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得问一下老木头。啊,柳大师您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留着两撇胡子,肩膀上有一只黑猫懒洋洋的趴在他的背上:‘小伙子。你为什么想要修这把死人的吉他呢?’
那个青年一惊,我站了起来,对着他微微一笑:‘灵媒师?’
中年人笑了起来:‘没错,我就是h城内的灵媒办事处的负责人,柳问天。’
‘我不知道太多的消息,所以也没有听过前辈大名,我只是想问问能不能修好这把吉他?’
‘这个灵魂很温和,但他是被杀的,可他眷恋的吉他上居然没有残留任何怨气。你想怎么办?是完全修好还是弹一两曲就好?’
‘弹一曲就好了。’
‘交给我吧,小子,如果没有猜错,你就是蓝家出现过的那个灵媒师吧?有空我们交流交流。’
这时,那只黑猫叫了一声,柳问天马上止住了笑意。我把吉他交给他:‘下午三点之前帮我送到牛市路的过街人行隧道来。麻烦了。’
柳问天呆呆的接过破吉他,然后任由我离开了。我独自找了三家在我们那附近的学校却没想到居然半点冷夜雨的线索都没有。眼看着时间慢慢临近,我这却半点线索都没有,正当我万分焦急时。老板娘的电话来了,我接了过来:‘喂,老板娘啊。’
‘林言你小子跑哪去了,赶紧给我回来送外卖。我只给你十分钟,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我马上慌了:‘是是是,老板娘,我马上回来啊。’
其实我离店里并不远,所以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店里:‘老板娘?都有哪里的外卖要送啊?’
‘红霞孤儿院,一个叫冷夜雨的老师定了十份外卖,还有顺路的这三份。都是老客户了,你赶紧送过去。’
‘什么?冷夜雨?老板娘,我送完这些外卖想请个假。就下午啊。’
‘行吧,剩下的另一个也送得完。你快去吧,别让客人等久了。’
送完那三份外卖,我来到了红霞孤儿院。一个门卫老大爷走了过来:‘送外卖的吧?冷老师在那里等着呢,你快去吧。’
我顺着门卫指的路,来到一群年轻男女的中间,他们似乎刚刚把那边布置好,应该是有什么大人物要过来:‘哪位是冷夜雨冷老师?’
一个带着眼镜,身材高挑的美女站了起来:‘我就是,外卖送过来了。这是三百块钱,你收好。’
我把十份外卖递了过去,然后把钱收好:‘冷老师,我有事情找你。’
冷夜雨一愣,然后抬起头来:‘你有什么事吗?’
我支支吾吾的有些说不出口:‘要不我们到那边去谈吧。’
冷夜雨很高,站起来比我就高了那么一点,再加上她穿了一双高跟鞋,就显得比我高了一截了。我们走到离你群老师不远的地方,她就不愿意再走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你,能够耽误你半天时间吗?我想请你去听首歌。’
‘什么?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在蓝天珠宝公司上班。’
‘我不是想追你,只是,,,你还记得那个在牛市路的过街人行隧道里面唱歌的那个流浪歌手吧?他,,,算了,就是我想弹首曲子给你听。就求你了。’
冷夜雨有些不高兴了:‘对不起,我下午没时间。蓝天珠宝公司的蓝总马上就到了,我必须去换身衣服去迎接他了。你说的那个歌手,他唱得不错,我经常去听他唱歌。但他这两天没来。’
看着冷夜雨离开,我有些无奈,总不能说是那个流浪歌手死了,他临死的愿望就是弹首歌给她听吧?我也不能把她绑走吧。正当我万分焦急时,已经下午两点了,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开了过来。
冷夜雨和几个女老师换上了漂亮的制服站在那里迎接来宾,一个中年男人在一大群人的陪同下走进了孤儿院。
一个老女人正跟在他的身边慢慢的说着什么,但中年人似乎都不是很感兴趣。突然,他看到了我。然后快步走来:‘大师,你怎么在这里啊。大师高风亮节,世外高人的典范啊。’
我愣住了,来人正是蓝梦君:‘蓝伯父,我有些事情想让你帮一下忙。不知道,,’
蓝梦君一拍胸脯:‘没事,大师有事尽管吩咐。我绝不反对。’
我指向了冷夜雨:‘我想让她跟我去听一首歌。’
蓝梦君马上道:‘院长,不知道这位老师下午还有其他事情吗?这,,大师想带她出去一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跟着蓝梦君的一个高个子年轻人,他的脸色特别难看。那个老女人就是院长,她犹豫了一下,马上笑道:‘没有其他事,但她愿不愿意去只能看她自己的意思。我这边无法强迫他人的。’
蓝梦君走了过去:‘捐款仪式可以马上开始,但我希望她还是能够听大师的话。这钱本来是我给大师的酬劳,但大师高风亮节,不在意这些金钱。所以我就想把这钱用在有用的地方,冷老师是吧?希望你能够理解大师一些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冷夜雨呆了,一个送外卖的,居然推辞了一个大型公司老总的谢礼。这是整整三十万啊,自己家虽然不穷,但一下推掉这么多钱真是有些,,,
冷夜雨最终还是站了出来:‘好吧,我跟你去。蓝总,再见了,希望我的事情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我连忙站了出来:‘我们快点去吧,两点多了。我怕时间来不及啊。’
然后我骑着自行车,在那个年轻人喷火的眼神中带着冷夜雨离开了。冷夜雨直接坐在后座的那把伞上她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来到那个隧道,我连忙拉着她的手跑了下去。中年人依然打着黑伞,默默的站在那里:‘你来得有点晚啊。三点差一刻。’
我没有理他,因为我害怕让冷夜雨害怕。来到流浪歌手的旁边,我坐到了地上:‘冷老师,请你听我弹一首歌。就一首。’
流浪歌手看着换上制服的冷夜雨,默默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我有些着急,那个中年人走了过来:‘他的吉他还没有来,他无法借助你的身体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