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欢迎来jin江 “梓彤。”陆鹤鸣刚进内室, 见到她这副模样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郭氏正低着头里袖子,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当即心中一喜, 抬起头出声叫道:“表哥!”
陆鹤鸣微微一怔,两人的母亲乃是表姐妹,他大了她两岁,所以这么喊也对, 不过自两人成了夫妻,她已经许久没这么叫他了。
见他发愣,郭氏不由笑着向陆鹤鸣走来:“怎么了?”
陆鹤鸣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随后吐出两个字:“无事。”
虽他嘴上说着无事, 郭氏却不能当真,当即上前一阵嘘寒问暖。
陆鹤鸣对她这般温柔体贴的模样最是受用,之前有些绷着的神色不知不觉缓和下来。
“这几日忙着政务,辛苦老爷了, 这虞州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可得感谢你这个刺史大人!”郭氏笑着说了两句, 一双保养得当的手捏上了他的肩膀。
肩上的力道刚好合适,陆鹤鸣不由舒服地哼了哼。
“力道合不合适?”郭氏问了一句。
陆鹤鸣回了声刚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气氛倒还融洽。
过了阵, 郭氏像是才想起来,出声问道:“老爷, 严大人那儿怎么样了?”
严大人便是那监察大人, 负责临近几个州的官员考核, 陆鹤鸣正逢任职期将满,所以此人的评价对他尤其重要。
陆鹤鸣听她听起那个老呆板,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愈,说道:“严大人此人颇有些油盐不进。”
郭氏感受到他心情不好当即劝他宽心。
陆鹤鸣点了点头,说到了大女儿的身上,“梓彤,你对烟然着实宠溺了一些,她还过几月就八岁了,字却还不识几个,这怎么行!”
郭氏手上动作一顿,语气软了下来:“老爷,可是烟然听先生的课就头疼,她聪明着呢,再大些学也不迟!”
“头疼?她就是贪玩!”陆鹤鸣的语气有些不好,想到大女儿,他才头疼。
见他这样,郭氏自然是温言暖语地劝解了几句。
陆鹤鸣看了妻子一眼,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可是还是有些难看,想了想,他说道:“不能再任她这样贪玩下去了,若是回了晋康,她这般样子不是惹别家的笑话吗?”
“堂堂镇国侯府的大小姐,她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我看烟然就挺好的!”郭氏嘴上不依,回了一句。
陆鹤鸣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当即笑道:“我看啊,就是你这个母亲太疼她了!”
郭氏哼了声,“那是,虽然烟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到了虞州后便在我身边养着,我一直当她是亲生女儿,你说她不好,我自然不依!”
陆鹤鸣听她这么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他顿了一下,将怀里的信掏出来递给郭氏。
“梓彤,这信你让府里的人早些送去晋康。”
郭氏表情疑惑地将信接过去,在看到信封上写的字时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然而转瞬便消失了,她嘴角有些僵硬,语气幽怨:“老爷,都怪我娘家没有本事,帮不了你......”
两人当夫妻也近十年了,又是自幼相识,陆鹤鸣自然也感受到了妻子有些不高兴,他看了郭氏一眼,语气有些无奈:“梓彤,我知道你心中介怀,可是镇国侯府的爵位到我身上便是最后一代了。”
陆鹤鸣后面话没有说完,可是郭氏自然也是懂的。
陆家的爵位是陆鹤鸣的祖父是用半只手臂换来的,爵位顺利地传到上一代侯爷的身上,可是老侯爷并没有什么建树,过得浑浑噩噩,镇国侯府的爵位落到陆鹤鸣头上不过是个空壳子。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和其他世家却是比不得,偏偏陆鹤鸣又是个有野心的。
而他如今才二十八便在虞州任职四年,若是有人提拔,肯定还能更进一步。
郭氏在心中思量了一番,嘴上说道:“老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让府上人尽快将信送回去。”
丈夫显然不满足于此,她何必讨他不高兴,何况,他升了官位,不仅自己有面子也有益于一双儿女,再好不过了。
陆鹤鸣见妻子如此识大体,满意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过会让烟然一道用晚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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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陆烟然也得到便宜爹回到府上的消息。
荔枝刚刚来送消息的丫鬟送走回来,便看见自家小姐皱着眉坐在软榻上,她看了葡萄一眼,小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葡萄摇了摇头,回了一句:“刚刚夏柳姐姐来了之后就这样了。”
荔枝脑子虽然不怎么灵活,可是想到夏柳带来的消息,她还是一瞬便明白了,见小姐愁成那个样子,忙上前说道:“小姐,你别愁了,指不定这次老爷高兴,不训你呢!”
烟然自得知了便宜爹回来了,便想着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此时听到荔枝说的话,当即在心中感叹了一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随后开始套话。
她无意间地提两句,荔枝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套话了,不一会,烟然便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最后得出结论,父女俩感情不怎么样。
烟然当即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