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浅浅吃过了晚饭之后,姜为乐十分识趣的想要提前离开,好给这两人留一点私人空间。
姜为乐刚起身准备离开就被明知渊叫住:“今日吃了这么多可莫要急着休息,当心积食。”
“知道了。”今夜的饭菜都是她爱吃的,所以不免多吃了些。
姜为乐向两人一一行礼后才缓缓离开。
只剩下一脸八卦的贺祈安在身后瞧着。
天色渐暗,明知渊与贺祈安二人提着两壶清酒就来到了后院。
这后院亭台楼阁,池馆水榭,两人相对坐在荷花池中央的六角亭内。
醉意熏人,两人许久未见有着说不完的话。
两人从幼时聊到长大又从前朝聊到后院。
“知渊,你有喜欢的姑娘吗?”贺祈安竟开始八卦到打听皇帝的隐私。
这一夜他们不是君臣,没有身份的差距,只是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明知渊听了贺祈安的问题也不回答,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自己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酒。
那种情愫叫喜欢吗?可他们才认识不过几个月。
当贺祈安说起喜欢这个词,明知渊的脑中立马就浮现出了那张娇俏灵动的脸,那样的鲜活美好让人不敢触碰。
贺祈安望着好友这略带苦闷的模样不禁发笑。
“是姜姑娘?”
明知渊听了他的话也不装听不见了,只是默默的望向他然后发问:“为何这样说?”
只见贺祈安噗呲笑出声:“果然是她。”,接着又装模作样的仰头饮下杯中的酒:“若不是她,你早就矢口否认了,就你这性子,我还不了解你?”
明知渊只是低头浅笑了一下,不承认也不否认。
贺祈安继续说道:“我瞧见你今日总是时不时的去观察她的脸色,就连吃饭的时候还特意给她布菜,你是谁?你可是这青上国最尊贵的人,我就知道错不了。”
说罢,贺祈安竟还倚着柱子演了起来:“莫要着急休息,当心积了食。”
“我知道了。”
他一人分饰两角来重演当时的情况。
这俏嫩羞涩的模样十分欠揍,这摆明了在打趣明知渊。
明知渊也不恼,只是笑着招呼他坐下:“你可莫要演了,当心落入这池塘内。”
“你今日也见到了,她还是对着宫外感兴趣一些,强留她在这宫内想来也不会开心,我这身份又如何能与她一起。”明知渊的脑中又浮现出今日姜为乐听闻贺祈安闯荡江湖的高兴模样。
她心思单纯又好动爱玩,不适合这死闷的宫里,况且他现在虽是明面是已经铲除了异党又阻挡了他国侵犯,但这平静的背后却是危机重重。
就连他有时都感到十分棘手。
她现在还未见到这前朝后宫的明枪暗箭,只怕到时见到了会立马收拾行李离开罢。
贺祈安深知好兄弟的处境,他收起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坐在一旁:“你切莫要心急,大皇子那病定能寻到法子,我这些年行走江湖都在打听,一定会有机会的。”
明知渊低垂着眼眸点了点头,整个人都被一种叫自责的氛围环绕。
皇兄病了几年,他的内心就煎熬了几年。
若是皇兄没有生病,这皇位的主人就应该是他。
而他,明知渊,早就是一个闯荡江湖的风流王爷了。
可如今却被这皇位的枷锁禁锢,迫不得已的让手上沾满鲜血。
明知渊喝了酒,脸颊微红,身旁的好友早已醉得呼呼大睡。
他无奈,只能将好友扶起去到寝宫内。
“将贺公子安置到西厢房去。”
“遵命。”两个小太监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贺祈安离去。
明知渊累极,躺在床上不多时就睡了。
他已经有好久没有梦见她了,这还是他回宫来的头一次。
又是那个姑娘,看不清脸。但周遭却散着一股清淡的栀子花香。
栀子花,是她?
明知渊伸手掐住了那姑娘的手腕,刚想探头去看她的脸却突然一片漆黑。
明知渊又醒了,在这种关键时刻。
他此刻的意识分外清醒,毫无困意。
明知渊起身去到角落将小小的密阁打开,这里面只有两枚玉扳指与几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