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一个男子骑着快马,急冲冲的入城,将周围的一些商贩摆的摊子也掀翻了,但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丢下钱继续往前跑。
“奔命啊!”
“这么急,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的确是天大的事。
男子跪在地上,将手中玉佩递出去,道:“主子,太和城的当铺里出现了这块玉佩。”
坐在他前方的人头发乌黑浓密,梳理得一丝不苟,用一顶镶着宝石的金冠束起,更增添了几分王者之气。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一袭锦衣华服更显其威严。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骄傲。此人正是当今皇上皇后最为宠爱的幺子十一皇子,也是如今的勤王——萧奕霖。
萧奕霖微眯着眼,紧紧盯着玉佩,身上顿时发冷:“看来太和城的官府不做事啊,竟有人敢去盗墓!”
地上的男子颤着声道:“属下来之前已经去看过,王妃的墓地没有被挖掘过的痕迹。”
萧奕霖站起身,浑身散发出更加阴冷的气质,道:“本宫亲自去看看!谁的胆子那么大,竟敢扰了王妃的清闲!”
………………
在丹菊退热之后,张妈妈的身影便慢慢消失了,她说她这一生没有什么牵挂,唯独丹菊,她见丹菊肯吃苦,也不多话,性格沉稳,心下喜欢,现在丹菊身体好了,前程也有了,她没有什么牵挂的了,便去往生了。
丹菊的身体完全康复,已是十日后的事情了。
这一日,二人买了一些香蜡纸烛一起去祭拜许漾茹和张妈妈。
问了陈府的人,知道了张妈妈下葬的地方后,两人便出了门,去租车行里租了一架马车和一个车夫。
二人的马车刚刚驶出城门,另一架马车便从城外进了城,直奔城中最大的的一家当铺。
丹菊先跳下马车,然后转身扶着裴昭下车。她们先来到了许漾茹的墓地,墓地显然被修缮过了,墓碑上写了“小女许漾茹之墓”,上面没有陈西铭的名字。
想来这墓地是许漾茹的母亲派人来修缮的吧。大大的墓碑,周围的杂草已经清理干净,若是可以,王媌媛应是很想将女儿的坟墓迁回京城吧,可惜她已经嫁入了南诏陈家,之所以能这么堂而皇之的以许家名义立碑、刻字,也是因为陈家根本没有人来过墓地,无人在意。
丹菊看到坟的一瞬间就哭得不成样子,自己从小到大跟着小姐,小姐自小娇生惯养,对待下人也从来都是和和气气,如今却独自一人葬在南诏。
丹菊越想心就越疼,越是泣不成声。
裴昭连倒了三杯酒撒在地上,“许姐姐,安息吧。”
丹菊跪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哭着说:“小姐,奴婢不能下去陪你了,愿你下一世得遇良人,幸福安康!”
裴昭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泪意眨去。
两人情绪平复之后,这才又驾着马车去往城西郊外的西山上,寻觅了半晌,才终于找到了一个黄土抷,矮矮的土坯前立了一块木碑,上面写了“张氏之墓”。
丹菊看着这一个矮矮的坟,立时跪了下来,号啕大哭:“张妈妈,我是丹菊,谢谢你让裴姑娘来救了我。”说完又是三个响头。
刚磕完头,便看见泥土下的席子,丹菊内心悲痛:“陈家太不是人了,都不给你用一口棺材!”
裴昭也看见了,她扶起丹菊,道:“等下回城,我们就找人来修一修这块坟墓,你去选一口上好的棺材,让张妈妈安息吧。”
丹菊跪在裴昭面前,磕头:“谢谢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