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当年的五个府军,是叶护所杀?”谢皕安恍然,随即问道。
“是。”凌沺毫不避讳的点头认下。
“现在若是异位,谢某也不吝扬刀。”谢皕安言道,目光直直盯向凌沺双眼。
“哈哈哈!果然值得。”凌沺朗声长笑。
“情已过去,谊当还在。她比我小些,若是不弃,可以当我是她半个兄长,力所能及处,尽管找我。”凌沺再道。
“别。你们还是少见的好,我也并不大度。”谢皕安言道。
“而且谢家与凌家也是世交,我可比叶护大上不少,这关系也不能这么紧着我吃亏的论。”随即,谢皕安再道。
凌沺出身凌家的事,他还是知道的,或者说这在京城长兴,而今也不是多大的秘密,不然也不会是把他提到员外郎的位置,让他来找凌沺,就是看重两家世交的关系。
“怎么论都行,不见面也就不见。但那家与我无关,此凌非彼凌,不要混为一谈,不然我真会翻脸的。”凌沺不耐道。
“扯平了。”谢皕安突然笑了一声。
“睚眦好多。”胡绰在凌沺身边道,众人皆是笑了起来。
之前知道不知道这茬儿的,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
“真美啊。”随即谢皕安夫妇离去,雍虞业离等人开始将心思放在观景上,不由赞叹道。
“哎。干啥都赶不上个热乎的。”凌沺却是对他撇撇嘴,拉着胡绰就走,道:“时间有些紧,我们去祭拜下老头儿,你一会儿自己去城里吧,我们今晚不去。”
然后就又没影儿了。
“就是个搅屎棍子!”雍虞业离恨恨道。
这俩来去如风的,他们真像了一直跟在屁股后头,干啥都赶不上热乎的那个了,谁心情能好啊。
“你闲着没事抓什么马王,这回好了吧,你这大叶护从遇上他,哪有天舒心的日子了。”罗燕途调侃道。
“你好了?你看你师父,那一次次看你被他揍完的摇头样。”雍虞业离直接回怼。
“怎么就蹦出来这么个玩意儿!”然后俩人一起恨声道。
而另一边,又摆脱众人后,胡绰促狭看向凌沺道:“你刚才是打算看热闹吧?”
“太聪明会秃头的。”凌沺假装吓唬道,却是点了下头。
他刚才其实是有气的。
当年她不敢出轿看他一眼,而今却敢为另一个男人向他求情,他又怎能不气,他又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可没想到,谢皕安一番言语表现,看起来也确实值得她如此。
如此,他也算释怀了,往事既是往事,那便在长笑中随风飘散好了。
而今两个人,都找到了对彼此而言,更好的另一半,那就当做年少的懵懂,各自安好便罢。
“刑大哥也不聪明啊。”胡绰眨眼道。
“大哥听见了,会哭的。”凌沺哈哈一笑,刑五岳也就不在这,要不该老泪纵横了,这玩意还有个词叫遗传啊,他有什么办法,他又不想光秃秃。
“甯儿,这些事你该跟我直说的,我们刚才避远些就是,你又何必去面对他。”马车上,谢皕安轻揽妻子入怀,温声说道。
“我不敢啊。这种事哪个男人会不介意。”王雨甯轻声道,脸上有些轻松的笑意。
“介意是必然介意的,而且也不高兴你替我去求人。但是我也会开心,开心你忘了他,开心我们之间那我始终也找不到在哪儿的薄纱,终于消失不见。”王雨甯走出找凌沺说话的一步,在明白事情始末之后,谢皕安终于找到这三年他和妻子间的那层隔着的轻纱,也看着它彻底散去。
“以后再没有事情会瞒你了。”王雨甯轻道一句。
“说好了。如有再犯,为夫棍棒伺候。”谢皕安笑道,紧了紧手臂。
“呸!”王雨甯轻呸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