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难道没有考虑过,为何每次都修建得好好的大坝会被冲垮吗?为何皇上每次拨了赈灾款下去,却还是有灾民闹事?为何每次开了仓放了粮,还是有那么多的灾民饿死?”
“这些本王都知道。只是,水患离京城实在太远,来往信息十分不方便,加之又有官员在其中作怪。”
“原来王爷都知道。那您还烦恼什么?把您知道的告诉皇上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父皇想借着水患之名,让我调查那几个水灾重县?可现在乃是春季,不是多大雨的季节。”
“就因为不是发大水的季节才要去查,去看看加固的大坝,屯粮的粮仓,等到了发大水的时候岂不就晚了。”
他分析的有几分道理,加之父皇前段时间为齐耀贪污的事情发了怒,搞不好还真就是这个意思。当下他便决定,等明日上朝便奏请父皇,如果父皇同意,那八成就是这个意思了。
聊完这个事没多久,船便靠了岸,襄王一下船便急匆匆的回了府,随后徐苏也和秦浮桑告了别。
他又慢悠悠的晃到了来燕楼,“事情还顺利吗?”丽娘问道。
“出奇的顺利,你都不知道那襄王有多蠢,没半点主见,这样的人要是坐上皇位,那南朝百姓可没好日子过了,不给其它国家欺负死才怪。”
“那就按之前的计划行动了。”
“嗯,如果不出意外,他后天就会离京了,你们待他快到目的地后再动手,之后封锁几天消息,等我这边成事了,再把消息放出来。”
“是。”
“唉……”徐苏微微叹气,可脸上却是一派天真,“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到了下面,可千万别怪我。”
秦府,秦浮景房间
秦浮桑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复述给了秦浮景听,“你说这徐苏奇不奇怪。纵使圣上有几分这个意思,但也绝对不是让他现在去啊!”
他为何让他现在离京呢?秦浮景也有些想不明白。
“对了,我下午回来时让你查他的身份,结果怎么样?”秦浮桑问道。
“就是我们了解的那样,来京城之前的信息一条都没有。”
“要不要去问问马仕庸,毕竟这半年他都是在他的地方。”
“问过了。”秦浮景道,“他只知道他是半年前突然出现在府衙里的,说是可以救他一命。刚开始他半信半疑,后来他死马当活马医,反正破不了案交不了差也不是乌纱帽不保,于是干脆便让徐苏参与了进来,后来,没想到案子真的破了。之后的几件案子也是他帮的忙,马仕庸看着这人能帮他,哪里还想着去查他的身份惹他怀疑。不过,马仕庸也说他消失过好几次,每次都是七天左右便回来。他刚开始也觉得奇怪的很,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样说来,这徐公子倒真是神秘的很。”
“还有一件事,是我准备离开时,马仕庸悄悄说的。”秦浮景突然道。
“什么事?”
“他说徐苏此人绝对不简单。武功非常高,而且身后有一支神秘力量。”
“他为何这样觉得?”
“因为杀彭大人的凶手乃是江湖上的高手邺城江家的庄主,听说,徐苏抓他回来时,身上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而且,对江氏了如指掌,还在他不肯开口时,拿着他们一家的信物威胁,那江显鹤才开了口。”
“邺城江氏我知道,听说那山庄的地形很复杂,要熟悉道路之人才上的去。而且,山庄里所有人都习武,他是如何当着满庄习武之人掳走那么多人质的?”
秦浮景摇了摇头,“所以说此人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