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你怎么出来了?”李长夜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女子紧绷着脸道:“属下要引咎辞职!”
李长夜笑道:“怎么了这是?你干得挺好的啊!”
女子咬牙道:“属下没能阻止陛下把剑交给钟迟迟,导致陛下身陷险境却无力营救,属下再也没脸见崔将军了!请陛下准许属下辞职!”
李长夜哈哈一笑,道:“这不是没事么?朕心里有数的,迟迟才舍不得伤害朕,放心吧!”
“陛下!”
“好了好了!回去吧!别闹了!”他摆了摆手。
女子越发气急败坏:“陛下!”
他顿住脚步,回转半身,笑了笑,道:“辛别,你跟了朕这么多年,难道不知,朕如今所有,都是冒险得来的?”
辛别沉默片刻,倔强道:“一个钟迟迟,也值得陛下冒险?”
李长夜哈哈笑道:“这你就不懂了!”
……
钟迟迟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懂的。
李长夜对她所做的一切,轻佻解带也好,温柔挽发也罢,目的无非就是一个:睡她!
杨月眠说过,男人对女人所有形式的献殷勤,最终都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
“在他们还没得到你之前,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李长夜肯冒这样大的风险,无非是她比寻常女子更美貌一些。
“绝世的美貌,就是绝世的利器!”
想起这句话,钟迟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好用的一张脸,才导致她的剑几乎没对过敌,第一次出鞘就碰上了高手,直接弄丢了。
可见武功什么的还是没脸好用。
但是,在没见到人之前,光有脸也没用啊?
出了大明宫后,钟迟迟在东市街口徘徊了一会儿,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家酒楼门口的大黄狗身上。
昨天她凭空布了一个引魂虚阵引王子微今日辰时三刻主动上门,结果被李长夜打乱了计划。
布虚阵需得掐着时辰,这一时掐不准第二个时辰,就没法重新来过了,可见阵法什么的用处也有限。
掩在袖子下的手凌空画了几下,借着一个击掌拍入掌心,钟迟迟朝大黄狗走了过去。
走到它面前,蹲下,纤纤玉手摸上不是太干净的狗头,绝美的面容上绽放出一个足以教男人神魂颠倒的笑容。
大黄狗看着她,眼中露出仿佛困惑的目光,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咕噜声。
你知道王子微在哪吗?
钟迟迟仍旧含笑看着它,纤秀的玉手温柔抚着它的脑袋,仿佛只是出于一个爱狗人士不由自主地爱抚。
大黄狗冲着她“汪汪”叫了两声,又冲着酒楼里叫了两声。
钟迟迟咬了咬牙,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起身走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