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杨玉环佩戴的香囊就是这种银质的球体。
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陈建自然不会信什么妖猫之说,但心里也不免泛起了嘀咕。
妆奁和香囊上都有猫爪子的划痕,而且看起来很像是同一只猫。
有可能是先前收藏的人不知道价值,拿去给猫玩,但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这两样东西以前的持有人是一只猫。
这就见了鬼了。
琢磨半天没琢磨明白,陈建索性放弃,一件物历经数百年,乃至上千年风雨沧桑,期间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
它们身上的故事总会引人遐想,驱使着后人忍不住拨开迷雾一探究竟,但上千年的岁月更替又岂是人力所能穷究的?
不过也正是承载着这一份沧桑迷雾和历史的厚重感,让人看不清楚,才最让人着迷。
陈建刚把东西收好,那边的房门就被敲得邦邦响,“赶紧出来吃饭,再不出来你就别吃了,今晚饿着吧。”
“来了来了。”
老爷子打开门走出去,迎上吴玉兰嗔怒的眼神,表情滞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绕过她的身子在饭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在桌上磕一下对齐,把卤倒进面里,搅合搅合,大口吃了起来。
刚吃两口,他又拿起旁边的蒜开始剥,瞧一眼旁边故意冷着脸的吴玉兰,边剥边说道:“那个,我跟你说件高兴的事。”
“嗯。”吴玉兰不咸不淡的嗯一声,瞅着这人就来气,刚一进屋就把自己关进房,那里面有媳妇?
“我跟你说,你听了绝对高兴。”
吴玉兰那边还没高兴,这边的陈建已经眉飞色舞起来,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通,着重说了东西的价值,能卖多少,吴玉兰都听呆了,一脸的不敢置信,“能值这么多钱?!”
“我还能骗你不成?”
“东西呢,拿出来让我看看。”
“等我把饭吃完再带你进房看。”陈建三两口把面吃干净,把碗放进厨房的洗水池,然后拉着吴玉兰进去炫耀。
待看到那个所谓的妆奁和香囊,吴玉兰一脸失望,就这么个黑漆漆的破木头盒子,能值个屁的钱,这人怕不是在哄自己。
还有那个灰不溜秋的圆球,就这还国家级物,国家级的就这么寒碜?
陈建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怎么信,但也没再解释,悄无声息的撇嘴,头发长见识短,等卖出去自然就信了。
对能不能卖出去这件事,老爷子一点都不担心,不说他认识的人里不乏喜欢古玩的大老板。
就算没有,往拍卖行一放,这种有价无市的东西,只要消息传出来一堆人争着抢着要。
这么想着,他又突然有点感慨,这臭小子竟然这么有福气,找个媳妇听着是个孤儿,但随手一掏就是两样宝贝。
搞得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吃上了软饭,怎么想怎么魔幻。
真让人羡,呸,不齿,改天得好好教育一下,不能就此得过且过,要树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