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海宁不吭声,他说:“你可以慢慢想,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过我要先抽点甜头,今后你才不好抵赖。”
说完就把她摁在墙角亲了上去,这回不像昨晚那样浅尝辄止,唇瓣覆住她的,粗长的舌头还一直往里挤,堵得她气都喘不上来了。
她挣扎,身体窝在角落里怎么都使不上劲,越是挣扎他就抱得越紧。
“这几年……有没有其他人这样亲过你?”他边亲边问,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就算有,我今天也一笔给他抹了,今后你就是我的……彭海宁,你是我的。”
他重新覆上她的唇,又咬又吮。她头皮一阵阵麻,身体像起了一层栗,只觉得魂都要被他吸走了。
他的手从她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摸到她的腰、她的背,那种光滑的触感,加上汗水的黏腻,又真实又性感,他几乎把持不住,恨不得当场就进到她身体里去,把她变成自己的。
海宁按住他的手,声音喘得走了样:“罗胜,你再乱来,我明天就搭飞机回国!工作我不要了,我找个地方重新生活,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她打他又打不到,推又推不开,在这湿热的空气里跟他较劲,也跟自己较劲,被他的强吻弄得几乎虚脱了。
她痛恨这样的无力感,不愿再被他随便按在哪里就为所欲为。
罗胜果然停下来,被她趁机推开溜了。
…
一连几天,海宁都躲着罗胜,他在哪里,她就主动避开。连小景都看出不对劲了,问她道:“你很讨厌罗胜吗?我看你都不理他的。”
“没有。”她否认道,“只是没什么话聊。”
“那就拉他过来一起打球嘛,你看他每天一个人在那边拉引体向上,看着怪可怜的。”
中国人很会安排生活,有人从国内带了羽毛球和球拍过来,每天吃完晚饭,海宁他们就在院子里打打球,当作消遣。
罗胜很少参与,有工程师在空地立起了单双杠,也是消遣用的,他就每天早晚去做引体向上和俯卧撑,都是独自一个人。有其他人去用的时候,他就把器械让出来,有时还指导缺乏锻炼的人,比如宋飞,怎么才能多做几下,又不至于把肌肉拉伤。
他显得不合群,却又跟谁都能称兄道弟。
“找我打球?”陈嘉木来了,穿着轻薄吸汗的运动T恤和短裤,永远是那么干净斯。不像罗胜,满头大汗就撩起衣服下摆一擦,甚至有时候干脆就光着膀子去锻炼,带得宋飞他们有时也不穿衣服了。
“对对对!”小景连忙拉住他,“我叫彭姐把罗胜也喊过来呢,我们二对二打混双吧!”
“好啊,我没意见。”陈嘉木看了海宁一眼,“不过我肯定叫不动他,得美女出马才行。”
小景两眼放光:“彭姐,去吧去吧!”
“我不去。”海宁低头整理球拍,“我一个人也能单挑你们俩。”
“口气不小啊。”陈嘉木笑笑,“那就试试吧,不行你再搬救兵。”
他知道海宁不止头脑好,运动神经也达,看她打过几次羽毛球,确实打得不错,不过要一挑二,就有点勉强了。
毕竟他球技也不弱啊,又是个男人。
球一飞起来,海宁果然被调动得满场飞奔,体力再好,也有点支撑不住。
“不要硬撑啊,我们不介意再多个对手。”
小景难得跟陈嘉木这么亲近,连忙附和:“对啊彭姐,快把咱们的安全官叫过来帮你。”
“不用,我们继续吧。”
这场球打得酣畅淋漓,只不过到了后面体力跟不上了,为了捞一个球她用力过猛,右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
陈嘉木和小景连忙放下球拍过来看她,罗胜却比他们还快,跑到她身旁蹲下,问:“你怎么样,摔伤了没有?”
“没事,大腿可能有点拉伤了。”
陈嘉木道:“我叫医生过来帮你看一下吧?”
海宁摇头:“真不用了,兴师动众的,休息两天就会好的……哎!”
她话还没说完,罗胜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我送她回去休息,下回再看到你们二打一欺负她一个,我就拆了你们的羽毛球拍。”
陈嘉木没说话,小景却已经惊呆了,看着罗胜抱着海宁走远,讷讷道:“他这样……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啊?”
陈嘉木笑笑,是啊,他们不知道的事,可多了。
…
众目睽睽之下,海宁被罗胜抱在怀里,又羞又气:“我自己摔伤的,你冲人家陈总和小景什么脾气?”
罗胜像没听到,把她一路抱回宿舍,往床上一扔,然后拧了个冷毛巾给她:“伤哪儿了,自己敷。”
这里没冰块,只能将就一下用冷水。
海宁脸红,她伤在大腿,得把裤子脱了才好处理,他杵在这里,让她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