摸去。蓝沧缓缓转身,用那平静的眼神看着他,一言不发,练功场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蓝沧沉重的呼吸声。“你信不信我将你一掌击落深渊?”蓝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3;

;#3;“云霆前辈,晚辈聂风,恳请借贵宝地一避。”聂风拱手垂首,语气恭敬,丝毫不敢造次。云霆眼皮微抬,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聂风,语气冰冷如霜:“云帆船上,规矩森严,擅闯者,杀无赦。” 聂风闻言,心头一凛,却也只得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低声解释道:“晚辈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修真界弱肉强食,生死有命。你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要帮你?” 云霆语气森寒,不带一丝感情。聂风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唯有坦诚相告,方有一线生机。“前辈明鉴,晚辈遭遇妖兽袭击,身负重伤,迫不得已才登上云帆船,还望前辈垂怜!”“哦?是何等妖兽,竟能将你伤成这般模样?” 云霆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聂风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惊惧和愤恨,“那是一头腐尸妖蜥,浑身长满脓疮,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他顿了顿,仿佛又回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这妖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即使被斩断肢体,也能瞬间重生,凶悍异常!”“我与它周旋数个时辰,最终还是不敌,若非我拼死逃脱,恐怕早已命丧它口!” 聂风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脸色也愈发苍白。云霆眉头微皱,沉声问道:“你说说,是在何处遭遇此妖兽的?”聂风不敢怠慢,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指着其中一处被墨迹涂黑的地方说道:“就在此处,乃是天衍宗的禁地——幽冥沼泽!” 云霆的目光落在地图上,仔细辨认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幽冥沼泽……还好,不在我的航线上。” ;#3;

;#3;“楚兄当真是吉人天相,竟能从那修罗海全身而退,实在令人钦佩!”南宫寻举起酒杯,遥敬对面的楚云飞,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楚云飞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深邃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吉人天相?南宫兄说笑了……”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提及的往事。 南宫寻听出他语气有异,却也不便多问,只是打了个哈哈,将话题岔开,“楚兄此言差矣,若非吉人天相,怎能从那危机四伏的修罗海中活着回来?要知道,多少英雄豪杰都葬身在那片海域,尸骨无存啊!”“活着回来?”楚云飞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一丝自嘲,“南宫兄以为,我当真毫发未损吗?”“哈哈哈,楚兄说笑了,以你的修为,这世上能伤你的人可不多啊!”南宫寻朗声笑道,只是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苦涩,似乎在掩饰着什么。突然,楚云飞神色一凛,目光如电般射向远方,沉声说道:“来了!”“凌霜,准备迎敌!”他话音刚落,一道青色剑光便从他手中飞出,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天际。“是,师尊!”身后,一名白衣胜雪的少女应声而出,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只见远处的天际,原本晴空万里,此刻却不知何时被一片诡异的黑雾笼罩,如同墨汁一般,迅速向这边蔓延而来。那黑雾翻滚着,扭曲着,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令人不寒而栗。楚云飞手持观天镜,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那团黑雾,眉头紧锁。透过那翻滚的黑雾,隐约可见一道道庞大的身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来自远古的凶兽,正在缓缓逼近。“所有弟子听令,布下天罡北斗阵,准备迎敌!”楚云飞沉声下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3;

