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绝想不到,他费这么大劲反而起到了反效果,认清现实之后,郭络罗氏就再没想同妯娌好好相处,怎么张狂怎么来。
八贝勒府的奴才颇有效率,照着主子提名的东西一件件整理好,前后个把时辰就送到胤禟跟前,说朝上的事他们府上全不知情,一点心意给九阿哥压惊。
胤禟不收,只说这些糟心事是董鄂氏带来的,若没她在中间折腾哪能让董鄂七十惦记上。
送礼来的奴才没敢反驳,难道让他说“董鄂氏折腾的好,若没那一折腾,她就是九福晋了,哪轮得到富察氏”?说出这种话会出事的吧?
那奴才只差没跪下求他:“您若不收,奴才回去没法交差,您行行好。”
胤禟才没胤禩那么大志向,自然不介意他怎么说,当即冷下脸:“爷说了不收,听不懂?还是我区区一个光头阿哥使唤不动你?”
他一句话,吓得人噗通跪地上,赶紧往自个儿嘴上抽。
“是奴才说错话了,该打,该打。”
胤禟惦记着宝珠那头,才懒得看这出戏,摆摆手让赵百福把人请出去,原想赶紧去宝珠房里,刚站起来,又坐下。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心心念念的。
女人是要宠,却不能宠过头,否则就成第二个八嫂,得护住身为皇阿哥的尊严才是。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大白天的,看得着吃不着岂不是更憋屈?
“去个人给爷打探打探,福晋在做什么?后院那两个又是什么动静?”
奴才领命出去,不过片刻就回来了。
“回爷话,郎格格刘格格同去给福晋请安,仿佛是挨了打,正在那头哭呢。”
……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胤禟可算找到由头去了,他整了整衣袍一直径去宝珠院里,还没进去就听到嘤嘤哭泣之声,驻足听了会儿才往里走。
“怎么回事?怎么都跪在福晋院里?”
胤禟过来就没看见宝珠,院子里倒是跪了好些个,都是刘氏郎氏及跟前伺候的人。她们看见胤禟仿佛看见了主心骨,哭的越发惨烈,还特地挑了最美的侧面回头看向胤禟:“爷啊,您同福晋求求情,奴婢错了,饶我一回吧!”
昨个儿大婚,今日就让人触了霉头。看她跪这儿哭胤禟就不痛快,听得这话半点不怜惜,只当没看见直接往屋里去了。宝珠侧躺在床上,伴着哭声困觉呢,昨夜就没睡好,今儿个又折腾半天,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
胤禟将陪嫁嬷嬷招到一边去,轻声询问情况,得了说法之后摆手清场,让屋里伺候的全退出去,把郎氏刘氏也拖出去,各赏两巴掌,继续禁足,没福晋应声谁也别出来蹦跶。
原就没放她们出来,竟然打着请安的幌子来给宝珠添堵,都活腻了。
胤禟就不是温柔体贴的人,他从来混账,既不贪权恋势也不爱惜羽毛。在兴头上宠你几天,过了劲儿管你要死要活,不过就是个妾。
小妾犯上福晋,怎么选压根不需动脑子。
胤禟坐上床沿,将宝珠揽入怀中:“不乐意见她们不见便是,要赏鞭子赏巴掌也凭你高兴,没得委屈自己。”
宝珠原就没睡着,听得这话就瞪他一眼:“爷说得容易,我只让她们跪了两刻钟也能把爷引来,直接动手还不人尽皆知?平白背上恶名。”
让她那么一瞪,胤禟心里就痒,凑上去亲了两口才贴着耳边说:“谁敢说福晋一句不是?爷动动手指头就灭了他。”
宝珠捏着他腰间软肉一拧:“后宅的事哪轮得上爷们出手?还是那话,我需不着她们请安,没事别往跟前晃悠,要是哪个仗着自个儿得宠,非要出来得瑟,任谁求上门来也没用,我非得好好教她规矩。”
胤禟让她拧得一个呻|吟:“好好好,福晋说啥是啥……她们得什么宠?我瞎了眼才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