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益茹一点都不想管这事,于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
“薄复,我们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关鸠靠在墙上,笑的诡异:“那隔壁那个愣头青怎么办,她可不是地头蛇的对手,估计要惨了。”
俞益茹奇怪地看着她:“你不能因为自己心理变态,就忘记自己其实是个人民警察啊。”
关鸠:“……”
俞益茹收拾了几件衣服,突然发现薄复彰没有动弹,于是奇怪地抬起头来。
她看见薄复彰看着关鸠,眼神中有种奇怪的漩涡,半晌,她突然拿手按住俞益茹的动作,对着关鸠问:“是去年你跟我提过的那个团体?”
关鸠点了点头。
薄复彰又问:“那现在怎么办,你既然失败了,恐怕很难用同一种方法了吧?”
关鸠耸了耸肩膀:“换个人呗,女警又不止我一个。”
薄复彰坐在了床边,看着俞益茹。
黑黢黢的眼睛望着俞益茹的时候,虽然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感,却因为浮动的水光,像是个在祈求着什么的小动物。
俞益茹哪能明白不了,摆明了,薄复彰想管这事儿。
俞益茹叹了口气。
看上去冷心冷情漠视一切的人,怎么就那么多管闲事呢。
她只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瞥着关鸠嫌弃道:“要管也没什么——你呢,你现在是什么人格?”
关鸠连忙道:“其实我那副人格上次真没想弄死你,就算阿彰没那后门,她最后关头也会放水的,她就是想测试你们的感情。”
俞益茹冷笑:“怎么,还得谢谢你让我们情比金坚?”
关鸠把头摇成拨浪鼓:“那绝对不是,可是上半年阿彰见我一次打我一次,还不够么?”
俞益茹倒不知道这事,大概因为她白天总是上班,和薄复彰的时间有很大一段不重合,因此不会事事知道。
不过知道薄复彰原来已经教训了关鸠很多次,她心里还是爽了一下,但表面上冷哼着用鼻子喷了口气,说:“那你现在正常了不?”
关鸠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夹,拉开拉链来给俞益茹看:“你看你看,药都在里面,诊断证明也在,我现在就担心又出事,从来不敢忘了吃药。”
俞益茹细细看了关鸠一眼,发现对方看上去也确实和之前不大一样,但还是有些狐疑,便问薄复彰:“薄复,你怎么看的?”
薄复彰思索了片刻,站起来走近了关鸠。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无袖衬衫,一条黑色的流苏裙衬的双腿笔直修长,她迈着大步走到关鸠的面前,然后倾身靠近了对方的脸庞。
这一下,俞益茹心里倒是紧张了一下,从床上猛地站起来,脱口而出道:“你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关鸠比她反应更大地退后两大步,靠在了宾馆的浴室门上,拿手挡着脸惶恐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俞益茹:“……”
薄复彰直起身来,说:“怂,主人格没错。”
俞益茹:“……”那么怂的人民警察,看着心情也不是很好呢。
既然认了这事,也最好快点解决,关鸠说这些人在这里基本有恃无恐,所以今明两天肯定会动手。
三人商讨了一下计划,快到十点的时候,俞益茹看了下时间,说:“可以去吃夜宵了。”
关鸠:“你们怎么还要去吃夜宵。”
俞益茹翻了个白眼:“我们昨天就问好了,限定今晚十点以后的烤羊腿,我们是来玩的,当然要吃——何况难不成会因为我们吃了个夜宵,就不来了?”
关鸠便问:“那隔壁那个睡着的那个怎么办?”
俞益茹笑了笑:“公务员,这就是你的责任了。”
于是俞益茹和薄复彰出去吃夜宵,关鸠留在酒店里继续观察顺便保护张燕青。
俞益茹吃到了梦寐以求的烤羊腿,又在夜市上买了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接近十二点的时候,两人走上回酒店的路。
大概因为这地方主要发展的是旅游业,夜市和酒吧也很多,因此就算到了凌晨,街道上也有不少人。
俞益茹挽着薄复彰的手臂走在路上,计划着明天的计划。
“明天再呆一天吧,晚上可以走了,这儿该吃该玩的都已经尝试过了,走的时候要不要把早上看见的那个特产买了,我试吃了一下觉得还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