;#3;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衣袂翻飞,吉米负手立于山巅,望着眼前黑云压顶的“邪魔之地”,面色凝重。“蓝沧师兄,这邪魔之地,凶险异常,除了我们清风派,其他门派也对幽冥之渊虎视眈眈,都想找到上古神器,封印邪魔……”蓝沧剑眉微蹙,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看穿这浓厚的黑雾,“邪魔入侵,生灵涂炭,我等身负除魔卫道之责,岂能退缩?”“说得好!”吉米朗声大笑,随即指着前方一片怪石嶙峋的山谷说道,“我昨日夜观星象,发现那处灵气异常,说不定就是幽冥之渊的入口!”蓝沧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吉米平日里吊儿郎当,做事全凭运气,这次竟然如此笃定?他抬头望向那片山谷,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便沉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走!”夜幕降临,山谷中弥漫着浓重的雾气,怪石嶙峋的山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张牙舞爪的妖魔。一条条溪流蜿蜒流淌,水面上泛着诡异的绿光,仿佛是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探。“此地地势险峻,怪石嶙峋,却又暗藏规律,并非天然形成,恐怕是邪魔之力侵蚀所致。” 蓝沧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愈发警惕。他们一路披荆斩棘,历经艰险,终于在三年后,找到了幽冥之渊的入口。那是一个巨大的深渊,深不见底,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大门。深渊上方,笼罩着一层浓厚的黑暗,即使是正午时分,也无法照射进去一丝日光。黑暗如同铜墙铁壁般,将深渊封锁得密不透风,任何试图窥探其中奥秘的尝试,都会被无情地吞噬。蓝沧深吸一口气,将神识缓缓探入黑暗之中,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心中一凛,这黑暗,比他想象的还要诡异莫测。“事不宜迟,我们进去!”吉米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深渊,寻找传说中的上古神器,建功立业。蓝沧却一把拉住他,沉声道:“不可鲁莽!这黑暗中不知隐藏着何等凶险,我们需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吉米有些不耐烦地甩开蓝沧的手,不满地嘟囔道:“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何时才能找到神器,封印邪魔?我先进去了,你若是怕了,便留在此处!”说罢,吉米便一头扎进了黑暗之中。蓝沧无奈地摇了摇头,挥出一道剑气,想要将黑暗劈开,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他不再犹豫,紧握手中长剑,也踏入了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黑暗吞噬了一切,蓝沧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片刻之后,他的眼前才逐渐清晰起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之中。这片空间,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是一种令人压抑的灰色,仿佛一层灰色雾霭笼罩着整个世界,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3;

;#3;查慎负手而立,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幽冥深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如何将这深渊之力带回师门。“乾坤镜能容纳日光月华,是否也能收纳这深渊之力?”他眉头微蹙,指尖轻捻着一缕长须,陷入沉思。正自沉思间,忽闻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在场众人耳膜欲裂,就连脚下的山石也微微颤抖起来。查慎猛然抬头,只见半空中火光冲天,一团赤色焰火摇摇欲坠,向着下方幽冥深渊坠落。“速退!戒备!”查慎一声令下,浑厚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山谷间回荡。众弟子不敢怠慢,纷纷祭出法宝,严阵以待,各色光芒在幽暗的深渊边缘交相辉映。借着火光,查慎终于看清了远处坠落之物,竟是一艘形似楼阁,却又闪烁着奇异符的巨型飞舟。飞舟通体漆黑,表面布满了斑驳的痕迹,显然是遭了敌袭,更有滚滚黑烟从破损处冒出,仿佛受伤的巨兽在痛苦地喘息。如此充满机械之感的飞行法器,与修仙界格格不入,令查慎心中疑窦丛生。飞舟一侧,攀附着数团半透明的粘稠之物,远远望去,如同巨大的蛞蝓,却又生着无数猩红的眼睛。它们蠕动着,扭曲着,似在不断分裂增殖,令人毛骨悚然。飞舟好不容易迫降在地,顿时枪声大作,喊杀声震天,在空旷的深渊边缘回荡,惊起一群夜枭,扑棱着翅膀,哀鸣着飞向远方。只见数名身穿奇异服饰的修士从舱门鱼贯而出,他们身着紧身黑衣,手持造型奇特的法器,对着那些半透明之物疯狂扫射。这些法器喷吐着幽蓝色的光束,所过之处,那些粘稠之物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阵阵白烟,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你之前探查此地之时,可曾见过这些东西?”查慎手持千里镜,转头询问身旁的弟子吉,目光却没有离开过那些交战双方。“回禀师尊,弟子从未见过此物,更不曾见过这些人,他们不像是幽冥深渊的魔修。”吉躬身答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查慎仔细观察片刻,发现交战双方势均力敌,对自己并无威胁,于是吩咐弟子诺登:“靠近些,让我仔细看看。”诺登领命,驾驭着飞剑,载着查慎缓缓靠近战场。随着距离逐渐拉近,查慎从怀中掏出一枚留影石,开始记录远处的景象。那留影石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将交战双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清晰地记录下来。在局势未明的情况下,查慎并不打算出手干预,哪怕其中一方看似与修仙者无异。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战场,想要从这些陌生人身上看出一些端倪。幽冥深渊向来是修仙界禁地,如今却出现了如此诡异的景象,其中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3;

