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禧生了病,这病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谢禧浑身被汗浸透。
谢新绿慌了神,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于领命而去,又回来问:“要不要和陛下说一声?”
谢新绿思及陛下刚刚的模样,正要说也请陛下过来,谢禧拉住了她的衣袖。
“阿禧,怎么了,你要说什么?”
谢禧没有力气,说得话也模糊不清,谢新绿贴近她的耳边,勉强听见“不要,别去。”
她看见谢禧脖颈肆虐的齿痕,往下布满青紫的痕迹。
“好,不去,不去。不让陛下来。”
别让他来,我不想再任人宰割,任人凌辱。
阿姐,我害怕。
林陈叶看着谢觉乌黑的眼圈,真诚地建议:“我觉得你应该睡一觉,我让人给你收拾偏殿。”
“金粟已经收拾过了,陛下,能先告诉臣您昨夜是否也是一夜未睡?”
林陈叶被他问得一怔,显然是想到什么,而又无所谓地说:“是。”
“臣昨夜未见陛下回平芳局,于清净殿中枯坐也未见陛下归来,陛下能否告诉臣,您携臣妹在何处歇息?”
林陈叶顾左右而言他,“谢卿既无睡意,那寡人正好有事要与谢卿商讨。不如我们……”
“所以你们昨晚去了哪?”
“……”
“你别告诉我,你带她露天席地……”
“……”
“陛下!”
“表兄。”
“谢禧也是你的表妹,即使她不是母亲所出,也是我的妹妹,是谢氏的五娘子。”
“你怎能,如此轻慢于她?”
“我没有,我心爱她。”
“你心爱她?你心爱她置她于此?谢禧是庶出不错,可她也是谢氏正经的五娘子。若她不是谢禧,只是后宫任意一位妃嫔,你还会对她如此吗?”
林陈叶心头钟声大作,一阵惊涛骇浪袭来,将他昨夜混乱不堪的思绪冲出了明路。不过面上仍是镇定自若。
“谢氏的五娘子?不过是谢公进献给寡人的太子之母罢了,不止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