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为乐虽没有日日都去青桐殿,但也算是去得频繁了。
起初明宇值还有些不自在,但渐渐的也变得跟以前一样熟络了起来,有时兴致起来了还会跟姜为乐提要求,明日想吃桂花糕,后日想喝甜酒酿。
有时去的早了,明宇值还在泡药浴,姜为乐也顺理成章的在青桐殿内四处游荡。
这些日子她也渐渐摸清了青桐殿内的各个房间,她现在也就只有明宇值的卧房还未曾进去过,但那个地方凭她的身份进去又不太合理,她只能等待更合适的机会。
今个起的稍晚了一些,实在是明知渊昨夜把她折腾得够呛,也不知是宫中哪里吹出来的风,竟说她日日跑去青桐殿别有用心,明知渊心里积着怨,一整日都没爆发,只等晚上在床榻间把姜为乐教训得叫苦连天,直到她再三保证别无他想过后才堪堪被放过。
第二日姜为乐起得晚了些,正在小厨房里给明宇值亲手做他点的海棠糕,身后的门忽地被推开,姜为乐转身望去,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明知渊直直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指腹拭去她脸颊上沾染的面粉:“又要去看他?”,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双臂绕后圈住她的细腰,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委屈。
明知渊总觉得最近姜为乐对明宇值好像要比对他上心许多。
姜为乐心无旁骛地捏着手里的面团子:“他说近日来喝药喝得嘴巴没味道。”
“全都是给他的?”明知渊睨了桌案一眼,有些吃味。
姜为乐笑了笑,抬起手在男人的唇角抚了一下,,手上的粉便沾到了他的唇角。
这样严肃又滑稽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搞笑,姜为乐又在他的脸上乱揉了一通,直到那张俊逸的脸庞被她弄得像花猫,这才堪堪收手。
男人丝毫不介意她在自己的脸上作乱,只是一手掐着她的手腕,一手按在她的后脑勺,薄唇吻上透着红的小嘴,在小姑娘呜咽间又重复了一遍:“全都是给他的?”
姜为乐软软地靠在男人的身上,拳头不轻不重地砸了他肩膀一下:“小气,他一个人能吃这么多?”
闻言,明知渊的心里才舒畅了许多。
他抱着姜为乐坐到旁边的矮凳上,扯出帕子塞到她的手里:“给我擦擦。”
姜为乐抿着唇在耍小脾气,但手上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替他擦拭。
“好了,出去吧。”姜为乐起身把手里的帕子扔到他身上,有些嫌弃。
明知渊这才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垂头在她的颈侧深吸了一口,栀子花的味道。
“做完了就差人送过去,今日就陪陪我?”
姜为乐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推了推自己身上压着的男人,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
小厨房外,钱集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陛下一下朝就赶了过来,现在进去了许久,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直到房门被从内向外推开,钱集的注意力才被勾了过去:“陛下可是--陛下可要传早膳?”
钱集赶忙低着脑袋,慌慌张张的生怕不敬龙颜。
“嗯。”明知渊瞥了一眼,然后开始往前走。
路上的婢女太监们好似都很震惊的模样,明知渊蹙眉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