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苏紫衣问道。
苏红息手一挥,落了一地红色的花瓣,她苦笑道:“方才苏暮雨从我们身边掠过的时候,就已经毁掉了我所有的六叶飞花。”
苏昌离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匹黑马的
尸体,沉声道:“这匹马死了,他很生气,若你不是苏红息,你可能已经死了。”
“为了一匹马?”苏红息皱眉。
苏昌离站起身:“雨哥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呐。你很难看透他的那双眸子的背后,在想些什么。整个暗河,我想只有大哥是了解他的。”
“所以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苏紫衣问道。
“完成了,说来可笑,我们在暗河里也算是顶尖的杀手了,结果大哥给我们的任务只是杀一匹马。”苏昌离揉了揉太阳穴,“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吧。”
“是你。”树林之中,苏暮雨停下了脚步,轻轻抬起油纸伞。
一个眼前缠着黑布的中年人端坐在那里,中年人的面前摆着一壶茶,一个棋盘,和一柄剑,听到苏暮雨的声音,他似乎很高兴,点了点头:“许久不见了。不对,应该说许久未曾听到你的声音了。”
苏暮雨握伞的手微微用力,声音有些愤怒:“苏昌河那个家伙!”
“不必怪昌河,是我自己想来的。”中年人淡淡地说道,“我想此事之后,我们便没有相见之机了,便来此见一下你,顺道下一局棋。”
“我在赶路,我没有时间。”
苏暮雨执伞向前,“老师。”
中年人笑了一下:“你总是叫我老师,我只不过是炼炉中的一名教习,你的武功不是我教的,你的十八剑阵更和我没关系,我只不过和你下过几次棋罢了。”
“当年在炼炉之中,若没有老师,我和昌河可能早就已经死了。”苏暮雨微微垂首,神色恭敬。
“你知道,我的剑术很差。”中年人仰起头,虽然他并看不到苏暮雨。
苏暮雨看着桌上的那柄剑,似是猜到了什么。
“便下一局棋吧。”中年人伸出手,已经在棋盘上落下了一枚黑子。
苏暮雨收起了纸伞,端坐在石桌之前,抬手便接着落下一枚白子:“老师来此,是想劝我和昌河联手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你们一起联手破过很多次危局,你们是暗河这百年来最不可思议的搭档,这一次,我相信你们还是可以做到。”
“之前的每一次,我们的立场都是一致的,但是今日,他要杀的,是我曾歃血对天发誓,要拼尽性命守护的人。”苏暮雨沉声道。
中年人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大家长他,值得你这样做吗?”
苏暮雨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