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颤了颤,目光里微微地有一丝颤抖,“我和你是什么?”
他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菱画的目光落在前方的深夜里,一点一点地失去最后的光亮。
等到了酒店楼下,她在打开车门之前,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吊牌拿了下来。
然后,她当着他的面,解下了挂在她吊牌上那个自从他给了她之后,就从没有离过她身的。
将放在两人之间的空格之处,她没有看他的脸,打开车门。
“e,h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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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国的最后两天,她陪着pa与一些重要人物进行会面,工作时心无旁骛,也没有再如前两天那样神魂不定。
克伯宫内奸与恐怖组织头目的审判都进行得按部就班,而听其他人说,瞿溪昂已经在周六的早上就直接飞回了d国。
他已经完成了他的支线任务,接下来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必要再插手,况且,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需要他留下来的理由。
周日去机场的路上,ark竟然亲自来送行,一般这样的场合并不需要ark出马,由此也看得出来ark和pa的私交是真的很不错。
在他们下车进机场之前,ark与pa重重地拥抱了一下,ark握住pa的手,笑道,“一路平安,老朋友。”
“谢谢你这一趟旅程的招待与照顾,”pa也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还包扎着的伤口,开玩笑道,“还让我带了纪念品回去。”
ark爽朗地大笑,“赶紧走吧。”
pa朝ark摆摆手,作势要下车。
“希望很快能再见到你,”ark突然拍了拍pa的肩膀。
pa回过头,与ark对视了一眼。
她在旁边目睹着全程,一般这种告别语很常见,可是她注意到,方才ark的眼神里有几分意味深长,似乎是话里有话。
这个很快是有多快呢?他们一个是d国的副首席,一个是a国的首席,一般来说也不会经常见面,最多一年2-3次,所以这话里很有玄机。
pa没有应声,拍了拍ark的手臂下车。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足够让她头晕眼花,一下飞机打开手机就看到督敏的消息,说他已经在停车场等得腰酸背痛。
好在pa不像瞿溪昂,不会坐了长途飞机之后还像打了鸡血一样横冲直撞工作,pa让司机把他直接送回家,她便不需要再照顾pa,可以直接去找督敏。
上了督敏的车,督大少就笑眯眯地把一盒杨枝甘露递给她,“您请。”
她接过来,拍拍督敏的肩膀,“没白养你。”
“菱女士工作辛苦了,还需要小的给您提供什么服务吗?”
“水。”
督敏立刻递了瓶水给她。
她又挑眉,“那大保|健服务有么?”
他假装害怕地抱住自己的肩膀,“小的不卖身。”
菱画翻了个白眼,骂他,“死娘炮。”
骂完,她却忽然有一瞬间的晃神。
喝了一口水,她开始安静地吃杨枝甘露。
“你这次在a国真的是太危险了,我看新闻的时候都不敢想象你人在现场,”督敏一边开车,一边和她说话。
“是啊,”她说,“我一点都不敢回忆当时是什么感觉了。”
“其实我一直在想,特勤组怎么能那么快就找到你然后把你救出来?”
她的目光清落落的,过了一会才说,“不知道,命大吧。”
一路从机场到她家,督敏一直在嘻嘻哈哈和她开玩笑,还拿后座上最新的vr游戏机逗她,她也回应着督敏,可是看起来多少有点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