;#3;阴风怒号,黑云压城,一群形态狰狞的妖兽自上古禁地中蜂拥而出,腥红的双目中闪烁着嗜血的凶光,尖牙利爪上沾染着令人作呕的粘液,阴森鬼气伴随着阵阵腐臭味,森森白骨像是地狱的装饰品,遍布四周。只见数十道青光剑影飞舞,与妖兽战作一团,那是修仙者正在奋力抵抗。剑光凌厉,却只能在妖兽身上留下浅浅的白痕,转瞬间便被妖气所吞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能将其逼退。妖兽怒吼连连,身体诡异地膨胀,竟化作数道黑影,以更快的速度朝修仙者扑去,局势瞬间向不利的方向倾斜。蓝沧等人躲在远处,眉头紧锁,心中惊疑不定:“这些妖兽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如此凶悍?” 话音未落,便见一头巨型妖兽挥舞着利爪,将一名修仙者拍飞出去,鲜血染红了半边天空。另一边,一只形似猛虎的妖兽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朝一名女修咬去。危急时刻,一道青色剑光闪过,堪堪挡住了妖兽的攻击。“费尔巴哈?!”蓝沧瞳孔骤缩,失声惊呼。只见那手持青色长剑,奋力抵抗妖兽的人,正是他们昔日的同伴——费尔巴哈!只是此刻的他,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不能再等了!我们上!”蓝沧心念电转,当机立断,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坐视不管。两艘灵舟化作两道流光,一左一右冲入战场,灵力炮轰鸣,暂时逼退了围攻费尔巴哈的妖兽。然而,妖兽的数量实在太多,灵力炮的攻击虽然猛烈,却无法彻底消灭它们。蓝沧等人也加入了战斗,刀光剑影,灵力激荡,一时间,上古禁地外围成了修罗战场。“这些妖兽似乎对寻常的法器攻击免疫!”蓝沧一边挥剑抵挡着妖兽的攻击,一边观察着战况,心中焦急万分。“让我来试试!”林柯大喝一声,双手飞快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眉心处,一道金光闪过,随后,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他体内爆发而出,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金色光柱中,隐隐约约可见一尊古朴的宝鼎虚影,散发着浩瀚威压,仿佛来自远古的神明,令所有妖兽都感到一阵心悸。;#3;

;#3;飞云舟上,蓝沧和船员们惊愕地发现,甲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多个一模一样的费尔巴哈!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面容冷峻,眼神空洞无神,仿佛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蓝沧目光锐利,注意到每个人偶胸口都纹着相同的奇异符,那符结构复杂,隐隐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与他之前在法器上见过的如出一辙。他心中一凛,金属般的手指指向前方,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究竟是谁?”“费尔巴哈,或者说,制造你们的人究竟是谁?” 蓝沧脑海中闪过之前与费尔巴哈交手的场景,那诡异莫测的傀儡术,以及费尔巴哈临死前透露的“隐世宗门”,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惊涛骇浪,继续追问道,“你们与GK议会又是什么关系?”为首的傀儡机械地转过头,空洞的眼神仿佛穿透了蓝沧,声音如同金石摩擦,冰冷刺耳:“我们的任务,是收回玄阴之气。”“收回玄阴之气?” 蓝沧心中一震,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夺取艾米莉亚身上的力量?可是,他们要如何做到?隐世宗门究竟掌握着什么样可怕的法门?“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打断了蓝沧的思绪。只见远处的天空,一团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将原本晴朗的天空映照得一片血红。紧接着,一股灼热的气浪席卷而来,飞云舟剧烈地摇晃起来。“不好!是天火!”船员们惊呼出声。只见天空中,无数烧的陨石如同雨点般落下,将一艘艘飞梭灵舟砸成碎片。火焰和浓烟弥漫了整个天空,宛如末日降临。“这仅仅只是开始……”为首的傀儡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喃喃自语道。话音未落,天空中再次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只巨大的火凤从天而降,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狠狠地撞在了一艘大型飞梭灵舟上。“弃船!快弃船!”蓝沧当机立断,大声吼道。船员们虽然惊慌失措,但还是在第一时间执行了命令,纷纷跳上逃生舱,向四面八方逃去。飞云舟在火海中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蓝沧看着远处那十多个面无表情的傀儡,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他们究竟有多少人?”蓝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身边的一名船员问道。他知道,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弄清楚对方的底细,找到他们的破绽。 ;#3;

