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点点头,问:“怎么回事?您怎么?”
张妈顿时跪在地上,流着眼泪,求道:“求求姑娘大发慈悲,去救一救丹菊吧,她快要死了!”
裴昭看着张妈手上的伤痕,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陈西铭干的?”
张妈点点头:“想来老爷生气,也是在所难免,毕竟奴婢和丹菊都曾是夫人跟前的人。可是,姑娘,求求您救救丹菊吧,丹菊她快不行了。”
裴昭点点头,“我们现在就去吧。”
裴昭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递给了周围的乞丐,跟着张妈妈走向陈府正门。
一旁的乞丐看着这个女子一个人自说自话,还将手里的东西给了自己,个个吓得脸色煞白,不敢接她的东西,可哪里还能看见女子的身影。
裴昭又到了陈府。
陈西铭砸碎了手里的茶碗,对着门房说:“让她进来!”
裴昭走进去,看见了还没有收拾的碎碗,心里了然。她上前屈膝行了一礼,轻声道:“陈大人安,想必陈大人也知道,小女子略通一些阴阳之术,能看见常人之不能见。”
陈西铭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裴昭继续说:“之前每一次来府上,均是陪着夫人许漾茹而来。”
“所以呢?如今的事,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陈西铭冷着脸问。
裴昭摇摇头,道:“夫人说她很满意,如今一切已经烟消云散。可是她还有两个最牵挂的人在陈府,不知陈大人可否割爱?”
陈西铭终于抬眼看向裴昭。
眼前的女子身姿高挑,气质清冷,她的肌肤白皙如雪,似凝脂般光滑细腻,却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息。她的眉如远山,细长而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淡漠与疏离。她的嘴唇薄如花瓣,颜色淡雅,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张妈妈和丹菊已经因为不舍夫人的离世,昨夜竟悬梁自尽,好在被发现了,丹菊如今命悬一线,张妈妈却已经跟着夫人去了。”
裴昭点点头,道:“他们主仆情深,令人感动。既然丹菊没有死,陈大人可否将她交给小女子?”
陈西铭冷笑:“一个丫头而已,裴姑娘想要,陈府里多的是心灵手巧之人,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快死的丹菊?”
裴昭屈膝:“谢陈大人抬爱,小女子也是受人所托。”
陈西铭沉吟片刻后,抬手吩咐陈奇去带丹菊来。
很快,丹菊就被两个下人用板子抬来了。
她浑身都是鞭痕血迹,有进气没有出气,张妈妈心疼不已,连忙跑上前去,恨不得撕烂陈西铭。
裴昭双眼悲悯,道:“谢陈大人,丹菊和张妈妈的卖身契,可以一并交给小女子吗?”说完,裴昭伸手掏出了三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