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大人分别拉住自家孩子,给他们分开。
奇怪的是,这俩熊孩子脸上还挂着彩,斗鸡一样瞪了一会儿,突然就“噗嗤”一声,对着哈哈大笑起来!
诺曼德一颗老心瞬间就松了下来,他狠狠踢了乔曼一脚:“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再闯祸就老实在家呆着关禁闭吧,别想跟着我出来了。”
听了这话,乔曼瞬间变成了苦瓜脸。
宫时衣力气不如乔曼大,但他身体柔韧性好,平均算起来,倒也没吃多少亏。主要是这一架打的痛快啊!他把这两天积攒下来的火气,一口气全发泄出去了……呵呵,你们这些熊二代,他穿越之前也从来没受过半分委屈呢,兔子急了也得咬人,得瑟个屁!
笑的太欢实,扯动了脸上的瘀伤,宫时衣也乐极生悲了,整张脸扭曲起来,嘶哈连声。
元绍均黑着脸跟站在一边的黑衣人发火:“愣着做什么,去拿伤药!”
一个黑衣人马上跑开了。
诺曼德陪着笑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回头就教育这混账!十一的伤没事吧?要不然搭我的飞机,咱们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宫时衣捂着挨了一拳的右脸,颇为大度的摆摆手:“不用,这事儿我们俩都有错,也不必教训他了,我们俩这算是不打不相识。”
乔曼在一边嘿嘿傻笑:“对,不打不相识。”
宫时衣瞪了他一眼,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当镜子照了照,然后整张脸就塌下来了,指着乔曼骂道:“打哪儿不好,非打脸!我过几天就要拍电影了,破了相你拿什么赔我!”
乔曼舔了舔破了一道口的唇角:“你也没手下留情啊!其实没破,就是有点肿,上了药,我估计用不了两天就好了。”
元绍均在旁边冷眼瞧着,两个熊孩子还嘻嘻哈哈地聊上了……不过今天的宫时衣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他一直觉得宫时衣性子太软,这样的人,估计从小就被人欺负。
……事实上宫时衣上辈子还真没被人欺负过,倒是所有人争相惯着他呢。
有的人喜欢一个人,恨不得给他塑造一个真空出来,隔绝所有伤害,让他呆在精心打造好的城堡里,活得像个小王子。
元绍均却不想这样,他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坚强起来,独自即能应对风雨!
一只纯白无害的兔子,他可以宠着,但实话说,这种宠与尊重无关,就连元绍均自己,都不能确定他会不会有一天,就腻了,不喜欢兔子了。
现在的宫时衣肿了半张脸,形容狼狈,远不似先前光鲜,但元绍均这么看着,反觉得他生动了许多……终于忍不住上前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头发。
宫时衣双手抱头,把作乱他的大手抓住,使劲儿丢了出去——当着这么多人呢,他可在意形象了。
恰好,这时黑衣人拿了一盒药膏送到元绍均手中,药膏是用一种扁圆形的盒子装着的,颇有古风雅韵。打开一看,里面的膏体是淡黄色的,油脂细密,闻起来有一股中药味,也不知道是用哪几味中药调制出来的。
用湿纸巾净了净手,元绍均从里面挑出玉米粒大小的一块来,按在宫时衣脸上。
宫时衣忍不住嗷的一声,“疼疼疼疼疼,你轻一点嘛。”
“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怕疼了?”元绍均没有手下留情,“忍着,揉散了才好得快。”
乔曼在一旁看着,这要是平常的时候,他这种神经粗大的家伙,早趁势要求元绍均将药膏分他一点了,他现在也是伤员啊!可不知怎么的,现在他根本不敢跟元绍均说话,躲到诺曼德后面,乔曼后知后觉地装起了鹌鹑。
等上完了药,宫时衣感觉自己右半边脸都木掉了,眼眶中泪水盈盈打转,他死忍着才没有掉出来,最后苦兮兮地吸了吸鼻子。
他以为元绍均会追问他们打架的原因,但这个男人给他上完药之后,就跟诺曼德接着谈正事去了,留下他和还在装鹌鹑的乔曼,面面相觑。
“你那是什么鬼样子?”宫时衣用右手虚掩着右脸,斜视对面的熊孩子。
熊孩子鬼鬼祟祟地看一眼元绍均他们离开的方向,突然松了一口气,道:“可吓死我了……怪不得别人总说元是最可怕的男人!”
宫时衣很无语:“你是抖吗?说自己吓死的时候,能不能表情别那么雀跃?”
“你不知道,我从小最崇拜的男人就是元,我还发过誓,以后要成为和他一样的男人!”熊孩子表情可认真了,然后他也没忘了请教宫时衣,“对了,什么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