;#3;“瞧!那仙舟舰队,遮天蔽日,宛若移动的山岳,想来这一战,定是惊天动地!”蓝沧望着云海深处,不禁感叹。话音未落,一声轰鸣,如九天神雷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蓝沧心中一凛,本能地趴伏在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仿佛要将这天地都压塌。“啊啊啊!”身边传来费尔巴哈的惨叫,只见一团黑雾不知从何处窜出,瞬间将其吞噬。蓝沧眼睁睁看着,那黑雾中,费尔巴哈的身体如同被烈火焚烧的蜡像,迅速融化,消失殆尽,连一声完整的呼喊都来不及发出。“是魔族的摄魂幡!”有人惊恐地喊道。只见半空中,一面漆黑如墨的幡旗迎风招展,幡面上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正是方才那摄魂黑雾的源头。云海翻滚,一艘艘仙舟,如同坠落的星辰,拖着长长的火尾,从高空坠落,原本威武的舰队,此刻却显得脆弱不堪。蓝沧心中惊骇万分,这仙门,难道连区区魔族都对付不了吗?这魔族,又是从何而来,为何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不敢多想,拉着霍麟,跟着人群没命地狂奔,四周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绝望的哭喊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味。好不容易逃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山谷,众人才敢稍作喘息,一个个面色苍白,惊魂未定。“完了,全完了!仙门的空中力量,几乎全军覆没了……”一个浑身浴血的仙门弟子,望着天空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绝望。“那些魔族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杀戮吗?”船员们议论纷纷,恐惧和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魔族……”霍麟突然低声呢喃,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迷茫,“我好像……曾经也是仙门弟子……”而此时,吴和费尔巴哈,却不见了踪影…… ;#3;

;#3;“嗯?天机阁,之前只见过死士,没想到今天居然见着活的了,去,把他们带来。”陆青云说完,足尖轻点,一道青光闪过,人已化作一道流光,御剑向天际掠去。其他修士看到这一幕,也纷纷祭出法宝,各色光芒冲天而起,紧随陆青云而去,一时间,天空仿佛成了光怪陆离的画卷。感觉到身后凌厉的剑气,那几个身着天机阁服饰的修士下意识的祭出法宝,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陆青云只是轻轻一挥手,一股无形的灵力波动便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他们手中的法宝瞬间被震飞,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几道无力的弧线后,便无力地跌落尘埃。“你们看起来不像是天机阁的护法,是外门的记名弟子吗?”陆青云悬浮在半空中,衣袂飘飘,居高临下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等乃是天机阁外门弟子,负责机关术数之事,并无恶意。”几人被陆青云的气势所慑,连忙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地说道,试图解释自己的身份,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你们去那天外天做什么?莫非封印魔渊跟去天外天有着什么关联??” 陆青云却没有理会他们的解释,而是直奔主题,语气凌厉地问道,显然,他此行的目的并不简单,而是为了解开心中关于天机阁和魔渊的疑惑。面对陆青云的这个问题,几人面面相觑,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不敢直视陆青云凌厉的目光。“如今魔渊将现,苍生涂炭,尔等便是这般态度??”看到他们这副闪烁其词的样子,陆青云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在他看来,天机阁作为天下第一大派,此刻更应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而不是这般遮遮掩掩。他目光如炬,一一扫过他们惊慌失措的面孔,最终,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众人耳边,“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身处我的地界,最好收起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若是不肯配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陆青云的声音冰冷如寒冰,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让人不寒而栗。