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高怒急,平沙莽莽,泰山被誉为五岳之首,千百年来,帝王封禅,人雅颂,造就了钟会神秀,阴阳昏晓的鬼斧神工。
远远看去,泰山延绵不断,不能窥见全貌,它将山东一分为二,峰顶高耸入云,峡谷缭绕云雾吐龙,蔚然一体。
杜甫诗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下。
萧平浪左手拿剑,穿着青衣,用绯红的脏布包住头,他从临安到山东,风尘仆仆,只为救下南宫梓枂。
一月之内,柳醇风掌握了大漠,控制了经济命脉,萧家已经破败,帝家家主帝释天被柳醇风和阳违善吸干了功力。
山道青鸟鸣鸣,斜面山体翠绿,脚下却是万丈深渊,可这绝妙的景色却被这阴霾的天气所影响,越是往上,风越嘶吼,似乎要将人卷落悬崖。
萧平浪裹紧了脏布,大步向上走。
泰山顶云雾缭绕,莫测可探,在西面有一座三两木头搭建的简陋木栏,四面透风,屋顶是用牛皮铺盖,四面吊着石头。
只是一眼,萧平浪便看清了,木栏里面正是被点了穴的南宫梓枂,里面端坐闭目的正是阳违善。
“放人,”萧平浪不动声色的走近木栏,冷冷开口。
阳违善倏忽睁眼,一月不见,他的气势更加强盛,双臂更加孔武有力,吸了帝释天的功力,阳违善果然功力大增。
“你终于来了,”阳违善消瘦的脸笑的很得意,夹杂着邪恶奸诈。
看了一眼南宫梓枂,萧平浪微微点头。南宫梓枂看向他的目光中满含深情,一月未见,两个人彼此之满含深情。
“废话少说,出手吧!”萧平浪看都不看一眼,死人在他眼里没有看的价值。
也许是命运得后的感慨,萧平浪异常冷酷,像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冷冷的,稍一靠近就会被他刺骨的寒意冰冻全身。
风更甚,声嘶吼,山顶强劲的山风卷飞了萧平浪的头巾。
寂阔渗骨的阴风呼呼而啸,千万片落叶满天而卷,呼啸如长龙穿舞,遮天如末世降临,一片黑暗。
阳违善嘴一动,身影便快了起来,纵使他再快,萧平浪也是看得清的。
适才还在百米之外,此时剑锋已到眉前,萧平浪双指一挡,整个人急速向后撤。
“好剑,”萧平浪毫无表情,刚才一剑已是极快,可,不足撼动他。
阳违善也是一脸震惊,顿时腾越而上,左舞右摆,”嗖嗖嗖”连砍十八道剑风光影。
一分二,二分四,十八道剑影忽然变为七十二道剑影,至萧平浪面前越发庞大,亦蔓延光芒。
萧平浪在这些剑影面前越发渺小,眼前好似万丈高山,而他却如同蝼蚁,微不足道。
手一紧,龙泉宝剑出鞘,一道冷寒剑意在这些光影中飞舞,所到之处冷寒肆意,光影俱裂。
萧平浪急速前进,破掉一个个光影,一柄铁剑突如其来出现在阳违善面前。阳违善来不及展露他的恐惧,剑已经撕拉入体,血迹斑斑。
风停叶落,阴霾尽散。
萧平浪终于满脸仇视,“这一剑,为林猴儿”。
剑出,血喷。
“这一剑为我师傅虚无空。”
声音中充满了仇恨。
再次入剑。
“这一剑为我师娘。”
手段再出,狠辣只给他。
“这一剑为萧家。”
陷入癫狂之中,萧平浪大喊起来,拔剑,插剑更快。
“为梓玥,为江湖,为朝廷,为天下。”
剑出血染,萧平浪脸上身上都沾满了血迹。
阳违善早已经是个血人,看着萧平浪,恐惧而颤抖的问:“这是什么武功?”
萧平浪咬牙道:“傲剑诀,化境。”
一剑刺穿心脏,剑头挑着心脏,出了体外,阳违善干吸一声,轰然倒地。
萧平浪救了南宫梓玥,看着地上的尸体,萧平浪长叹一声。
南宫梓玥搂住他道:“不要再与你相离,总算了解了所有事,我们就此退隐,逍遥一生。”
萧平浪轻轻扶住南宫梓玥的肩膀,眼睛绯红道:“我答应了皇上,送嘉国公主和亲。”
似乎不敢相信,南宫梓玥看着萧平浪,死死拽住他,“这是一条死路,你为何要答应,我不要你去。”
萧平浪道:“若是我不去,到时候江南江北大营十万金兵南下,生灵涂炭,国家蒙难,百姓流离失所,我不能为我一个人的幸福让天下百姓为我受难!”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总是不长久。”
“相爱不如相知。”
“还有多久出发?”
南宫梓玥问,她眼泪不断,只想再好好看看他。
“后日便出发,”萧平浪望向泰山之东,眺视远方,大好河山尽收眼底,目光所及,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