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金銮殿上。
“陛下,郁王擅自调兵,其目的可见,怕是要反啊。”
“陛下,微臣提议我们出五千兵马压制郁王,绝对能灭她的微风,将其打败。”
“陛下不可,依微臣对郁王的了解,郁王绝对不打无把握的仗,此次一定是有备而来,我们必须摸清楚她们的计策方可行动。”
“等你摸清楚之后她已经到了皇城了,到时候还来得及应对吗!”
“难道你要打无准备的仗吗,要是落入了圈套该怎么办!”
“你……”
陌冰夜冷眼看着底下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现在居然直接吵了起来,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够了,你们把朝堂当成什么了,街边卖菜的地方吗,要吵滚出去。”陌冰夜用内力在龙椅上重重一拍,气势可畏,所有大臣也是重重一惊,立刻安静下来站好。
“李浓听旨,玉珩云听旨,拨出三千兵马前去牵制陌郁安,不得伤她分毫,务必将她押送回京。”
陌冰夜圣旨一下,底下的人再也不敢出声,谁不知道陌冰夜曾经打仗出的计策常常出乎人的意料,可又有她的理由,既然陌冰夜敢这么做就一定有赢的把握,自己就不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任微桠有点好奇,陌冰夜的心思没这么简单,为什么此次会这么容易中计,带着疑问默默地离开了大殿。虽然这几天里一直在为陌郁安打掩护,可是如此大的阵仗不被发现也难,只能乞求陌郁安自求多福了。
陌冰夜回到朝天宫,挥退了所有人。走至寝殿,按动了床头的暗格,拿出了尘封已久的布防图。这是曾经在抵抗若合和丹盛的时候所画,此次居然要用在自己的亲人身上,陌冰夜冷笑了一声,抓紧了手上的布防图,本白皙的手现已变得通红。
两个时辰后,火烛已经烧完,太阳也已经偏西,守在门外的宫人皆像热锅上的蚂蚁那般,陌冰夜已经把自己关在宫内一个下午了,滴水未进,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待得起。
“青祎,把这幅朕新画的布阵图交给玉珩云她们,还有,通知云可莳,让她立刻行动。”
青祎领命离开后,陌冰夜靠在了龙椅上,默默地回忆着曾经儿时的一切,本是同根生,却弄得刀剑相向,难道权势真的比亲情重要?或许生在皇家就别妄想有情。还有陌之媛,你呢?不要让朕的猜想成真。
映合宫中。
“你不是以无情著称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该杀就杀,何必念什么亲情,你把她当亲人,她有把你当姐姐吗?这次居然连风影阁都牵扯了进去,她若是还念着一份情,就不会叛国。”
陌冰夜躺在软榻上,享受着凌潇然的捏腿服侍,紧闭的双眸永远让人猜不透她的内心。
“你说的对,可是母皇临终前说过绝不能杀害她们。”陌冰夜的声音略显疲惫,靠在软榻上身体也略感无力。
“为什么,她们要杀你,你还不能还手了?”
“不知道…”
“那你还打算留着她们?不怕她们哪天反咬你一口?”
……
凌潇然问完久久都没有听到陌冰夜的回答,抬头向陌冰夜看去,只见她呼吸均匀,脸色微红,清冷的眸子紧闭,很明显是睡着了。凌潇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来坐到了陌冰夜的身边,撩起她耳边的秀发放至了耳后,凌潇然才发现原来睡着的陌冰夜不再冷艳,她无害,俊美,纯洁。以前她在谁的面前都保留一份警惕,却在自己面前睡着了,或许在她心底,是相信自己的吧。又或许她真的累了,也是,没日没夜地防范别人,是会累。
当初,自己也是生活在砧板上的鱼肉,日日在刀口上过活,如果不是遇到了陌冰夜,纯靠自己,恐怕也不能为母亲报仇。
凌潇然看着熟睡中的陌冰夜,心中的火再次被点,想起十天前的那一次,她那软软的嘴唇以及现在近在咫尺的容颜。凌潇然慢慢地接近陌冰夜嘴唇,在离她只有半尺的距离时,那双妖艳的眸子突然睁开,嘴角轻轻上扬,对着凌潇然邪魅一笑,翻身将凌潇然压在了身下。
凌潇然被吓了一跳,他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女人给耍了,但是此刻却异常享受她带来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