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面没想到华成素这都能忍得下去,不禁瞳孔猛睁了一下,不过,他不太相信这小娘皮子接下来还能受得了,必须要把他们恶心走才行。
“嘿嘿,其实走近了一看。姑娘你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不知你是否许配了人家啊?你看大哥我怎么样!”
“我就喜欢你这样水灵灵的大姑娘!哈哈!”
说着,疤面又大步靠近了过来。
华成素赶忙退后,嫩拳攥紧,眸子里添了几分厌烦,语气也冷了下来:“这位大哥,还请你自重。”
疤面还想要继续甩甩脸色,在边上观察许久的白衣男子走上几步,来到两人的面前,挂起一丝礼貌的微笑。
“姑娘,这又是你误解我们了。我们西域就是这样,绝不含蓄地谈情说爱,敢大胆说出来才是好汉。一般那样只谈不娶,我们才称之为耍流氓。唉,这也是地域不同,风俗化不同,你们若是适应不了,何必来呢?”
“干脆就当来这里随便玩玩,然后再回去吧,省得不知道何时何地,又有西域的兄弟伤了姑娘的心。
你说是也不是?”
华高翮听这男子话里有话,看样子是为疤面进行开脱,其实句句都是冲着他们来的。
华高翮不得不出面,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缓缓道:“这位公子,我们只是想在这客栈歇息一下,没必要弄得如此僵硬。小女顽皮,还请大侠担待着点。”
说罢,作了一个揖。
“担待不起~担待不起。我兄弟只是看上了你女儿,也没说强取豪夺,你女儿就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恨不得给我们剐了。你说我们要是一人说错了一句话,你们不得直接杀了我们?”白衣男子依旧是笑着,不过笑意更深,甚至看上去有些狰狞。
华高翮一愣,这男子总是将话唠死,接都没法接。没办法,他只好慨然一叹,回归到座位之中。
白衣男子见华高翮以不变应万变,顿时一笑。你不接,我可要继续找茬了。
“和我谈了这么久,你应该是华宗主,对吧?你沉默的话,我就当你是容得下我兄弟的追求了。既然这样,你还愣着干什么?去追求你的挚爱吧。”白衣男子扒拉了一下疤面的衣角,眼神微眯,期待华高翮接下来的反应。
“哈哈哈,娘子,要真是这样我可来了。”疤面露出了油腻无比的笑容,小跑到了华成素的面前,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不停地摸索着,做出要搂她的姿势。
“小娘子,我可真喜欢你这样的,就从了我吧!”
华成素银牙紧咬,愤怒到极点,连躲避的反应都忘记了,看着疤面挤眉弄眼的样子,她更是厌恶到了骨子里。
华高翮手里握着茶杯,不停地发出“嗡嗡”的响声,杯身已然出现裂痕。他就算再怎么忍让,也不能看素儿受辱,若是这憨子敢动她女儿一根汗毛,他敢保证,绝对会第一时间将他制服。
天通宗众弟子更是凝眉瞋目,咬牙切齿。这时,外面打点事务的吴击水回来,刚一进屋,就看到疤面对华成素动手动脚的。
“大胆淫贼,竟敢亵渎我天通宗少主!”吴击水大喝一声,言辞激烈。
“妈的!老子就玩,你来搞我!”疤面也满是冲劲,指着吴击水鼻子骂道。
吴击水飞身上前,将剑拔出剑鞘,几步旋身冲上去,一跃而起,气势逼人地劈了下来。
本来,疤面还以为吴击水向自己弄剑是虚张声势。但待到那剑快要劈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察觉到这并不是儿戏。
疤面赶快向后跳着倒飞出去,但袖子还是被剑斩断,左胳膊刮上一处轻伤,血液汩汩流出。
“兔崽子!敢对你老子动手,今儿老子不宰了你!”
华高翮大惊,自己对弟子千叮咛万嘱咐,万万没想到吴击水会直接出手。华高翮连忙上前,直呼是弟子冲动。而疤面已经不顾三七二十一,杀意已经被吴击水调动了起来,抽出白衣男子腰间的宝剑直奔上去。
疤面将剑横在吴击水面前,白衣男子适当拦了一下疤面;吴击水则被华高翮牢牢抱着,不停地怒喝,让他冷静。
“天通宗的畜生!”疤面愤慨地啐了一口唾沫,此时也是怒冲脏腑,气涌丹田,脑门忽地一热,脏话脱口而出,“全尼X是臭婊X养的阉人,懂他妈什么家国大义!”
“北荒打进来的时候你们在哪啊?啊?速速回话!现在又来西域恶心你老子我。敢在太岁上动土,也不怕你睡觉长个三只眼!去看看有没有前朝忠臣义士的冤魂索你们的命,吓死个你们贰臣贼子。”
“既然我的兄弟这般痛快,把话如此挑明了。那我也表个态。坦白地讲吧,我们西域不欢迎你们。从哪个阴暗潮湿的洞穴里来,就请你们滚回去,继续享受那属于见不得光的安逸。你们只需要去歌功颂德,做春秋大梦,在梦里一统江湖,岂不是更好?”
白衣男子也跟着疤面附和,不过相比于疤面的义愤填膺,他就淡定多了,语气轻重缓急合适,只是调子阴阳怪气,目光也满是鄙夷。
听他们的话后,天通宗众人面色遽然大变,气氛阴沉了不少,没人敢继续和他们应话。没办法,虽然话很难听,他们也想反驳,但是说的全都是事实,又如何辩解呢?
客栈老板见这伙人剑拔弩张,仿佛下一刻就要打起来一样,于谁都不好。他堆满笑容,上前充当下和事佬:“诸位,别伤了和气。咱说到底都是一家人,话别说的这么绝啊!”
疤面看了一眼白衣男子,眼里闪烁一阵,准备顺台阶就下,这件事,得尽快告诉身边的人,让国主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