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你不进京也行,详细的写一份奏本。然后再帮我写两份,我的字太难看,最近又事情多耽误了。”
白名鹤不写,倒不是因为自己的字不行,其实白名鹤的字勉强已经不错了。
不写的真正原因是,白名鹤组织这奏本的语句,水平和这些大人物比,就是小学生与博士的差距了。
奏本写好,白名鹤找来一个盒子。先是用火漆封了奏本,然后又用机关锁加在铁盒上。这才把杨氏兄弟叫进来:“保护金杰进京,这个盒子是要送进宫的。一句话,盒在人在。有任何意外,烧了盒子也不能落在外人手中!”
“我们兄弟拼了命也保下这盒子。”杨氏兄弟是单纯的武夫。对命令绝对不打折扣。
白名鹤这才对金杰说道:“立即出海,此事容不得等。请刘指挥亲自督船,船上除了香料,其余的全部装上糖浆。十二天,必须到京城,我们时间不多了。”
“办不好,小杰也没脸回来见白哥!”金杰将盒子用包袱包住。紧紧的绑在身上。
出门的除了杨氏兄弟,还有东厂的一些精锐。
送走了金杰,白名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给杨能与揭稽的解释是。弹劾的奏本必须立即安排进京,否则就会有麻烦。
大明水师,这个时候绝对不是酒囊饭袋。
命令下,先是从上次进京的船中挑出精锐混编入水师上次留港的空船之中,组织人手开始装货,然后再调合浦十条船,直接从后面跟上。糖浆大部分在合浦,正好从那边开始装船,然后直接出发,在福建海面上开始汇合。
晚餐的时候,一队装货的车队打着水师的旗号直接闯关入城。
广东都司的车队,不是谁都有资格检查的。
孙苑君到了,可白名鹤却没有时间去见她,而是先去见了聚焦在广东的豪侠代表。花氏七杰的老大,花无期。那拳脚功夫极高的石罗汉,还有一位穿着道服,武当七星子天机的首徒,下山历练,剑上败给了花无期,应赌约来广东两年。
“花兄、石兄、玄真道长!”白名鹤一抱拳。
花无期一摆手:“白大人是看不起我等,听闻广州这边生变。几百死士的出手,折了白大人些许人手。为何不让我等出手?”
“是伤了一些人,倒没有性命之忧。别说是花兄来不及赶过来,就是人在广州,这些小毛贼也不需要花兄出手。花兄要面对的强敌,里面请,我已经命人备下酒宴。”白名鹤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抱拳行礼,一同进入正堂。
坐下之后,白名鹤这才说道:“第一批敌人,是盘居在南海的海匪。听水师的情报,其中有些许高手。或杀,或俘一切由各位作主。不瞒各位,收拾了这些海匪。琼岛就可以建一个盐场,建成之后每年也有百万石的盐。”
“我要五十万石,不是为钱财。而是我们那里一斤盐已经卖到五钱银子,百姓苦!”
“花兄高义!”
花无期对于白名鹤这句明显恭维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只是说道:“那下一批敌人呢?”
“这批敌人很强,可能是今年内三批敌人中最强的。有一些原大食的商人,在苏禄建国,他们手下的亡命之人绝对不在少数。这些人必须清除,然后我就可以得到取之不尽的上等细麻,这些细麻可以在大明,提供至少三万台织机的货量!”
听白名鹤这么一解释,花无期不解:“白大人,这对百姓有何好处?”
“花兄。织机就代表着有活干。一台织机至少需要四个人操作,然后就会带动各种周边产业。一台织机至少可以让三十人每年有十两银子的收入。织机多少,麻布必然会变得便宜,受益的百姓会更多。三万架机织,就是近百万人受益!”
花无期腾一下就站了起来,对着白名鹤长躬一礼:“花某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