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一闹哄,惊醒了其他店铺的人,人们真不知道出了啥事,遂纷纷披衣看个究竟,冬夜的寒风肆虐,依然没有阻止众人外出看热闹的热情。
尚玮昇和成岭密切的观察着事情发展的动态,很满意这个闹事者的执着和热情。
这个肇事者是荣华大街有名的市侩名叫洗子,莫愁没到京城以前,荣华街是他的天下,依仗宁府的关系在荣华大街欺行霸市,后被莫愁送到了监牢。
昨日,莫愁找到他,让他拿出本事去荣华大街的几个铺子闹事,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吓得他不敢应承,最后,还是莫愁给他吃了定心丸,事成之后,恕他无罪,只要日后不再作奸犯科,便可安心过他的好日子。
洗子为了明天更好的生活,所以今天拼命的闹事,“啪啪啪”拍门的声音山响,便派们边闹腾,止不住的大声吵闹,“你们给爷爷出来,你他娘的给爷爷出来。”人们近距离的看到闹事的人是洗子,都不敢看尽,毕竟此人恶名远扬,臭名昭著,谁也不敢上前劝架或者将其撵走,所以事情越闹越大,知道招来了巡防司巡逻的官兵。
“
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在这里闹什么呢?”今天在此当值的是狗剩子,狗剩子怒道:“说说,你为何在此闹事,扰的四邻不安?”洗子忽地满腹委屈的道:“官爷,小人我先问您一个问题,你认识这几个字吗?”洗子指着药铺门外挂着的一块牌匾道:“您看着上面写的是什么啊?”狗剩子不识字,进京后,才和二麻子在安国侯府学了几天的学问,不过这些子他还是认识的,就算是不认识,按照之前成岭交给他的台词,他也能够背的出来,狗剩子一字一句的念叨,“本店十二时辰营业。”
“对啊!”洗子无限委屈的诉说道:“官爷,小人家的邻居娘子发现男人偷情,遂被男人打成了重伤,小人是替她来抓药的啊,您说这重伤在身人命关天的事,咱能等到天亮再来吗?”
“有病自然要抓紧时间治疗,以免贻误时机,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你做的没有错。”狗剩子说完台词,长出一口气,这些台词,她可是背了小半个时辰,生怕说错一个字,耽误整个计划的进行。
“可是我敲开了药铺的小门,这里的伙计
居然训斥我大半夜的买啥药,你说他家若不是有十二时辰营业的牌子,我能到你家来买药吗?我说了两句话,他居然要将我撵出去,轰我走,您说这是什么态度啊!”洗子越说越委屈,就说着说着居然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泪,“官爷,我跟您说,我可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百姓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道:“是啊,你是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你他娘的竟让别人受委屈了。”
“官爷,我以前是个欺行霸市的混蛋,但是我已经在监牢中痛改前非了,您不能不给我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啊,我帮助邻居娘子买药有错吗,再者说,这是我娘让我出来卖药的,我总不能让我老娘失望吧,我老娘为我操碎了心,我连药都买不回去,我有何面目去见我老娘啊,呜呜呜……”洗子说着说着居然声泪俱下的呜呜哭起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甚是委屈,狗剩子免不了安慰一番,命人敲开了药铺的大门。
须臾,店铺的老板和伙计齐齐出来解决此事,就在此时,店铺里传来了女人的呼救声,“救命啊,有人吗,谁来救救我啊!”药铺老板
和几个伙计面面相觑,随后任命的瘫坐在地上,他们被人算计了,因为他们的店铺中从来没有女人,大战在即,他们也不敢玩女人。
狗剩子一挥手,官兵进去救人。
狗剩子对洗子说:“看来,你要去别家店铺买药了,这里的事,已经不是几句话为你们解决纠纷的事了。”洗子见状,急忙拿着药方走了,边走边说,“买点药咋这费劲啊!”百姓对此地私藏良家妇女的是议论纷纷,想必不出天亮前,此事就能够传遍京城。
尚玮昇和成岭相视一笑,进行下一个计划,这件药铺因为私藏关押良家妇女,被封铺子了。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只要他们打开门,莫愁就能够将人送进去。就算他们不打开门,莫愁也能将人送进去,只是那样的话,没有这真实感,至少安排这一出好戏,能够让人自主的认为,这是意外事故引起重大案件。
不多时,洗子又敲开了另一家药铺的店门,这一次,店伙计很客气的接待了洗子,洗子也顺顺利利的拿走了药,一切无恙。
只是店伙计不知道,就在他热情招待洗子的时候,莫愁已经
将其药铺的草药换成了不同的干草,俗称假药。
“兄弟,你是来取药的吗?”此时,外面进来一个人,此人三十有余,面容清瘦,身穿天青色衣服,外罩披风,很有气势,他冷冷道:“在下听闻这家药铺卖假药,不知在下可查验一下你的药。”洗子知道,这时有人在配合他闹事,比牛眼还大的眼睛立即等起来,怒道:“哎呦,卖假药可不好,这是要吃死人的啊?”伙计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他面有不悦道:“这位先生,说话要有根据,不能信口开河,否则我们衙门口见。”来人躬身道:“小哥,在下言语欠妥当,请勿见怪,在下也是听闻此地有假药曾经出现,在下也是郎中,知道假药的危害非比寻常,还请小哥勿怪。”
“你夜半来到我家店铺说什么我家卖假药,还让我勿怪,你还真是杀人不用刀,你他娘的用锯啊!”
“哎哎哎,你咋还骂人呢?”洗子怒吼道:“人家只是听传言说你这里有假药,人家直接说你这里有家要了吗?你若是不买假药,就算天王老子来这里买药,你也不怕对不对,你骂人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