听到陆青云带着一丝威胁的话语,几人面面相觑,额头冷汗直冒,他们丝毫不怀疑陆青云话语中的真实性,在权衡利弊之后,其中一位壮着胆子站了出来,颤颤巍巍地说道:“我等此行的目的与前辈一样,皆是为了封印魔渊,至于前往天外天,乃是阁主之命,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如何封印魔渊?可有章法可循?”听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封印魔渊,陆青云的心不由的悬了起来,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封印魔渊,阻止这场浩劫的降临。“我等只负责机关术数,其他事宜一概不知,前辈问了也是白问。”然而,面对陆青云的追问,几人依旧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透露半点关于封印魔渊的信息。“那换个问题,天机阁为何不引导苍生修炼,共克时艰?” 陆青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换了个思路,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找到突破口,然而,他的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天机阁如此行事,究竟是何用意?;#3;

;#3;地动山摇般的轰鸣声中,阵法中央的灵石骤然迸发出万丈光芒,那刺目的光华犹如九天神日坠落凡尘,令人无法直视。而沐浴在这光华中的数名修士,皆是一身玄色劲装,面容冷峻,赫然是那邪修费尔巴哈!他们似是早有预料,神情中并无惊慌,只是眸光闪烁,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他们的识海深处,被人设下了禁制,一旦强行读取记忆,便会触动禁制,神魂俱灭。”方思缘黛眉微蹙,清冷的声音在蓝沧脑海中响起, “这费尔巴哈,倒像是些被人操控的傀儡,也不知是何等邪术,竟能造就出如此诡异的分身之法。”“可恶,时间紧迫,若不能从他们口中得知秘境的入口,我等便错失了先机!”蓝沧闻言,剑眉倒竖,沉声说道。话音未落,只见那几名费尔巴哈周身灵力忽地狂暴起来,如脱缰野马般在经脉中肆虐横冲,竟是要自爆元神的征兆!“不好!” 蓝沧瞳孔骤缩,不及多想,身形一闪便朝最近的一名费尔巴哈掠去,探出手掌,五指如钩,直取其灵台穴。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诡异的异香却在房间中弥漫开来,那香气初闻时淡若无物,可转瞬间便浓郁得令人作呕,闻之欲呕。“是七绝断魂香!小心,他们服下了剧毒!” 方思缘的声音再次在蓝沧脑海中响起,急促而凝重。蓝沧心下一沉,手上动作却是不慢,指尖灵力涌动,化作数道无形劲气,封住了那费尔巴哈周身几处大穴,阻止他运转灵力,引爆元神。然而,为时已晚!只见那几名费尔巴哈,在异香弥漫的瞬间,脸上便露出决绝之色,他们不约而同地仰天长啸,体内灵力如火山喷发般狂涌而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几具躯体瞬间化作齑粉,消散于无形。蓝沧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看着地上残留的几缕黑气,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费尔巴哈,为了保守秘密,竟是宁愿自绝也不愿吐露半句,当真是心志坚定,狠辣至极。“方思缘,可有办法搜魂已逝之人?” 蓝沧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希冀。“不能。” 方思缘的声音依然清冷,却带着一丝惋惜,“神魂俱灭之人,便如那风中残烛,再无点的可能。”“唉……” 蓝沧长叹一声,脸上满是失望之色。“不必灰心。” 方思缘说着,素手轻抬,祭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简, “通往秘境的路径,我已找到。”蓝沧闻言,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方思缘,沉声道:“当真?”方思缘微微颔首,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蓝沧,拯救苍生的重任,便要落在你肩上了。” ;#3;

;#3;“这魔头狡猾至极,竟使出这等障眼法,如今踪迹全无,怕是已逃之夭夭!” 萧逸剑眉紧锁,星目中寒芒闪烁,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 他负手而立,山风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几缕青丝随风飘扬。短暂的沉默后,萧逸眸光一凛,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林远!”萧逸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弟子在!” 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年轻弟子应声而出,躬身抱拳。“你速速返回天枢峰,将此事禀报掌门师兄!”“是!” 林远领命,足尖轻点,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山林间。萧逸的目光转向盘旋在半空中的赤炎鹰,冷声吩咐道:“赤炎,你到云层之上探查一番,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赤炎鹰闻言,硕大的鹰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不安地拍打了几下翅膀。