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绢帛、素色?
秦睦拿到李骓家人所送来的东西时很是不解。
“秦先生,您看绢帛。”李骓家人道。
秦睦看了绢帛上所,为李骓雅兴、稚气所折服:“回你们家老爷,说我来日同他算账。”
李骓让秦睦与周思恭二人明日申时五刻于越江阁会面,以雪青绢帛为信物。
翌日,秦睦为突显雪青帕子,特意穿了件素色的衣裳。
马车停至越江阁门前,秦睦手执绢帛下了车,抬眼望了一圈儿也没看见和自己一样傻愣愣拿着帕子等人的。
越江阁小二认得秦睦,从里头出来招呼:“秦先生,里头好坐?”
“不了,你可见到一个同我一样拿着帕子的人?”秦睦不大乐意地托起帕子问到。
小二眼睛越过秦睦往后头看去:“那位?”
秦睦转身看去,当真有个男子手上缠着同自己颜色相同的帕子走来,同小二道了谢,她上前问到:“周思恭先生?”
“正是。”来人约摸二十出头的年纪,很是俊挺,秦睦瞧着很是面善。
秦睦见着来人便将信物收了起来:“李骓李兄和我讲了周先生想要联合乡绅,周先生此举正合我意,所以。。。。。。”
周思恭定定地盯着秦睦,让她很不舒适。
“周先生这是?”
周思恭拧着眉毛,看起来略有些凶狠:“没事。”
看见周思恭这脸色,秦睦不自觉退后半步,这人她见过,与苏颐初见之时,有两人坐在自己平日里听的茶楼雅间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一个苏颐,另一个就算自己面前的周思恭!
两个人都令自己很不舒服,仿若自己如同无知小儿。
周思恭见秦睦忌惮,只说请她去楼上清静交谈,秦睦点头,进入越江阁之内让小二派人去秦府传话,一个时辰后来接自己。
“秦先生原籍何处的?”
“北嘉。”
“我还以为你是皇城里出来的,你到云因的日子差不多也就是裕朝出事的时候。”周思恭在秦睦身侧,不时用中指摩挲拇指根处的茧子。
秦睦呵呵一笑并未说话。
周思恭冷笑一声:“郡主流亡在外也不见什么受了什么苦。”
秦睦脑子里如同炸雷一般,立马撑住栏杆,欲翻身下楼,走为上策。
眼瞧着秦睦如脱兔一般,周思恭也未迟疑,伸手就将欲逃走的秦睦拽住了,心中暗骂秦秉昭教的好妹妹,和他一个德行。
越江阁里一群生就看着秦睦冬日里的腊鱼一样悬在半空,又被人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
秦睦被衣领卡住脖子,脸上通红。周思恭只是略施力气把人整个扯了回来:“再闹,我就杀了你。”
“谁杀了谁还不知道呢?”秦睦为人掣肘,嘴上可一点都不输阵。
周思恭一路上就这么捏着秦睦后脖颈子、推搡着秦睦进了雅间:“秦二,就算你哥在,他也不敢和我这么造次。”
“可惜他不在了,你只能下去找他了。”
秦睦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剑,反手刺向压制住自己的周思恭,周思恭连忙退后闪了过去,秦睦也不打算再攻,立马与他拉开距离,退到墙角。
不自在地扭了几下脖子,秦睦手执短剑:“在你死之前,留个真姓名,以防给你收尸立坟,不知道刻什么。”
“你给你哥收尸了吗?”周思恭问到。
不等话落,周思恭已觉脖颈处凉得很,抬起脚就把险些伤到自己的秦睦踢开了。
秦睦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爬起来冲上来,无论周思恭是谁的人,都想要一个活的及安郡主,那么她秦睦绝对不可能死在周思恭手里,秦秉俨已经去了,自己没能耐为他善后,但也容不得别人再辱他半句。
既然要他死,秦睦刀刀致命,但是周思恭实在不是凡人,几次三番躲过之后,倒是秦睦挂了不少彩。
秦睦揩掉鼻血,一手抬起一个板凳就砸向周思恭,周思恭一手拎着飞来的凳子腿轻而易举地扔了出去,一把抓住秦睦横踢过来的脚踝。
秦睦也不打算逃,双手抱住周思恭的脑袋,跟拿石头砸西瓜似的不要命地要用自己脑袋给周思恭开瓢。
周思恭被砸得眼冒金星,秦睦也不大好受,不过还算清醒,趁着他还糊涂,跃起来就是一个膝踢。
抬臂挡住秦睦膝踢,周思恭气得想破口大骂,秦睦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借着自己的力气骑到自己头上。
“老子现在就送你下去见我哥。”秦睦双腿锁死周思恭,短剑蓄势待发。
嘭!一个茶杯砸在秦睦剑柄上,害得她险些没拿稳。
秦睦没顾得上往下窜的鼻血,抬起头:“想死?”
“本宫想死,还用得着你?”
秦睦“哧溜”吸了吸鼻涕:“姑姑?”
“下来!”周思恭被秦睦卡得透不过气,又碍于自己老娘,不敢对秦睦再动手,只能威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