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钰神情漠然地看着身.下的秋长忆,皱眉不解地轻声问道:“为什么叫那么大声?很痛吗?”
“嗯……”秋长忆说着,伸手紧抓住地毯。腰间传来触感,其实并不痛,只是痒。
“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齐天钰的语气依旧,“若是我真对你做了什么,你怕不是会哭出来?”
“你敢!”秋长忆声音沙哑地轻声威胁。虽说习惯了被齐天钰突然推倒,可他最多也不过是与她有一些亲密的接触,从未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若是齐天钰真的对她做了什么,秋长忆其实是害怕的。
“不敢?”齐天钰说着,竟真的开始解自己的衣,“你是我的女人,我有什么不敢?”
秋长忆的脑子瞬时一片空白,于是闭上了眼,却感觉身上的重量没了。秋长忆一惊,睁开眼,却见齐天钰坐在椅上,点了一支烟。不知齐天钰是不是不经意的回头,见秋长忆的目光有些疑惑,吐出一口长长的烟,别过头看向窗外,道:“在成亲之前,我不会对你怎样。”
秋长忆满是不悦地坐起身,看着齐天钰,用不解的语气问道:“为什么?你我关系,成亲前后又有什么区别?”
“嗯?”齐天钰回头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她,“在你看来,成亲前后没有区别?”
“当然没有啊。”秋长忆道,“不过是多了张纸罢了。”
齐天钰闻言,沉默几秒,将手中的烟掐灭在面前桌上的烟灰缸里,然后起身,弯下腰去伸手捏住秋长忆的脸,微眯了眼道:“问题就在于那张纸。”
秋长忆不解,齐天钰也不解释,二人对视几秒,齐天钰撒手起身离去。好多话,齐天钰自是不会和秋长忆说的。
秋长忆不知道,对齐天钰而言,除了有那个他不愿提起也不愿听到的名字的女人,其他人,都只有是否是自己的妻子这一区别。
一纸婚约,于齐天钰而言太过沉重。他是很有责任感的人,可他还在期盼些什么。
期盼些什么呢?
齐天钰来到客厅,问女仆道:“季廉呢?”
“季先生说少爷您忙,他就先回去了。”女仆恭敬道。
“回去了?”齐天钰轻一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少爷找季先生有什么事么?”见齐天钰没有回答,女仆以为齐天钰是不方便告诉自己,于是补充道,“少爷若有事找季先生,奴婢这就去叫季先生过来。”
“不必了。”齐天钰说着,走到玻璃门前,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喃喃自语,“再期盼,可还能回到过去么?”
“姑娘。”人来人往的街道,说话的,是将甑糕放到伊祁婉兮手上的大叔,“我记得你是齐大少爷的未婚妻吧?”
音落,惹得伊祁婉兮和一同前来的伊祁蔓草对视一眼,伊祁蔓草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微仰了头想与大叔说什么,被伊祁婉兮拉住。
伊祁蔓草有些不解地看向伊祁婉兮,见她露出浅笑对面前的大叔说:“您竟还记得。”
“嗐,少夫人这么漂亮,很难让人不记得啊。”说着又看一眼旁边的伊祁蔓草,问道,“这次齐大少爷怎么没有一起来?”见伊祁婉兮有些难为情,又笑道,“也是,齐大少爷也是很忙的嘛。”
伊祁蔓草闻言,更是气愤了,不悦问道:“你说什么?”
伊祁蔓草突然生气,使得卖甑糕的大叔怔了一下,显然是被吓懵了。伊祁蔓草还要说什么,被伊祁婉兮叫住:“蔓草。”感觉伊祁婉兮有些生气,伊祁蔓草看她一眼,然后不满地乖乖闭了嘴。
伊祁婉兮看着面前的大叔,依旧浅笑:“李叔,妹妹不懂事,还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怎么会。”大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以为我说错了什么话。”
伊祁婉兮只是浅笑,没有回答。
路上,伊祁蔓草看着面无表情的伊祁婉兮,语气有些愤然:“三姐为何不让我说?全上海人尽皆知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他分明是故意说出来气你的。”
“可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伊祁婉兮也不看伊祁蔓草,语气依旧平静。
伊祁蔓草一时哑言,沉默几秒,又说:“可是这种市井之人,哪怕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只是嘲笑你就可以从中获取到快乐。”
“蔓草。”伊祁婉兮明显不想听下去,于是叫了她的名字意欲让她闭嘴。
可伊祁蔓草却像是没有听到般继续道:“这种人,你不给他点教训的话,他是会以为你好欺负而得寸进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