这魔尊修为高深莫测,就连主人都忌惮三分,它哪里敢去招惹。“还不快去!” 萧逸见它迟疑,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赤炎鹰不敢再耽搁,猛地振翅高飞,转瞬间便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天际。萧逸目送着它远去,心中却泛起一丝不安。这赤炎鹰虽是他座下灵兽,但性情狡猾,难保不会被魔尊诱惑,做出背叛之事。“云舒,你也下山去吧。” 萧逸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师妹。“师兄,你打算独自一人追捕魔尊?” 云舒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这魔尊凶名在外,师兄孤身犯险,万一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萧逸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我已安排妥当,你无需担心,速速下山去吧。” 他的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云舒知道师兄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御剑离去。 ;#3;

;#3;日暮西沉,天际烧着一片赤红的晚霞,将昆仑山脉映照得如同一尊沉睡的巨兽,神秘而苍茫。萧逸负手立于青松之下,衣袂飘飘,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化不开的忧虑。他即将动身前往传说中的“昆仑仙境”,寻找能够拯救苍生的“天枢星盘”,心中却像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师弟。” 空灵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宛如天籁,令萧逸心头一颤。他转身望去,只见师姐云舒一身白衣胜雪,踏着夕阳的余晖款款而来,仿佛九天玄女降临凡尘,美得令人屏息。云舒走到萧逸面前,玉手轻轻一抬,一只通体雪白的灵狐便出现在她掌心。 那灵狐不过巴掌大小,毛发如雪般晶莹剔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灵动非凡,正好奇地打量着萧逸,粉嫩的鼻尖轻轻抽动,煞是可爱。“这是雪蕊,”云舒将灵狐递到萧逸面前,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凝重,“关键时刻,可借其灵力一用,但……”她顿了顿,美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她性命。”萧逸迟疑地接过雪蕊,低头看向怀中的灵兽。雪蕊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竟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手指,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对他甜甜一笑,说不出的惹人怜爱。“怎么,师弟下不去手?” 云舒见状,眉峰微蹙,反问道。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却也平添了几分清冷。萧逸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知道此行凶险万分,雪蕊虽是灵兽,却也只是一条性命,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牺牲它。云舒不再多言,转身离去,白色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但愿你不会后悔。”萧逸望着云舒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师姐是为了他好,可有些事,他却不得不去做。夜色渐深,萧逸焦灼地等待着大师兄凌云的归来。自从得知“天枢星盘”的消息后,凌云便独自一人前往探查,如今已过去了两天两夜,却依旧音讯全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萧逸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来回踱步,时而抬头望向夜空,期盼着能看到凌云的身影。终于,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凌云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萧逸心中一喜,连忙迎了上去,却在看清凌云的模样后,脸色顿时一变。只见凌云一身风尘仆仆,衣衫上还沾染着点点血迹,触目惊心。他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也黯淡无光,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恶战,受了不轻的伤。“大师兄,你怎么样?找到‘天枢星盘’的下落了吗?”萧逸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凌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无比:“天枢星盘……就在‘九霄云阙’之上。” “九霄云阙?!” 萧逸惊呼出声,难以置信,“那不是传说中仙人居住的地方吗?难道真的存在?”凌云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简,注入一丝微弱的灵力。霎时间,玉简光芒大放,一道光幕凭空展开,上面赫然浮现出一座悬浮在云海之上的仙山。那仙山云雾缭绕,琼楼玉宇,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宛若仙境,令人心驰神往。“这就是……九霄云阙?”萧逸望着光幕中如梦似幻的景象,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惊和向往。“不错,”凌云虚弱地点了点头,“天枢星盘,就在九霄云阙的‘摘星台’上。”;#3;

