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晚,陈家树跟班长二人只是被关进了那栋二层小楼的一个空荡的房间里。
预想中顾俊城对他狂风暴雨般的报复毒打也并没有发生,倒不是顾俊城良心发现之类的,而是在他拿着根棍子准备要对陈家树动手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是什么人,顾俊城跟对方似乎争执了几句,随后就扔下棍子气冲冲地看了眼陈家树,甩手让人把他跟宁静一起关了起来。
不过顾俊城不知道的是,这一举动却间接性的救了自己一命。陈家树自觉不是一个会随便吃亏的人,要是真被这种小鬼头给揍了,估计他前世的那些同事们能笑死他。
他也不怕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杀戮的本性……大不了全杀了就行了……
至于宁静同学,他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要怪那也只能怪她运气不好,跟着自己碰到了这么件倒霉事。
如今的陈家树做任何事都只会向着一个结果。
那就是要保证自己好好的活着,并且彻底的隐没在这个世界中。
为此,不管是要杀谁,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皮。
房间的门窗似乎都被人从外面反锁上了,陈家树双手被反绑着,于是尝试着用肩膀撞了下铁门,不过没有撞开,反而被门外的看守臭骂了一通。
他啧了一声然后又回身坐到了班长的身边,不过宁静同学似乎已经被吓懵了,从被关进来到现在为止,她都是紧紧的缩在墙角浑身颤抖,听到身旁的响动她扭头看向了陈家树,抖动的嘴唇里传来还带着些哭腔的声音:“陈家树……我们是不是会死在这里啊?”
陈家树想了想随后露出个颇为恶作剧性的笑容,“班长同学,我猜那个顾俊城大概率不会放我们走了,估计咱俩还真的要做对苦命鸳鸯了……就是不知道顾俊城是要活埋我们还是把我们吊死在门口的那棵老歪脖子树上。”
这番话让宁静彻底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开始往下流,一边哭一边悄声说着,“顾俊城怎么可以这样啊?他……他怎么可以杀人呢!明明……这,这是犯法的啊……我不要被活埋……我也不要被吊死。。。”
趁着宁静哭的稀里哗啦的功夫,陈家树袖口一抖,已经用藏在袖子里的水果刀割开了绑住手腕的绳子。
这种低劣的绑绳子手法对他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所以当他松开绳子活动着双手时,边上的宁静被吓得声音都止住了。
陈家树连忙对她打了个手势:“哭,继续哭……别停下来。”
随后在宁静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掏出水果刀也一下割断了她绑在手腕上的绳子。
“班长,你继续哭,最好别停……不然外面那些人还以为我们在里面搞什么小动作。”陈家树低声说着。
宁静虽然眼里都是惊愕的表情,但听到陈家树这么说,她还是配合着继续抽噎起来。不过估计是又想到自己将来要面对的悲惨下场,忍不住就抽噎的更动情了。
要不说女人是种感性的生物呢……
但陈家树可没空跟她一起哭鼻子。
他绕着房间来回观察着,时不时还敲几下墙面。
铁门铁窗,墙是混凝土砌的,估计大卫科波菲尔来了也是飞不出去的。
陈家树叹了口气,随后看了还在抽抽搭搭的班长背影一眼。现在想来估计逃出去的办法也只有等顾俊城那伙人从外面开门的时候,自己再一刀一个把他们全杀了个干净了事。这种事对他来说很容易,哪怕现在他的这具身体远不如上一世的那具。
但这样一来,班长就会成为唯一一个知情人。按照自己往日的做法,那必定是一起杀了以绝后患。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到陈家树身上的缘故,他觉得这具身体似乎有点抗拒杀死无辜者的举动。
一时间,陈家树也有些犯难了。
想了一会,他干脆噗通一声靠在墙上在时不时传出抽噎声的房间里开始闭目养神,大有一种走一步算一步的感觉。
不过这时,墙的另一头却隐隐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