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哄堂大笑,满殿之人几近笑翻,唯有几位相公与赵祯板着脸强忍着未笑出声,赵立庆笑了几声,见赵祯竟有如此好的定力,当即也板起脸强忍笑意。
待笑声渐息,韩忠道接着说道:“大宋莫非欲言而无信?”
赵祯着实不知该如何应答,朝赵立庆使了个眼色。
收到,明白!
赵立庆行至两位使者跟前,“韩忠道,还有这位使者,莫要再逗众人发笑了,说说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宁王殿下,上次所言开放两个榷场,可还算数?”韩忠道碰上他,实是无可奈何。
西夏使者亦道:“我们也是为榷场之事而来。”
“这才多久你们便难以忍受,两个榷场自然算数,一个在渝关关外,另一个在云州城外。”赵立庆看向西夏使者,“至于你们西夏,让出河套之地,退至河西,那榷场自可开放。”
“岂有此理,此等条件我们断难应允。”西夏使者气得满脸通红。
“知晓你们不会答应,届时大宋自会去取,如今不战并非你们有多厉害,只是尚未想战,哪天想战了,你们自会知晓厉害,还两国相约一同前来,是欲彼此壮胆吗?”赵立庆言罢,走回自己的位置。
赵祯见其说完,开口道:“方才宁王所言便是答复,两位使者退下吧。”
二人只得悻悻离去...
欲攻打西夏,众多人瞬间兴奋起来,亦有人心怀忧虑,只因国空虚。
张方平出列,言道:“官家,当下尚非与西夏动刀兵之时,国难以支撑一场大战。”
“那亦要先做些准备,早些收回河套之地,我大宋方有养马之所。”韩琦提及攻打西夏,最为积极。
赵祯亦感疲惫,“三司与枢密院皆先做个规划,待国稍有存银再说,散了。”
众人纷纷离开大庆殿,韩琦凑至赵立庆身旁,“殿下,攻打西夏,定要让我前往。”
“好,有些仇定要报之。”
赵立庆回到随园不久,韩忠道便登门拜访,双方各自落座。
“韩使者,请用茶,那个西夏使者怎未一同前来?”
“宁王殿下,我至汴京时方才碰到他,并非相约而来。”韩忠道言罢,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无妨,我在大殿所言之意已然明了,你还有何话要说?莫非是想要每年我私人所给的酒与香水?那就无需多言,我定会给予。”
“宁王殿下,并非为此,乃是我家陛下欲与四海贸易做些生意,在上京开设几家铺子。”
赵立庆能够想到他们无非是想低价购入物品,以免中间商赚取差价,“此自然无妨,你返程之时,前往燕州找那边的分号掌柜商谈,我会提前告知于他。”
“哦,那便甚好,多谢宁王殿下。”
“做生意嘛,对双方皆有益处之事,往后互惠互利,和平共处。”赵立庆还想着能从草原低价收购羊毛,这机会竟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