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何人?”知州大人拿着长方形木块在桌上砸了一下问道。
“小人张保。”张保显然是缓过劲了,说话也不咳嗽。
“太傅孙永安。”
“大堂之上,身为犯人,还不行跪。”顾北对孙永安说道,语气中饱含冰冷。
“犯人?顾少卿,你恐怕是弄错了,本官从未杀人。”孙永安毫不在意。
“来人,给我把孙永安打跪下!”顾北大喝一声。
其实他心里挺难受的,孙永安是太傅,他犯了罪,影响很大,朝廷动乱,民心不稳都有可能。
“你!”没想到顾北还真敢对自己动手。
“难道还要让我亲自动手吗?”顾北看这些衙役胆怯的不敢上前,又大喝一声。
这一次,衙役不敢在这墨迹,连忙上前把孙永安打跪下,还按住了他。
知州大人见也捏了一把冷汗,也就只有大理寺才有这种魄力。
不过随后他就平静了下来,开口问道:“孙永安,你连杀三人,现在还想杀下人张保,你可知罪?”
“本官没罪,他们三个不是我杀的。”孙永安极力否认。
“顾少卿亲眼看到你行凶的,难道都是假的吗?”
“这个我无话可说,但是杜侍郎他们三人真不是我杀的。”
“无话可说就是否认了,孙永安你杀害两名朝廷大官,一名普通百姓,罪不可赦,来人....”
“慢着!”大堂中,一个年轻的声音传出,张玉走到太下,给台上的知州大人行了了一礼。
“张玉,你这是?”知州大人疑惑的问。
“大人,凶手并非孙太傅。”
“这...”
“不可能,我带人赶到张保房间时,看到孙永安正对张保行凶,如果不是他是谁?”顾北起身问道。
“孙太傅的确对张保行凶,这没错,不过这次跟之前不同,孙太傅也没有玩蛊虫的阅历。”
“既然你说孙永安不是凶手,那凶手到底是谁?”知州大人没了耐心。
“前天,我到南街,张保收养的乞丐处,一个房屋中,我发现有一条通往其他各街的地道。”
张玉说完看向张保:“凶手就是你。”
“怎么可能?”顾北一惊。
看其他人的表情也是不相信,张玉解释道:“张保每天都会在辰时出去,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从北街出来就直接去西街,因为太早没有人,所以在那次行凶中,张保虽然轻松从地道逃脱,但他忽略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知州大人问。
“蛊虫,他以为不会有人来的那么早,却没想到,杨大生为了侄儿满月宴赶了个早,张保赶忙离开现场,却忘了,当时是蛊虫的最后一次在死者体内进食,所以杨大生才会听到有吃肉的声音。”
张玉继续道:“吴妈在子时给杜侍郎送饭时已经死了,那个时候在房间的正是凶手张保。”
“不对呀!张保已经杀了杜侍郎,为何还要回来假扮杜侍郎呢?还有,那杜侍郎肚子里的蛊虫是怎么回事?”知州大人继续问。
“一个月前,孙太傅让杜侍郎分担工作,其实就是为了好下药,侍郎府房有一条通往南街的隧道,张保趁着杜元在房,偷偷使了迷药,等杜侍郎晕过去后在侍郎饭菜里下了蛊虫。”
“至于张保回来,是为了推延时间,本来他以为衙门要判给杨大生的,所以挡住了一小时,没想到我的查手让他落了空。”
张玉说完看向张保,此时张保正在用敌视的眼神看着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