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无奈地摇头,高篱不说别个,此时此刻他只想与昭婉耳鬓厮磨,将她拥入怀中。遂,他连忙起身就伸手搂去昭婉的蛮腰。贪得无厌的嘴巴就朝昭婉的玉颈之处亲去。
他意图半推半就,然,昭婉却不吃他这一套,柔荑一推,他便后撤了好几步。须知,习武之人微微用力,愣是高篱这等健壮高大的男子亦招架不住的。
“真是不知羞臊,大白日里,夫君意欲何为?”
“嘿嘿!没甚,我只想在你耳边说话。”
“作甚?这里又没旁人,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撇了撇嘴,高篱道:“忘了,不记得方才欲说什么了。”
剜了他一眼,她诘责道:“夫君可知,昭婉就是看出你沉溺女色之中,遂决心离开些时日,也好让你留在府上安心署理庶务,再个每日里与孔多海见上面,过问他所配置的药方,起码令孔多海觉着你看重他,而不是轻慢。”
颇觉无奈,高篱摇摇头,腹语:你走了又如何?若我回府里,还是可以沉溺女色啊!除了你我还有三位美貌娇妻呢!
自然,这番话他是不敢朝昭婉说的。不过,孔多海好心留在府上替父亲医治,而他这个为人子的却似乎漠不关心,整日里就想着来玉竹居感受最爱的美人温香软玉,卿卿我我的,这必定会令人多有微词的。
“也罢!我回府里就是,不过,昭婉你得应允我,去义母那最多十天半个月的,否则,我就撵去与你相会。嘿嘿!”
没好气,昭婉抿唇轻叹。“行了,奴家听你的就是。不过,你可也记住了,如今高府四面受敌,并不太平,你这个当家人可不能掉以轻心,需处处小心应付。”
“那是自然,我并非驽骀之人,昭婉难道不知?”
懒得搭理,昭婉秋水眸扫了扫床榻,而后莲步便迈,绣枕之下藏在另外一柄乌金短剑。取来,执起,递给高篱。
“夫君,你我各自一柄防身,我今日就随你去府上向婆婆辞行,另则与孔多海照个面,明个我也好早早起身赶去椒城。”
高篱当然乐意,他希望趁此良机一举化解昭婉与薛神医的旧怨。
既然昭婉这般安排,高篱便吩咐小厮置备车辇,一路与昭婉就往府里赶去。
然,他不知,林密之处早有歹人伺机拿他,且为得便是在楚三豹那立功讨好。
车辇穿过林密深处,就欲奔向大道,而此刻,早有埋伏在草窠、灌木之中的歹人立时一并窜出。
不待高篱反应过来,昭婉便掀开帐幔,那外头可是刀光剑影,高府暗卫们正奋力厮杀来犯之敌。
“夫君,不好,有人欲对你不利。”昭婉说话间眸光如电盯向远处。
未待高篱开口,昭婉已然下了车去,柔荑下探,腹间的乌金短剑便被拔出,暗华闪动,但见她跨奔疾走,乌金短剑举起、划下,一歹人便立时倒地。
鏖战激烈,歹人为数众多,高家暗卫不过十多人,竟被四五倍的歹人围得水泄不通。高篱被四名暗卫从车上扶着下地,而后四名暗卫将他护卫于中心之处。以防范歹人从四方攻来,再者也防备歹人使用弓箭等暗器。
厮杀奋力,昭婉担心夫君安危,时刻回头瞧瞧才会放心。
话说曾经的高家女教头也不是虚的,武艺之高令其他暗卫纷纷折服。能与昭婉武艺相当的暗卫恐怕除了暗卫头头之外,皆不是她的对手。就凭此刻她手起刀落,已经撂倒五六个歹人了。
风起尘沙,潇潇秋凉。两方人等缠斗更浓。忽听歹人头领扬声大呼道:“弟兄们听着,速速拿下高家公子有重赏。”
一番鼓动,歹人们个个杀红了眼,遂都瞧向车辇处的高家公子。
虽然高家暗卫头领已然发出求救号令,然,四处埋伏的暗卫就算离得近也需些时候的。而面对多于己方数倍的歹人,暗卫们渐渐显露败迹,纷纷回拢,将高篱围在护卫圈圈之中拼死迎敌、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