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武台?这林远真有魄力!”
“哈哈哈,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听上去真有几分道理,我辈修士,不服就干!”
“战!战!战!”
……
林远的话语瞬间引爆全场,少年们血气方刚,都是冲动的年纪,纷纷起哄嚷嚷。
“放肆,真当此处是你家不成?要如何便如何?”胡混尧跳出来指责道,却发现周遭的人全部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
“胡执事好大的官威啊。”首先发言的居然是薛礼,他冷眼侧目,似笑非笑。要不是这个蠢货先前煽风点火,自己也不会偏向张顺心一方。薛礼精明的很,联想起林远之前的话,哪能看不出来胡混尧与张顺心早就串通一气了。
“不敢。”胡混尧讪讪低下头,论职位人家深居要职自己只是个普通执事,论修为,薛礼停留在后天圆满多年,远非自己可比,惹恼他实非明智之举。权衡利弊,胡混尧赶紧退回原座不吱声了。
一旁的李晖轻蔑地冷哼一声,他平时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内心却对那些混吃等死欺软怕硬的人是非常瞧不起的,尤其是胡混尧事到如今还看不清局势,这林远背后明显有高人撑腰还妄想继续欺压,真是榆木脑袋。
张顺心面目狰狞,手中的纸扇已经揉捏的不成样子却浑然不觉。片刻后,他突然仰头大笑。
“哈哈哈,真是狂妄,老虎不发威,一条废狗都敢嚣张了。”
“我懒得与你作口舌之争,战否?”林远淡淡道,心静如水。
“呸,这个怂包,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人家迟到干你屁事,最恶心打小报告的。”
“就是,跟市井之徒一般只会骂人不成?”
“战!战!战!”
……
一时之间,应援声竟然一边倒。林远内心毫无波动,自古群众热衷跟风,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群人先前不停地讥讽自己,这会儿又改变目标,真是善变。
“战否?”细长的手指从未落下,犹如利剑,尽显锋芒,林远继续问出一声。
“哼,真以为我怕你不成?我只是在脑补你跪下求饶的画面,输了可别哭鼻子。”张顺心继续撂狠话撑场面,他看似莽撞,实则粗中有细,在分析胜算。
灵力不等于战斗力,决定胜负最重要的因素往往不是修为,而在于灵法的强弱以及实战经验。
他有徐华当靠山,身怀多种低阶灵法,又经过张顺意的调教,对于战斗颇有心得,自诩在同阶级中难逢敌手,内心不禁多出许多信心。
火岩宗
自开创以来,收纳四面八方的门徒,有教无类。他们来自各地,总有相互看不顺眼的时候,矛盾升级无法调和时免不了要靠暴力解决,但私下内斗严重违背宗门门规,如果需要战斗,便要光明磊落,在其他人的见证下堂堂正正较量一番。
长此以往,较武台便顺势而生并广泛流传开来,几乎每个训练场内都配有一座。并且这种形式深受大家的追捧,不管两者有没有仇怨,都可以同台竞技,以武论道。
双方移步,在众人的注视下,共同攀上一座由大理石铺就的古朴战台。
薛礼一个纵身,轻而易举越过围栏,毫无声息的落在战台中间,将两人隔开。他不是想阻止此战,而是怕两人下手不知轻重,发生事故,所以上台来当裁判,以防万一。
“你们二人应该都是第一次上较武台,我且讲明规则。”薛礼朗声说道,“时间不限,一方主动认输或者掉出场外即战斗结束。同门之间再大的仇恨都不准厮杀,点到为止即可。”
“明白。”
两人各应答一声,摆出作战姿势,严阵以待。
“你们觉得谁会赢?”
“不好说,从灵力波动来看,双方修为应该相差无几,胜败五五之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