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轩的目光不算隐晦,反而还十分的有存在感。
吃的开开心心的苏辰远,被这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盯得后背发麻。
等他转过头看去,发现是个比他堂弟差不多大的孩子。
眼神之中的怨念十分的浓重,搞得像他抢走了对方什么东西一般。
苏辰远忍不住用胳膊碰了碰自家堂弟,想要问问对方这是个什么情况。
苏辰安就着自家堂哥的眼神看过去,又看到了张明轩那家伙用鼻孔朝他们示威。
“大哥,你别管他,那家伙是张夫子的亲孙子,之前我跟宝成在课堂上抢过他几次风头。所以,那家伙小心眼,一直都看不惯咱俩。”
苏辰远没想到是这个情况,但是刚才他看对方的眼神也不像自家堂弟说的那样呀。
该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等苏辰安和苏宝成他们把饭吃完,正想趁着这会时间稍微补补觉。
直接往他们课桌上面一趴,也是能休息个一会,下午上课的时候也能更精神一点。
谁知道,他们刚把自己的碗筷洗完,就见陈伯伯过来找他们。
当听到张夫子叫他们过去,两个人都是有些奇怪。
难道是夫子要单独给他们,抽查一番,两个人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陈伯一块来到了后院。
来到张夫子的门前,两个人,经由陈伯的通传,很快就进了里面。
两个人一进到张夫子的房,眼睛就被后面那一排排的,晃的挪不开眼睛。
这要是用比喻成黄金的话,那么张夫子此刻应该富可敌国了。
房当中一股宁静而雅致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房的大案几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光滑如镜,一尘不染,仿佛能映照出人心的纯净。
案几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那一方端砚墨香隐隐,几支毛笔犹如等待将军号令的士兵,笔直地站立在笔架之上。
而最引人瞩目的,当属那层层叠叠、堆积如山的籍。
它们或立或卧,或新或旧,几乎占据了房的每一寸空间。
从古老的典籍到新近的诗,从经史子集到稗官野史,种类繁多,琳琅满目,其数量之多,恐怕比那肆还要更胜几分。
房的四周,摆放着几张古朴的木椅,椅背上简单的雕花彰显着些许的精致。
墙壁上挂着几幅素雅的字画,笔锋流畅,意境深远,为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艺术的韵味。
屋内没有华贵的珠宝玉器,也无珍稀的古玩摆件,有的只是那满架的籍和散发着淡淡木香的家具。
窗边的一盆竹,翠绿欲滴,微风拂过,轻轻摇曳,宛如一位优雅的人在低语吟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