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男子,买的量其实不多,每种也就二三十克的样子,什么东西那么贵?
他看了看那两罐子的标签,顿时明白过来,一个写着牛黄,一个写着阿魏。
天然牛黄的价格堪比黄金,一公斤三十八万左右,而一克就是三百八,价值不菲。还有这阿魏,一般阿魏的价格在一千左右一公斤,几十克也就几十块钱。
本来一万多块钱的药材,但是算两倍的价格,不是三万是多少。
高于市场零售价格的一倍,难道这里药材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出于好奇,张白打开了装着阿魏的罐子。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黄芩无假阿魏无真,谚语里阿魏说的是产自坟地,是从死人的棺材盖中透长出来的菌类,其根发与死人的口鼻中,而那个死人必须得是生前吸食鸦片的,有很多人否认这种说法,说现在有真阿魏,不知这罐中阿魏是真是假。
一打开,由于离罐口太近,张白差点被熏晕,非常臭,刚刚那个买药的男人打开时离得远,而且这里空气里充斥着药味,所以没感觉什么,现在就不一样了。
第一次接触这种药,没想到这么臭,捏了一小块,注入晦气感受起来,苦辛温掺杂的感受,仅此而已,没有比较,他也不知道这药是好是坏。
又开了另一个罐子,捏了一小块牛黄,感受了一番,一股微苦凉凉的芬芳气息,很舒服感觉,就像早春的轻风味道,但也仅此而且。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又开了几个罐子,看标签后,一一接触感受,他发现这店里卖的药大多都不便宜,什么海狗肾,马宝,鹿茸,人参,阿胶,西红花,沉香……
有两罐药张白感受的时候感觉不对劲,那种气息从来没感受过,不是药性,仔细看时,才发现原来是药材发了霉,那是腐败的气息。
为了弄清楚自己药店里的药物和其他药店里的有什么不同,张白走进了隔壁女老板的那间店铺。
女老板在忙着接待一个客人,见张白进来,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那真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客人也不接待了,甩开手就朝张白迎来,一个健步就来到张白身前,笑靥如花,三十多的女人仿佛一下回到了二十岁似的,欢喜道:“先生来了,你原来是林药师的师弟,我刚刚不巧听到的,真是失敬失敬,我这店里,你想看什么药材随便看,王奋,快弄茶水,对了别忘了水果还有糕点,都拿出来,快快快。”
老板娘铺面里的小工王奋的身影一闪而过,十分利索,真是把好手。
张白生平第一次被人叫先生,好一阵不习惯。
刚刚自己在店里与别人对话被别人听去,他倒不是很在意,这也没打算瞒人。
很快,又是茶,又是水果,又是糕点的一通招待,主人还把自己的店铺里唯一一张大椅子让给张白,这热情劲有点过头了,那个在老板娘店里挑药材的客人都看呆了。
王奋要给张白身后的洛云也来递杯茶,谁知被洛云望一眼,这淳朴小子居然畏缩了,后退了回去。
张白知道洛云肯定对王奋施展了什么手段,看这王奋只是有点慌张,应该没大碍。
“笨手笨脚的,你招呼其他客人去。”老板娘呵斥王奋离开,一转头又笑靥如花,这变脸功夫真是一流。
“我叫王慧芳,还没请教先生贵姓!”老板娘道。
“你叫我张白就好了,不要叫我先生,我不是什么先生!”张白道。
“嗯,叫先生真是叫老了,那就叫你张药师吧,药师要看什么药材,我给你取!”老板娘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看药材的?”张白好奇问道。
“诶呀,你不来看药材,来我店铺干什么?再说你既然是林药师的师弟,那你就一定是位鉴药师了,我没说错吧。”老板娘自信说道。
鉴药师?张白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个职业的,原来林师兄在这市场里是以这个身份出现的。
仔细一想,他大概明白了,以自己门派功法的能力,做个鉴药师还真的很合适。
“我想先看看牛黄和阿魏。”张白直接了当道。
“牛黄太贵,备货不多,不过让你鉴别一下,没问题,阿魏也有些,你等等。”说完老板娘到里面柜台拿出两个瓷罐,里面装着一百多克的牛黄,还有一公斤阿魏。
张白也不客气,直接上手,先取了一小块牛黄,捏在手中,传来一股熟悉的微苦凉凉的带有一点芬芳气息,这是牛黄的药性无疑。
但是张白发现,那种气息好像要比自己店里的牛黄弱了不少,他心中思量,难道这气息的强弱就是自己店里买得贵一倍的原因吗?
再试过阿魏,果然这店里的阿魏那种苦辛温的药性也弱了不少,他又试了几种药,都比自己店里的药物的药性气息弱,只有一种叫沉香药材和自己店里的相差无几。
张白又在她店里看了不少药材,老板娘让他看都是一些较为名贵的药材,人参阿胶鹿茸一样都没落下,好像不名贵的药材都不好意识让鉴药师出手似的。
整个鉴定过程,张白没有给任何评价,倒不是他故弄玄虚,而是他对这一行和对药材的知识实在匮乏,他需要获得更多的经验。
老板娘总是满面微笑,也不问鉴定结果。
张白一口气鉴定了几十种,感觉差不多了,停止了鉴药,抬起头来才发现老板娘的店门口围着五六个人,仔细一看都是这附近几个药铺的店主,那个金戒指矮胖老板和老头都在其中,他们一个个伸着脑袋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那目光中满是期待和羡慕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期待什么,要离开的时候,感觉打搅了那么久,人家又那么热情招待,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不如就买点药物回去,买什么,这倒不是难题,他选了最接近自己药店里药物气息的一味药:沉香。
当张白说要买点沉香的时候,老板娘嘴巴都乐开了花,本来要一千七左右一公斤的沉香,愣是给便宜到一千五。
其余老板在铺子门口伸着脑袋,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张白买了一公斤也不管围观的人,提回了自己的店铺,放进了原来装沉香的那个玻璃罐子。
张白离开后,王老板娘笑得如同十二三岁的丫头,跳在空中还拍手,蹦跳完,把手向王奋一招手:“王奋,以后这批沉香涨价三成,注意保密进货渠道。”
“好勒,姑姑。”小王道。
“叫什么姑姑,都把我叫老了,叫老板娘。”
“好的老板娘,不过姑姑,我感觉这个腰间插着大姑娘才用的小扇子的人不太靠谱,还有他身后那女孩,有点可怕,我被看了一眼,感觉心里冷气直冒,心里堵的慌,姑姑我感觉我生病了。”
“你懂个什么,不要乱说,你生病了?被人看一眼你就生病了?要不要请假呀,我出钱,你和你姑父去按摩好不好,按摩的小姐可漂亮了,是吧。”老板娘阴阳怪气道。
“姑姑,不用了,我没病,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