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掮客?
应该死了?
跟在季叔身边,我不理解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
掮客我知道,这个东西现在有另一个更紧贴的名字——
中介。
如果是再扩大一些,黄牛走私之类的也能算在里面。
倒卖倒卖,唯利是图。
可是这阴阳掮客是什么东西?
季叔说完那句话,像是想起了什么,略有紧张的看着我:
“对了,你说的那个卖死活的不仅给了你铜手镯,还给你指了槐树的方向,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比如说从你这里拿走什么东西,又或者让你许下什么承诺?你没答应他吧?”
我仔细想了一下,那个奸商好像没提出什么,但最后他执着于拍我肩膀这一回事有点奇怪。
见季叔如此紧张,我也不敢把这件事情瞒下,季叔听完,眼睛一瞪:“你那只黑猫叫了一声,那个卖死活的就被吓跑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他比较怕猫。”我回头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后的警长。
警长正趴在地上舔着腿上的毛,尤其是靠近爪子的,那部分红的像血一样的部分,动作上和普通黑猫一般无二。
“那个家伙不可能怕猫,他曾经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直到遇上你三爷爷……从那之后,那家伙就只怕一个人,除此之外,还真没有什么让他怕的。”
看动作,季叔很想走过来看一眼警长,但两只手还抓着桃木楔子,只好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那些卖死活的家伙不死不活,不怕阳光也不惧阴物,要说怕,也只能说是厌恶一些辟邪镇宅的东西。”
“从这方面来看,你养的这只黑猫还真不是普通的黑猫,它之前还救过你。可是以我的眼力,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除非是当初……”
既然看不出来,那讨论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不过既然说到了眼力,我又把铜手镯往前递了递:
“季叔,你刚才说这东西一定是个古董,又知道阴阳掮客,难道他们只卖古董?”
听了这阴阳掮客的事情,我才发觉这铜镯子有点古怪——
从那奸商怀里掏出来的时候,这铜镯子就冰凉异常。
现在在我手里捂了这么久,温度一点没升,我的手反而有一种马上要冻僵的感觉。
“小稷,你难道没注意我刚才是怎么称呼他们的吗?”季叔反问我。
好像是……卖死活的?
“那些家伙说好听的是阴阳掮客,说不好听的就是卖死活的,而且大多数他们干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季叔撇撇嘴:“那些家伙不死不活,赚活人命,挣死人钱,能从他们手里面拿出来的,又是给活人的,只有阴器。”
阴器……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铜镯子。
“阴器就是陪葬品,除了部分特制的之外,凡是阴器,最起码也是埋了百年以上的陪葬品。”
听完这句话,我下意识的就把铜镯子给扔了。
之前捡纸钱是我迷了心窍,但我已经遭罪了。现在拿陪葬品,是非要把我坑死吗?
季叔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铜镯子。
虽然天黑,我看不清季叔的眼神,但我能猜到那眼神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