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五十分的时候,我被手机闹铃喊醒,惺忪着睡眼闻声寻觅手机的踪迹,找到手机关上闹铃,深舒一口气定了定神,慢慢的爬起身来。梓君也被闹铃吵醒,懒洋洋的说:“你去送你姑娘吧!我在小眯一会。”

我答应着起了床,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回到走廊里把睡衣换掉。换上干净一点的鞋子,然后,用一次性水杯冲了一杯奶粉,放在了梓君平时化妆的小平桌上,小平桌就在堂屋门口的左侧,离门口不远。

这杯奶是给我姑娘冲的,因为要早起,所以,喝上一杯奶是有好处的。早饭不在家吃,学校里有早餐,一顿要花2元5角钱的饭票。饭票是提前买好的,一张一张的饭票如橡皮一般大小剪好,一次拿一小张。

一看时间,到了六点十分左右,我就去了西面的卧室。此时,女儿还在熟睡之中,我给她穿上昨天晚上放在她脚头处的袜子。她被我的举动弄醒了,配合着伸脚穿袜子。

一切就绪,穿着拖鞋出了卧室,来到堂屋门口处的小平桌前,找了个马扎坐了下来,我坐在了她的后面,给她解开长长的头发上扎着的黑色皮套,放在一边。拿起平桌上镜子旁边的红色木梳子,给我姑娘梳头。

我姑娘的头发很长,大概有四十多厘米长,不仅黑而且浓密。这一束长长的头发是从她上幼儿班时开始留的,一直到她上三年级,总共五年的时间,头发长那么长。

别人见了有的说“你闺女的头发真好,真长!”

有的说“留那么长的头发,你不去给她剪了,每天的扎头发不嫌麻烦!”

其实,就在前几个月我和梓君就有给她剪掉长头发的想法,当然的我女儿也是欣然同意的。只不过看着好不容易长起来的的长头发,看着剪掉总是那么的心里不舍。这一点,我还好,只是梓君不舍得。所以,一直到现在嘴上说是有时间剪掉,可是一直没有去剪掉。

梳着闺女的长头发,我说:“姑娘,你的头发能长吔,待见不?”

我姑娘说:“爸爸,你啥时候给我剪头发去呀?俺班里就我的头发最长。”

“这得问你妈妈,她不发话,我可不敢做主。”

“哎呀!啥都是问妈妈,整天问妈妈。”女儿有些小情绪的嘟囔着。

梳好头发,重新扎上辫子,穿上运动鞋,背起包,拿起兑好水的保温杯就出发了。

我们骑着电动车,去往了我们村南边的二级路上,在那里我们等校车。校车是六点四十左右的就会来到我们这儿,我们来到这里是六点半。

今年的校车换司机了,以前的老司机因为年龄大的问题,所以把他换掉了,换了个年轻一点的。之前的老司机开校车来的时间一般都是很准时的,上下不过几分钟,我们也心里有数的接送学生,不至于过早来,不至于过晚送。而新来的司机时间却没有什么准头,要么早来十几分钟,要么晚来十几分钟,一会从左边来,一会从右边来,真是无语了,弄得我们接送的时间都没有准头了。

虽然是这样,当家长的也没奈何,只能是多多注意罢了,早早的去送,早早的去接。

今天校车来到的时间是六点四十三,还算可以,送走了我姑娘,我就骑车回家,接着送七点半左右的儿子上学。

回到家中,梓君还没有去干活,她是去离我们这儿十几里远的地方做大蒜加工。这时的她已经起来了,起来坐在小平桌前梳头发,她问我送走了吗?我说送走了。

此时,时间到了七点零几分钟,我说你该走了,不然等一会儿,儿子醒来你就不好走了。

梓君收拾好,就骑上电动车出门了。今年一年我没有出去干活了,之前是在一个电动车厂上班,后来不愿意去了就回来了。为了此事,梓君还和我生了几个月的气,说实话,并不是我吃不了苦,受不了累。而是我打心底里就不喜欢这份工作,别说去厂子里干活去了,就是一看到,一听到去厂里干那份工作,我就满心的恶心,满心的厌恶。

