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轻声引导,让方罗待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便对这样失去理智且病态的人,清然多多少少还是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不能刺激到他,绝对不能。 方罗待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自己想说什么。 清然抓住机会,试图绕过他离开,轻轻走到方罗待身旁,绕了过去,刚刚走到门口,却被抓了回来。 方罗待紧紧抱着清然,在她的发顶狠狠地嗅着。 “好香真的好香好软” 方罗待轻声呢喃着,手紧紧环着清然的腰,病态,痴狂。 清然挣扎着,被这样的一个陌生男人抱着,清然感到恶心,可是眼下的情况太危险,清然顾不得反胃,拼命的挣扎。 谢猖谢猖快点好不好? 谢猖跑到清然家,看到大门敞开着,想也没想就直接冲了进去,却看到清然倒在一片玫瑰花中,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和鲜红色卡罗拉玫瑰互相交映,撒在地板的水还混杂着血迹,显得妖冶而诡异。 清然被那人拖到客厅,将她压在地上,他爱极了清然这个样子,像是被摧残的卡罗拉玫瑰一般脆弱而美丽。 方罗待闻声望去,下一秒便直接被撞到了地上。 谢猖此时完全失去了理智,脑海里全是清然被他压着绝望的样子。 清然脸上流着泪,衣服被水浸湿,但也完整的穿在身上,头发上还有玫瑰花瓣,后背却被玫瑰花枝上的刺直接刺伤。 后背隐隐作痛,清然感觉不到,现在最危险的并不是那个男人,而是谢猖。 谢猖猩红的双眼紧紧瞪着方罗待,手将他的头狠狠的抵在地上,另一只手拿起地上的玫瑰花,刺向了他的肩膀。 即使是脆弱的花枝,只要力气和速度足够,也可以成为致命的武器。 方罗待的肩膀被刺穿,头被控制着,身体完全不能动弹。 “啊!!!” 一声哀嚎充斥着整个客厅,清然颤着身子,她不敢相信谢猖居然能将玫瑰花变成武器,直接刺穿了男人的肩膀。 谢猖此时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中只有一句话。 杀了他!他动了你的人,杀了他! 地上淌着鲜红的血,方罗待渐渐失去了意识,只见谢猖抓着他的头发,狠狠地撞向大理石地板。 方罗待直接昏了过去,头被撞得血肉模糊,另一个手臂被谢猖直接掰断。 清然颤着身体,站起身,轻轻向谢猖走过去。 “谢猖够了” 谢猖没有反应,只是不停地撞着方罗待的头,他听不见她的声音。 “谢猖!够了!”清然直接抱住谢猖,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谢猖感受到清然软软的身子,冷冽的玫瑰花香夹杂着血的气味,谢猖瞳孔渐渐聚焦,回过了神。 “然然?”谢猖沙哑的声音引得清然一阵心痛。 都是她,都是她如果她能谨慎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谢猖回过身子,看着清然满脸是泪的小脸,心被拧在了一起,生生的疼。 下一秒,清然被谢猖拥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她。 “不怕,不怕,我来了,然然不怕,我来了。” 谢猖声音很轻很轻,清然从未见过谢猖这般样子。 “谢猖咱们,报警吧,好吗?”清然在谢猖怀中,声音有些哽咽,像是害怕,像是委屈。 谢猖抱着她站起身,将她放到桌子上,看着她浸湿的衣服,将自己的卫衣脱了下来,套在了清然身上。 硕大的黑色卫衣松松垮垮的套在清然身上,领口那里甚至能将清然的一个肩膀露出来。 谢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能隐隐看出他身上紧绷的肌肉。 “谢猖我手机掉在我房间门口了,能把你手机给我吗?”清然微微颤着身子,背上感觉被针扎一般的疼痛,还是不让谢猖知道的好,否则那个方罗待会没命的。 谢猖现在还是处于一种愤怒的状态,听到清然的话,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清然,声音有些沙哑:“然然,你先打电话,我把这小子收拾一下。” 说着,弯下腰将倒在地上昏厥过去的方罗待拎起来,扔到角落里。 谢猖看着方罗待的腿,身体里的暴力因子开始跳动,实在是没忍住,一脚
踩在了方罗待的脚踝上。 方罗待身体猛地抽搐起来,但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谢猖回过头,清然正望着这边,手上拿着他的黑色手机,愣愣的望着他。 心里猛地一紧,谢猖身体开始颤抖,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朝向清然走去。 “然然,别怕。”谢猖将清然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 但这哄人的方式让清然有些害怕,再加上谢猖正好拍在了清然的伤口上,花刺似乎扎的更深了。 “嗯!”清然没能忍住嘴里的嘤咛,推着谢猖道:“谢猖,我身上湿乎乎的好难受,你先放开我,我回房间换衣服好不好?” 可是谢猖也察觉出了清然的不对劲,低着头看着清然,眼里带着审视。 “谢猖?”清然疑惑,但是下一秒便被谢猖推到桌子上,翻了个身,将她后背的衣服掀了起来。 “谢猖!”清然感到羞愤,谢猖着一声不吭的掀人衣服真的很欠揍啊。 谢猖瞳孔一缩,清然背上星星点点的红点映入谢猖眼中,一些红点还流着血,几个红点上还扎着花刺。 原本瘦弱的背脊,此时有了一种被人摧残的美感,谢猖心中的火,突然加大。 该死的,他就不应该这么放过那个人。 “然然,很疼吧对不起”谢猖内心愧疚,如果他能在她家楼下转悠一会儿,没这么快就回家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谢猖手指轻轻拂过清然的背,把衣服轻轻放下来,将清然拉起来,牵着她上了二楼。 自始至终,两个人都没管晕在角落的方罗待。 谢猖看到了被砍的不成样子的门,眼里含着怒,牵着清然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蹲下来,柔声道:“然然,可以把衣服掀起来吗?” 清然霎时红了脸,歪头思考了一下道:“药箱在我床头柜里。”话音刚落,谢猖转身到床头柜拿了药箱。 再一回头,便看见清然将他宽大的卫衣脱了下来,露出紧贴着身体的衬衣,隐隐约约勾勒出窈窕的曲线,还能看见微微凸出的蝴蝶骨。 谢猖没心思看这些,白色衬衣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和深绿色花刺深深刺痛了谢猖的视觉神经。 清然将半湿衬衣脱下来扔到床下,将头发拢到前面,对着谢猖轻轻的说了句:“谢猖,帮我把花刺挑出来。” 谢猖点点头,坐到床边,看着这瘦弱的背脊,眼里的肆虐欲毫不掩饰。 “然然,我尽量轻点。”谢猖声音很轻,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将刺在皮肤里的花刺挑出来,幸好扎的不是特别深。 清然过程中一声不吭,仿佛伤口已经被水泡发的没了知觉,除了感觉到有些凉丝丝的之外,真的没什么别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