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有挫败感了。
什么冰火两重天,她连正正经经跟他做到最后一步都没办法办到,还能不能好好做夫妻了。
她晚上跟如意睡的,臭小子半夜老踢被子,一边踢她一边帮他拉,再加上心里想着事儿,根本就没有睡好。
早晨起来妙贤看到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拧了一条热毛巾给她说:“敷一敷,眼圈就没那么重了。”
他知道她没睡好,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等她敷好了,又用手指在她眼睑上轻轻揉动。
他指尖凉凉的,指腹光滑,比她的皮肤还细嫩些。
这是她熟悉的皮相,最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这手指柔弄她身体其他地方的时候能让她溃不成军,出无法想象的那种娇吟低喘。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昨天继续不下去呢?
这样不行,她还是赶紧回去上班吧,不然精力无处泄,她每天都燥得很。
手上的伤愈合挺好的,马上就可以拆线了。她打电话给老秦说要销假回去上班,老秦不同意:“你那手还包着呢,是可以开枪还是可以训练啊?回来也不能当劳动力,还是在家老实躺着吧!”
三梦跟他据理力争:“我真的好了啊,就算不能拿枪,帮你打个杂总可以吧?你不是喜欢东街口那家的黄焖鸡米饭和豆腐汤嘛,我每天都去给你买,不要你钱,还保证拎回来是热的!”
“我现在学会用外卖a了,有外卖小哥为我服务,用不着你。”老秦说,“再说了,我不是刚升了嘛,都不在老地方上班了。”
“生什么,生二胎?”
“升职!”老秦在那边吼了一嗓子,大概被围观了,连忙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不归我管了,我说了不算,你自己找新队长说去。”
“新队长到任了?”
“你还真赶巧了,今儿刚报到。还是老地方,队长办公室,我的位子现在归他坐了。你赶紧去啊,有惊喜。”
没义气。三梦挂了电话嘟囔一句。
她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妙贤正好也要出去。
“你去哪儿啊,我送你。”
“哦,我到队里去一趟,自己开车就行了,方便点儿。”三梦看看他,“你呢,去哪里,又是寺院翻修的事儿吗?”
妙贤说不是:“妈妈刚才打电话来让我去一趟医院。”
她一听有点紧张:“爸爸没事吧?”
“我问了,没事。不过这两周太忙了,都没怎么去看过他,也该去一趟。”
三梦心想,不是没去,只是去了你不记得了,另一个妙贤可周到着呢,把老两口也哄得很开心。
“那我办完事去医院跟你汇合。”免得他穿帮。
妙贤点头,跟她一起往院子外面的车道走,身侧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
“昨天的事……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做完?”他似乎花了很大勇气才把这话说出口,说完自己脸先红了,手却没松开,“你说了这也是对你好的一种方式吧,半途而废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他居然还惦记着呢!这光天化日的,三梦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想顾左右而言他:“……啊,现在也不知道堵不堵车。”
他拉了她一把,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胸口贴到了一起。好在周围没什么人看见,小院跟外面车道连接的地方有围墙和大树围出的一小块阴影区,他们就站在那里,妙贤说:“等晚上回来,我泡茶给你喝。”
嗯,然后呢?
“然后……”他掩嘴轻咳了一声,“然后你想听曲子吗?我也可以吹给你听。”
再然后呢?他说不上来了,她好心帮他一把:“喝完茶,听完曲子,就可以把昨晚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对吗?”
沉默就代表默认。
三梦轻轻叹了口气,也是的,他们是夫妻,这件事总不可能永远绕开的。
她爱的是陈一,以前总想着扑倒他,现在光明正大的能做,没做成,只能归结于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是她也生了魔障,不是因为另一个人格的他,不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妙贤走过来抱了抱她,半天没松手,“等会儿我在医院等你。”
“嗯。”
她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他才放开她,弯身钻进车子里去了。
…
三梦停好车,直奔队长办公室。
她半路特意把手上的纱布给扯了,不能让人家觉得伤还挺严重。反正伤口差不多了,就差拆线,包那么一层没啥必要。
新队长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还挺没底的,该怎么提要求也没想好,总之是尽一切努力说服对方批准她销假回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