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四处搜查了一下,从死鬼弗利萨的身上找到了一张奇怪的金属卡片。没看错的话内中设计了个简单的奥术小机关,但不确定这个卡片是干什么用的。
迟疑少倾。
杜维把卡片重新放入了弗利萨的身上。
最后又把那无比巨大的钱袋拿起来道:“娜娜,把这钱藏在我院子里,埋深些。等风头过后,我们一起瓜分。”
雷姬娜脑子不大好使,还胆子大,又相当信任杜维,觉着反正这两沙雕是“鬼”杀的,于是她一点也不迟疑的就把一大笔钱藏了起来。
巴洛克战斗时候很疯狂但其实很怂,急忙摇手:“我不想瓜分这钱……”
眼见,雷姬娜和杜维两人一起不怀好意的瞅着,狗熊结结巴巴的道:“我,我的意思不是要举报,而是这么多钱我实在不敢卷入其中,而且我此行已经拿了老大的用尽,根据大陆通行的合同规则,此行所产生的任何收益、都和我没关系,且我还负有保密义务。”
雷姬娜一听倒也有些尴尬了,一想,根据佣兵法则的确是的,自己已经拿了工资也就不能有其他收益了,何况这么多钱,背后难说真有什么要命的事?
雷姬娜倒是也不怎么怕,却担心事发后被学校开除,顺便把妈妈气死掉。于是也道:“附议,钱是老板的。至于你……要上交还是私吞,我没看见。”
“……”
杜维神色古怪起来道:“你们真不要?其实有钱一起拿就是了,往后出现任何责任,我一个人扛。”
“不要不要,这太多了,真的不敢要!”
说开了后,两人毕竟是学生,和立志将来要做大事的杜维相比、总归胆还是显得不够壮。
“不要算了,其实我这么讲义气的人,不论分不分,将来出事肯定都是我一个人扛的。你们居然没看出来我义气方面的实力其实比魔法也不遑多让的。真叫我太失望了。”
额,被这样一说,狗熊和雷姬娜难免又有些心动,隐约觉得错过了一大笔意外之财……
但是,她们顺着一联想,想这么多的窗口,万一有个目击,真被举报了,那么私分这么多的钱、对于无权无势的家庭来说,还真的是要命的问题。
“不要了……其实我们作为良民、在制止杀人的战斗中已经负伤不省人事了,老板接下来你自己去报案吧!”
两个沙雕交头接耳的私下商量后,竟是异口同声的说着就捂着胸口“啊”的一声,就此躺平在了案发现场。
雷姬娜还好,哪怕躺平的姿态也具有相当的美感,但背着沉重装备的狗熊倒下的时候,真可谓是惊天动地……
桑迪带队封锁现场时,起初大皱眉头!
这大晚上的,又在这该死的贫民区里出现了尸体,导致他不能继续喝酒,必须来处置。
一看,现场竟是杜维在,桑迪难免就有些尴尬,酒也基本吓醒了。他隐约觉得接下来这个现场,将会是奥特兰多有史以来最难处理的一件事。
现在也不能对杜维敬礼,因为在场的人中五花八门,有些是桑迪的属下、有些则不是。
桑迪只得一边装模作样的指挥侦查,趁众人不注意的瞬间,他抓住机会靠近杜维低声道:“怎么回事?”
杜维指着暗影武士的半截尸体道:“大抵就是我们从学校回家之际,意外看到他杀了两个实力不俗的法师,我们都……未成年,当时心里害怕极了,知道我们目击了现场就没活路,于是豁出去一拼!考虑到我们都是顶尖的奥术学校学员,我更是于赛场让无数英雄尽折腰的控场之王,于是如您所见,我们把那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打了个稀巴烂!如果检查署要指控我们过度防卫,我可是要以学员身份进行自我辩护的噢。”
桑迪又不是白痴,明显觉得这个不良少年的说辞隐约存在些问题,具体倒也不知问题所在,但根据经验,桑迪就是觉得有问题。
但考虑到,一旦真的有人杀人且真的死了人,更具法令就会产生无限防御权。又根据奥特兰多检控官大人是“他妈”的神逻辑……
就此桑迪尴尬的笑道:“别担心,不会有人指控您的,关于这点我保证。”
接下来,正当桑迪思考着这个现场的最佳处理方式,忽然属下凑过来道:“您最好来看一下,死的两个法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弗利萨昆丁二人组。”
桑迪一惊,又是一喜!
如果是这两个恐怖杀手的话,那么这个现场要怎么解释,也就都可以了。甚至,如果能下限稍微低一些,把斩杀昆丁弗利萨的事算在治安署头上,升职的事也就稳了。
“但是,还剩下一具被打的稀烂的半截尸体无法解释……”桑迪声音极低的道。
属下没听清,又说道:“还有一事,圣会的詹姆士来了?”
桑迪大皱眉头:“针对这事,他们没有管辖权,来干什么?”
“不知道,但詹姆士学士说要见您。”属下道……
私下走到一边,今夜显得神秘兮兮的詹姆士穿了一身黑色法袍,拉着风帽,整张脸都藏了起来,低声道:“桑迪少校,我需要你把现场的其中一截尸体交给我带走。”
“学士大人我无意冒犯,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个现场的管辖权在奥特兰多市政厅,而不是圣道院。”桑迪很正直的模样说道。
“它不是人。”詹姆士淡淡的道。
桑迪微微一愣,不及回答时,又有属下走过来对桑迪耳语:“出事了,我们的验尸官初步检查时说,那半截稀烂的尸体死于三十多年前。”
桑迪吓了一跳道:“也就是说,它不该出现在这里,和杜维的说辞存在冲突?”
关系到检控官大人的“儿子”,属下极低的声音道:“或者……它也可以是丧心病狂的弗利萨两人从墓地里偷出来的。我们治安署和杜维他们一起、制止了他们侮辱尸体?”
詹姆士阴沉沉的介入道:“这会把关注点延伸到尸体身上,人们会问,这么恐怖的两杀手偷这么一具三十年前的尸体一定有原因。让我带走就行,并且我詹姆士对此负责。反正是死于三十年前,那么法理上他就不是在这里被杀死的,当做没有过。至于弗利萨,你们怎么解释都行。”
属下耳语道:“头,学士说的这样的确更好解释些。击杀弗利萨两人不需要由头,只要见到,没有任何理由就可以击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