回来之后就忙地里面的农活一直到如今。十月份了,家里面也到了收季末了,也是时候该出门找活去干了,现如今谁还待在家里面呢,老老少少都忙活着出门打工挣钱,留一个两个的在家,就会显得特别的突兀与窘迫不安。

无聊至极的人类社会,眼睛里都充满了各种势利眼,你嘲笑我,我讥讽你,反正看谁不如你,你就会心里乐开了花。

人情是冷淡的,跟现在的人谈人情,那就是扯淡。现在的人们都谈住的什么房,吃的什么饭,干的什么活,脸能值几个钱。说实在的都是劳苦大众,都是辛苦打工,谁也没有瞧不起谁的资本。肮脏的水沟里,是养不出什么干净的鱼虾来的。

时间到了七点二十分左右,我就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儿子。天气微凉躺在舒服被窝里的儿子是不愿意起床的,没奈何我只好用手机引诱他,让他起床。这招很管用,小孩子都喜欢看手机,我也只是让他看上几分钟而已,到了上校车前就把手机要过来了。要过来手机,他也不哭不闹,因为他也知道他是要去干嘛。

起床后,我给他穿上干净的鞋袜与衣服,杯子里倒好水,提着他的小包我们就出发去了离我家仅有几十米的广场上。

我儿子要在这里上校车,来到广场这边时,其他一起去上学的小朋友还没有到,大概过了几分钟,他们才陆陆续续的来到这里。

在我们村,去上幼儿班的一共有四个小孩,一个大班的,长的高高的,胖胖的,走路闯闯的小男孩。因为略胖些,所以走起路来有些笨拙与滑稽。

一个上中班的,是一个瘦瘦的小男孩,每天的他爷爷或者他老爷爷接送,也很听话。

两个小班的,一个我儿子,一个同村的小女孩,他们是一个班级的学生。好像,她比我儿子早上一两个月。每天的奶奶或者爷爷接送,想着可能她的父母都在上班吧。

七点的四十左右,只听的一声汽车的鸣笛,我们就知道了是他们的校车来了,我们都各自准备好,等待来车上车。

把学生送上了校车,校车缓缓的离开,送学生的家长们都各自离开,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今天我准备给我的儿子去他的学校交学费,从他九月一号送去上学,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交成学费,今天想着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半月了,既然想在那里上学,学费早交晚交都是要交的。所以,今天有时间是要把学费交上去的。

之前半个月前的时候,问过校园的老师学费是怎么交的,给出的说法是一学期两千四百元。后来,梓君问我们同村一起在那上的同一个班级里的学生家长,问他们是否交的一样,他们却都说他们一年交三千五百元。这样就不对了,凭啥他们一年交三千五百元,而我们一学期就要交两千四百元,要算下来我们交一年就是四千八百元,一年下来就要比他们多出一千多元钱,这是怎么个意思。

同样的吃饭,同样的教师,同样的车接车送,却为何我们要多交出一千多呢?这样绝对是不行的。梓君与我都觉得钱不能这样的交,得有个说法,难道我们家的孩子在那里会有什么特殊待遇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天虽然问了老师,只觉得有点欺人,所以,就没有给交。到如今,已然过去一个多月,事情是要去解决的,我就决定今天要把事情给解决了,有什么事情,今天就说明白它,省的天天想着。

我九点多的时候,从家里开车出发,到的儿子的校门口,把车停在校门口的不远处。下车来到校门口突然又觉得心里突突的直跳。因为,我是有些怕事情的人。所以,想说的话,想迈出去的腿,却都又收了回来。想着,怎么说呢?怎么问呢?

我又回到了车上,在车上口问心,心问口的斗争了一番,想着我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不就是来解决这件事情来的吗!我把我的想法与老师一说,看她如何回答,如何让我信服。

于是,最后鼓足了勇气给园里老师打通了电话,电话那边在“嘟”的几声后接通了。我把心定了定对老师说:“我给我的儿子交学费,要交多少钱?”这句话,半个月前我问过一次,这一次是要再确认一下。

那边老师说:“两千四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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