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达了酒店,这里属于江白自己的产业,无需登记便已经空出了最好的套房,而一整栋酒店的顶上三层都将被江白和其手下承包,可以说在明自市内这栋楼已经脱离了孙家的掌控。
回到房间里江白脱下了身上古色古香的风衣,时值十一月,云真虽属南地偏西,可较于其他地方,云真昼夜温差大,且风急而狂,清晨与夜深时添件外衣也是应该。
“咦?”江白看了眼桃丽丝,“你为什么要在我的房间里脱衣服?你的腕表怎么不见了?”。
“什么你的房间我的房间,一起睡不好吗?异国他乡,我一个人会害怕的。”桃丽丝忽而掩嘴一笑,“不逗你了,我就脱个外套而已,你紧张什么,腕表我刚刚收起来了,飞机上那个家伙难道你没看到吗?他可是故意露出他的手表了,我要是不把我的收起来,我担心他没胆子开口呀,可惜了一点都不经玩,还没说两句就起火,你们东方男人的风度真的一般。”。
说着桃丽丝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女士腕表,小心翼翼的戴回了手腕上,她对于价格向来没有概念,可却依然无比的珍视这只腕表,只因这是江白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自公海上救回李教授之后,江白亲自挑选含泪刷付款买下,再经过了几个月的功夫,这只纯手工打造的腕表才到了桃丽丝的手中,表盘背后以精细的工艺刻上了桃丽丝的英名,可以说是世上仅此一只。
但令江白流泪的只是这只表价值一千二百万,江白心疼钱,不心疼送给桃丽丝,只不过这貌似是他自己花钱买下最为贵重的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装饰品,而是艺术。
齐百顺兴许看不出这只腕表的价格,可也能认出那独特的PIAGET,再不济总能认出上面镶嵌的钻石。
“要不是这次的东道主是孙经业,我可不愿意戴上这个。”桃丽丝瘪瘪嘴,多少还是有些不乐意,可她将自己当做了江白的女伴,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了江白的面子,以一个妻子的标准在约束着自己。
“你下次还是别看那些女德之类的东西了,我说了这些是都是歪道。”江白扶额,桃丽丝了解东方化似乎找错了方向。
谈到这个问题,桃丽丝立刻转移开了话题,问道:“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在这里等他们知道我们然后请我们过去吗?”。
“不,孙经业既然打算给我一个下马威,我们也不能闲着。”江白摇了摇头,接下了桃丽丝的话题,“孙经业虽然已经洗白成了一个正经的商人,可他手下一些见不得光的产业依然存在,要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可有不少人称他为阎王爷,和你们那的死神差不多意思。”
“我们那边可没有死神,是达拿都斯哟,虽然我并不信仰他。”桃丽丝摊着手,难得能纠正江白的错误,令她笑逐颜开。
江白诧异道:“我一直以为你是法裔。”。
“准确点说我是三国混血,包括了法裔和意呆利还有希腊,比起无能的法兰来说,我更喜欢告诉别人我来自希腊。”桃丽丝挽上江白的肩膀,“想要感受一个希腊美女的热情吗?”。
“并不。”江白轻轻的挣开了桃丽丝的手,“相较之下我更喜欢东方女子,哪怕你有一点东方血统我说不定就喜欢你了,现在回你房间去,让我休整一下。”。
桃丽丝撇撇嘴,“但凡你嘴里有一句真话,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不碰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个未经人事的小男生。”。
似乎有根神经崩断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在江白爆发之前,桃丽丝已经吐着舌头飞快的窜出了房间,身后传来江白压抑着声音的怒吼。
“谁处男了!”
“我一个上风云录的江东霸主可能是处男吗?”
“整个齐门省谁不知道我江白纵横**床下!”
“我横跨半个南方,谁不知道我的东白龙的威名,我怎么可能是个处男!”
江白面红耳赤,好不容易缓下口气,梁君从门外探出头来狐疑道:“老大咱们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说你练的童子功吗?”。
下一刻,梁君从过道的一头飞到了另一头。
半个小时之后,江白气势汹汹的坐进了车里,冷哼一声,“开车!”。
命三千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车子,哪怕车上只有江白一人。
梁君急急忙忙的从酒店里跑出,用力的挥着手,“等等我啊,我还没上车呢!”。
车子在明自市区兜了几个弯后渐渐的开到了城市的边缘,既然已经将孙经业当做了对手,江白便不会在情报方面吝啬,投注了大量的人力以各种方式潜入了明自市,还必须不是海市户口,就连周边户口一样不行,这便是为了防止孙经业通过户籍来筛选白龙会的探子,也许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在旁人眼里会觉得此举谨慎得有些可笑,但在这个云真土皇帝孙经业的面前,任何可笑的行为也许都是最为恰当的选择。
而在江白停车的不远处,有着一家地下赌场,这同样是孙经业手下的产业,只不过近几年来孙经业已经不再亲自管理,皆放权给了手下的义子,这些非法的行当亦是越来越少,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暗中站队,选择自认为会继承孙经业偌大家业的义子,毕竟孙经业过世的妻子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女儿,若是没有私生子,恐怕继承人便会在这十三人之中诞生。
“反正不会是孙霸下。”江白无奈的叹了口气,迈步向前便要走下面前这条隐蔽的楼梯。
不远处蹲着抽烟的几名汉子对视一眼,起身挡在了江白的面前,当先一人打量了江白一眼,皱眉道:“兄弟,这里是私人的地方,麻烦你调头。”。
“我要来的就是这。”江白亮出掌心的黄铜骰子。
“哟,是我看走眼了,不过兄弟你看着确实有些眼生,第一次来明自市的场子?”这人让出了路来,不过依然跟着江白往下走去。
“以前一般在边境玩,那边的刺激一些。”江白微微一笑,再翻手,手掌中又多了个骰子。
汉子咽了咽唾沫,抱拳道:“那我就不挡着老哥发财了,我看老哥今天就是手气正旺的样子。”说完汉子便停在了原地不再跟随。
“借你吉言了。”江白摆了摆手,带着命三千走了下去。
手中的骰子是孙经业旗下赌庄特制,只会送给那些有一定能力的人,又分为铜银金三个档次,骰子上有特制的凹点机关用来识别,铜制最低,可也是这其中唯一可以靠玩命来拿到的,俄罗斯轮盘,胜者活命且可以拿走对方的骰子,有这一枚骰子每日可以在赌场领取五千元的筹码,两枚便是一万,江白亮出两枚骰子便是在告诉那汉子和他对赌的已经死了两人。
敢玩这个的,哪一个不是亡命之徒?汉子自然不用招惹,本只是打算探探口风,可两枚骰子已经足够他放下心来。
“孙经业是打算在用这些骰子来筛选可用之人,简单粗暴,效果并非有多好,可至少省力。”江白把玩着骰子与命三千低声说着。
命三千附和着点了点头。
在兑换筹码的地方江白甩出两枚骰子,身着暴露的接待拿过骰子在边上的仪器上扫了一眼,便恭敬的将一万元的筹码递给了江白。
待到江白离去,接待拿过边上的对讲机低声汇报:“两枚铜色。”
江白微微侧头翘起了嘴角。
不好意思,方言我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