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只有花姨娘,花姨娘一个人是打不了娘亲的,还有玉娘,是她抱着娘亲的腿,让娘亲无法挣扎,然后花姨娘才打了娘亲,哥哥,我都看到了,呜呜。”三弟善郎哽咽着说。
“这个泼妇!”这分明就是她对自己暗恨,所以才拿韩氏出气!顾轻郎转身从自己的房里拿出一些药膏,放到韩氏的手里。
“夫人,这是宫里嬷嬷带来的药,能快速的去淤血,花氏跋扈,父亲又偏心,想来你就算是去告诉父亲,父亲也顶多只是斥责花氏几句。”
“我知道,我谁也没说,只道是自己不小心伤了的。”韩氏的脸庞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他知道自己很没用,身为男妻,居于正室又如何呢?他不但得不到自己夫君的心,还是个续弦,家世又只是小小的官小户,花姨娘仗着宠爱凌驾在他的头上,他居然毫无反抗之力。
看到韩氏这心如死灰的样子,顾轻郎虽然怒其不争,但也知道他是无力而哀,所以愤愤不平之下,对花姨娘和她女儿的恼怒也就来袭的十分猛烈。
偏头一想,今天父亲好像晚上要出去应酬,花姨娘晚上在家里会干什么?卷起嘴角,顾轻郎盯着自己的窗栏,冷冷的笑了起来。
“夫人别伤心了,善郎,你快劝劝夫人,一切自然都有我在。”
——
很快,晚上到了,暗夜十分,早春三月的夜色还是有些清冷寂静。顾府的姨娘们在这个时候差不多都睡下了,府中唯有守夜的下人丫鬟们打着哈欠,强提着精神当差。
北边的一个别致的小院子里,夜灯朦胧,却有一个窗台被人给悄然打开,然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一盆开的特别妖娆美丽的海棠被放在窗台上,沉浸在夜色的媚影里。
一个人影悄悄的潜了进来,随之吱呀一声响,进入了小院子。
“你——你今晚怎么来了!”女子的惊呼立刻响了起来。
伴随女子的惊呼,是另一个男子喘着粗气带着难耐的流气调笑,“不是你邀我来的吗?小荡-妇……”
“我今晚哪有邀你前来?你这小冤家,快走快走……”
“你真要我走,不想我艹你了是吗?还是说你家那个对女人没有多大兴趣的老爷子,能让你更加快乐?哈哈哈……”男人的话道出了惊天之语,“来吧,让我抱你去床上。”
顾轻郎站在墙角的阴暗处,修长的五指摸上了窗台的那一盆海棠花,海棠花盛开的果然非常美丽妖娆,不辜负他暗中将它搬了出来放在这里,钓到的果然是一只大鱼。
静静的等待着时机,直到听到大门外响起了二弟和郎的口哨声,顾轻郎才是真正的笑了。口哨声响起,那就意味着他那个爹已经回来了,而花姨娘的好日子,是不是也到头了呢。
“彭——”顾轻郎狠狠的抓起那盆花,重重的砸在花姨娘紧闭的房门上,房门一下子被砸开,屋里虽然没有点灯,但是很快就响起了男人女人受惊的尖叫。
这样不同寻常的声音自然也引起了守夜下人的注意,以为是进了贼,他们立刻提着棍子一窝蜂的跑了过来,哪知这一下,却让他们一头撞上了个正慌慌张张从花姨娘房里逃出来,裤子腰带都没有好好收拾的一个粗壮男子。
“站住,你是谁?你是谁啊!”
众人大为吃惊,赶紧把这个男人抓住按在地上,低头一看,这男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府上常常来送肉的屠夫,张大壮。
这、这张大壮大半夜的从花姨娘的房里跑出来,胯间拿东西还没消停呢,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下人们都吓傻了,但是让他们更为惊吓的是,顾老爷这个时候也来到了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一看到自己的宠妾院里压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屠夫,再看自己的宠妾吓瘫了跪在房门口,顾允伦大概也什么都明白了,狠狠的一脚踢上屠夫,他怒吼一声,走上前对着花姨娘也是一脚:“你这个贱人!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啊——老爷饶命,老爷……”女人的尖叫再一次响起来,只是这一次,再没有老爷对她怜惜偏袒。她甚至都来不及找个自己是被人轻薄的假借口,花姨娘被踢在地上,狼狈哀叫。
不管怎样,她与人偷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之前一直满的好好的,谁也不知道,这一晚,她当真没有放暗号让张大壮前来,是谁,到底是谁在算计她!
“把这对淫-妇奸-夫拉出去,打断腿,一并扔到荒院等死!快!拖下去!”
听到男人的怒吼时,隐身在暗夜里的顾轻郎卷起嘴角满意的笑意,摊开手掌,一朵艳丽妖娆的海棠在他的掌心。
迎着夜风,海棠花微微的颤动着花瓣,顾轻郎加深了脸上的笑意,收起手掌,再度摊开的时候,花瓣已经变成了一堆失去了生命力的花泥。
一个月的教引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后,他就要进宫,为男妃。随意的想着以后的路,他转身,带着蔑笑离去。
今晚已经有些困了,他要去歇息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