;#3;一片漆黑的深邃天空中,蓝沧脚踏飞剑,身姿挺拔如苍松,御剑而行。点点星光在他身后划过,仿佛在追逐着这位年轻俊杰。他剑眉星目,眼神锐利,带着几位师兄弟不断攀升高度,直奔那云海深处的神秘所在。所有人都警惕的握紧了自己的法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们身着统一的青色道袍,腰间悬挂着各式各样的法宝,在夜空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显示出这支队伍绝非等闲之辈。“看!”拥有天眼的蓝沧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十点钟方向,云海之上!”众人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只见一片朦胧的云雾之中,一座巍峨的山峰若隐若现,宛如沉睡的巨人,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从下方往上看,形状怪异的仙山显得非常有压迫感,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那山峰高耸入云,峰顶直插天际,仿佛要将这夜空都给 piere 。山体表面崎岖不平,怪石嶙峋,隐约可见一些古老的建筑痕迹,在云雾的遮掩下更显得神秘莫测,令人心生敬畏。云海之中,除了蓝沧他们御剑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声音显得十分安静。之前在山脚下还能听到各种妖兽的嘶吼,而现在,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就只剩下他们自己轻微的呼吸声。这种异常的安静,让众人心中更加忐忑不安。现在的安静跟之前魔道大战时的惊天动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想当初,他们在这片土地上与魔道中人浴血奋战,刀光剑影,血流成河,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至今还回荡在耳边。而如今,这里却死寂一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种强烈的反差,更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来到了仙山上空,悄悄的围绕了一圈后,蓝沧发现这座仙山面积看起来跟蓬莱仙岛差不多大小。这座仙山被浓厚的云雾所笼罩,看不清全貌,但从露出的部分来看,其规模之宏大,气势之磅礴,比之传说中的海上仙山蓬莱也不遑多让。“奇怪……”蓝沧眉头紧锁,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本应该在传闻中出现的护山大阵并没有出现,阵法失效了。” 每一座仙山都有强大的阵法守护,这是常识,可是这座仙山却一反常态,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师兄,让我先下去探探路。”说话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名叫奥德里克。他手持一柄巨斧,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战意,是队伍中当之无愧的先锋。“小心行事。”蓝沧点了点头,他知道奥德里克的实力,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奥德里克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如同一只雄鹰般俯冲而下。奥德里克最先御剑下去,确认了一个安全点后,蓝沧再带着其他人下去。众人御剑降落在一片相对平坦的空地上,环顾四周,只见周围怪石嶙峋,灵气混乱,仿佛一片荒凉的石林。“从地势来看,这座仙山不像是自然形成,这个消息说不上是福是祸。”蓝沧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沉声说道。一座非自然形成的仙山,意味着什么?是人为创造?还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杰作?这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李芙蓉,放出你的寻灵鼠,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况。”蓝沧对队伍中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女说道。这位名叫李芙蓉的少女,擅长操控各种灵兽,是队伍中的侦查好手。在李芙蓉的咒语声中,几只毛色雪白,体型小巧的寻灵鼠从她的袖口中钻了出来,迅速散了出去,开始向着四周探路。这些寻灵鼠拥有敏锐的感知力,可以察觉到周围环境中任何细微的灵气波动,是探险寻宝的最佳帮手。他们躲到一块房屋大小的岩石旁边等待着寻灵鼠的返回,在这里,蓝沧没敢动用法术,生怕灵力波动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东西。这块岩石表面布满了青苔,显然已经存在了漫长的岁月,在它的遮挡下,众人可以暂时避开可能的危险。