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皎月的舌头搭在牙上刚想用力咬下去,这么一咬血流不止命就没了。幸亏天绝僧一个纵身扑奔过去,探掌扣住了李皎月的两腮,逼使她无法得逞。
天绝僧冷笑道:“小美人,想死没那么容易。”他将连环铲插在地上,空出手来撤下李皎月半边衣袖,一团塞入她的口中,这样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咬舌自尽了。
李皎月望着天,泪流满面,祈求道:“上天,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这对可怜人吧。”
她万没想到自己的祈求竟然灵验了,忽听一人声若洪钟般喊道:“荣添莫慌,李天目到了。”牟荣添大喜,循声望去,只见李天目驾车向此疾驰而来。
眼见还有三五丈远,李天目勒停马车,纵身前跃,在空中拔出藤龙剑,飘身落在牟荣添背后,两个人背靠背面对三绝僧。
牟荣添道:“天目,你来得太及时了,再晚一步,咱们就见不着了。”
李天目道:“这三个秃驴哪儿的?”
牟荣添道:“三绝僧。”
李天目道:“听说过,都不是好人。”
三绝僧成三角形将牟荣添和李天目围在当中,天绝僧心想:“李天目这个王八蛋怎么跑这儿来了,要坏菜。”他打起退堂鼓,却不甘心煮熟的鸭子飞了,明知道李天目不好对付,但想合兄弟三人之力拼死一搏。
正在这时,白云居士陈贞石提剑飘身加入战团,三绝僧与陈贞石有过数面之缘,彼此认识。陈贞石道:“三位大师,一隔数年,又见面了,一向可好?”
天绝僧冷笑道:“劳陈施主惦记了,
我们兄弟三人吃得下,睡得着,过得很是滋润。”
陈贞石冷冷的说:“你们的好日子今天算是到头了,天目,荣添,一人一个,上!”说着押长剑奔对面的人绝僧刺去。牟荣添对战地绝僧,李天目打天绝。
也就十几个回合,李天目使一招如鞭似剑,藤龙剑抽在天绝僧右肩头,一下就让天绝成了独臂,天绝吃疼不住,“哎呀”一声爆叫,连环铲撒手落地。
藤龙剑又是一抽,天绝僧另一条手臂也被卸了下去,这回变成无臂,他的叫声更加的凄惨。但这还不算完,李天目又剑走下盘,削去了天绝的双足,很是让他受了一番痛苦,这才一剑封喉结果了他的性命。随后向人绝僧走去。
人绝见大师兄天绝死得那么惨,李天目又杀向自己,顾不得再和陈贞石拼杀,虚晃一招抹头就跑。
让李天目盯上,那哪跑得了。只见他飞身越过人绝头顶,落在其前方挡住去路。人绝咬牙切齿道:“李天目,贫僧和你拼了。”说着一连环铲砸将过去,再瞅李天目踪迹不见。忽听背后恶风不善,人绝慌忙回身挥舞连环铲招架。
忽的一阵钻心剧痛,人绝只见右手弃他而去,掉落在地,断腕血流如注,疼得他无可无不可,难以忍受。但这并不是疼痛的极致,片刻之后,他眼前一黑,体会到了更大的疼痛。
李天目和牟荣添是生死之交,他见好朋友寡不敌众,险些遭了三绝僧的毒手,对三绝僧恨之入骨。若不折磨他们一番,难消李天目心头之恨。
见人绝僧疼得昏死过去,栽倒在地
,李天目一剑刺入心口,结果了他的性命。
如今就剩下地绝一人,他见不是对手,将连环铲扔下,跪在牟荣添面前磕头如鸡叨碎米,连连哀求道:“牟大人饶命……”
牟荣添将虎头刀高高举起,想一刀劈死他,可转念又一想“既然他已经放下武器投降,我身为公门中人,不能乱用私刑,应该将其送到北镇抚司治罪。”
他正想着,李天目收拾完天绝和人绝,又向地绝走了过来,说了声“荣添饶你,李某可不饶”一剑扫去,地绝僧人头落地。
“天目,你!”牟荣添脱口道。
李天目笑道:“我怎么了,如此恶僧,留他作甚,杀了干净,以免再去祸害百姓。”
牟荣添心想:“三绝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就杀了吧。”又见天绝僧和人绝僧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心想:“天目的手段未免太过残忍。”
牟荣添来到李皎月面前,摘去她口中的布条,为其解开穴道,拉着她的手,道:“吓得不轻吧,这回多亏天目和陈前辈及时赶到,否则咱们难逃厄运,咱们得谢谢他们。”
牟荣添拉着李皎月来到陈贞石面前,双双跪倒磕头道:“多谢陈前辈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