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不看上方,仿佛上方的黑暗之中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那深邃的黑暗,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让人不寒而栗。林柯几乎是趴在地上,迅速的检查着一切细节。他精通追踪之术,对侦查方面非常的在行。只见他手指轻轻拂过地面,仔细观察着每一丝痕迹,甚至连一颗微不足道的沙砾都不放过。“师兄,这附近没有任何活物活动的痕迹,你说过的魔道中人肯定没来过这附近。这上面有没有活物也不清楚。” 林柯站起身,语气凝重地说道。他的发现,无疑给众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原本以为会遭遇魔道中人,但现在看来,情况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蓝沧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座仙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护山大阵会失效?为什么没有发现任何活物的踪迹?这一切谜团,都等待着他们去解开。;#3;

;#3;陆青云脚踏青莲宝剑,御剑破空,直奔悬空仙山深处。凛冽罡风吹动他月白色长袍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坚定。“长生之法,逆天改命,真的存在吗?”他心中默念,语气中带着一丝期许,一丝忐忑。为了这一线生机,他已经放弃了凡间的帝王之位,百年寿元,甘愿踏入这危机四伏的仙山,只为求得那一丝渺茫的希望。下方,巨大的紫色灵脉如一条巨龙盘踞,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磅礴灵力。“师尊,弟子和雪儿已经探查了方圆百里,并无所获。”一名身着青衣的年轻弟子御剑落在陆青云身侧,恭敬地拱手说道。在他身旁,一只通体雪白的灵狐口吐人言:“这仙山古怪得紧,我的幻术竟然也被压制,只能探查到周围的环境。” 陆青云微微皱眉,“可有发现异常之处?” “回禀师尊,雪儿发现了一处灵气异常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坠毁在那里。”灵狐雪儿跳到陆青云肩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陆青云不再犹豫,当即调转方向,青莲宝剑发出一声清鸣,化作一道青色流光,朝着灵狐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越往深处,云雾越发浓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周围的灵气也变得狂暴起来,如同沸腾的岩浆一般翻滚,隐隐约约传来阵阵轰鸣之声,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穿过重重迷雾,一座破败不堪的巨型楼船残骸赫然出现在眼前。它大部分船身已经断裂,只剩下船头还算完整,上面雕刻着精美绝伦的花纹,依稀可见当年的辉煌。 这艘楼船残骸体积之庞大,几乎占据了小半个山谷,此刻正缓缓地朝着下方那巨大的紫色灵脉中坠去,仿佛随时都会被其彻底吞噬。 “难道这就是天机老人所说的‘云顶天宫’?” 陆青云心中一动,想起了临行前那位神秘老者的话语。 “云顶天宫,藏匿长生之秘……” 他不再迟疑,右手并指如剑,朝着虚空一划。 “嗡——” 青莲宝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瞬间化作一道青色长虹,朝着那楼船残骸呼啸而去。;#3;

;#3;他将手中灵剑抵在船板之上,灌注灵力催动剑气,试图切开一条缝隙。然而剑气与船板接触的瞬间,却并未迸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反倒是升腾起一股刺鼻的白色烟雾。这船身看起来并非寻常金属所铸,却比任何金属都要坚硬,哪怕是他手中这柄削铁如泥的灵剑,也难以损伤分毫。“都小心戒备,提防四周,莫要被暗处的东西偷袭!”他沉声提醒周围的同伴。其他几人闻言皆是神色一凛,纷纷祭出法宝,警惕地环顾四周。在这未知而诡异的境地之中,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船板上终于被剑气切割出一道狭小的缝隙。他伸手一招,将自己的本命蛊虫——一只通体漆黑,背生红色斑点的蜘蛛放了出来,操控它钻入缝隙之中。那黑红蜘蛛行动敏捷,顺着光滑的墙壁迅速爬入了楼船法器内部。楼船法器内部空间开阔,并无任何破损爆炸的痕迹,反而显得十分整洁,与外部坠毁的惨状形成鲜明对比。这楼船法器内部空间极大,通体呈现出白蓝二色,结构布局与寻常的飞行法器并无二致,皆是由一个个独立的舱室拼接而成。“奇怪,天机阁的人呢?”他一边查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边心中暗自疑惑。他已经探查了数个舱室,却始终不见天机阁成员的踪影,甚至连一具尸体都没有发现。他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天机阁的人,无论是与其合作,还是防备对方,都需要对天机阁有所了解才行。“唰”的一声轻响,一扇舱门缓缓打开,他操控着蜘蛛走了进去。这是一个装饰典雅的闺房,从房间内的摆设来看,应该是属于某个女子的房间,床榻边的梳妆台上,还摆放着几只精致小巧的布偶。“还是没有人,除了人之外,什么东西都不缺,不应该啊,之前那些飞行法器坠毁,肯定是被什么东西攻击所致,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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