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毁了我女儿,我就让他的女儿血债血偿!”男人知道不能让她有找人求救的机会,趁着远处没人注意到他们,疯狂的挥舞着刀扑向她,第一刀她俯身堪堪躲过,却也将她逼到了死角,背紧紧挨着墙——已经没有退路了男人狰狞的面孔上布满可怕的笑,仿佛能闻到刀锋暴露在空气中的铁锈味,她害怕的紧闭双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 ?兰小心翼翼警惕的抬头,只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而之前提刀行凶的男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瘫倒在地。 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泪水不自觉的涌上眼眶,她控制住有些脱力的身体,这才仔细端详起眼前的“救命恩人”。 “您是——上次的帮我捡的先生,又见面了,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有您在,我都不知道会怎样”突然发觉眼前的男人好像并不想听这些无所谓的话,她十分有眼力见的住了嘴。 琴酒低头瞥了不知所措的她一眼,“哼,你挺有能耐啊,一大清早就被人拿着刀追杀,你家大人难道没有告诉你,不能跟着陌生人走吗?” “我我很抱歉,我只是没想到——”一下子被问住的兰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确实从小到大父母都有好好的叮嘱她,这次确实是自己疏忽了。 “没想到什么?是没想到会有人真的不顾律法,当街行凶,还是觉得以你那点身手足以抵挡一切危险?”琴酒很不解,明明身为侦探和律师的女儿,按理来说在双方父母都从事涉及危险人物且容易被人记恨的情况下,却仍然对人和事缺乏警觉,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 “不过你那点身手对付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应该也够用,为什么没有反击?” “?!---他可是拿着刀!而且那把刀一看就有病毒的样子,我没办法在不接触的情况下夺下并制服他————” 兰没有想到眼前男人的关注点在这里,其实这也不是她的真心话,因为距离她上次遇见诸如此类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突如其来的危险让她惊慌失措,一不小心就乱了心神。 “一把生锈的刀罢了,随便用四肢挡住第一次攻击后足以为你争取来逆转形式的机会,受伤不过是多打一针疫苗,就算他真的砍断了你的手臂,如今的医学技术只要保存得当,在个小时内都可以重新接回,在面对危险时一切都可以舍去,以保全生命为最优先。” 兰无言以对,像个犯错被训斥的孩子一样微微低着头站在他面前。犹豫了一下,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还是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勉强算是活着吧,为了不惹麻烦我没有下死手。”琴酒冷冷的说道。 松了一口气后,兰打电话报了警。 由于近几年来东京的犯罪率出乎意料的高,各个地方的警力配备都很到位,所以各方人员基本上在二十分钟就到齐了。磕磕绊绊的交代了过程后,作为警视厅熟人的兰被暮目警部安慰一番后,大手一挥的允许兰回家休息,第二天再去做笔录。 “哎呀,小兰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在你上大学以后就没见过了呢,真是越来越羡慕毛利那个家伙能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最近怎么样?大学生活还适应吗?毛利最近是不是总是喝酒,打电话给他都不接对了,这次真是好险,你告诉你爸爸了吗,我得好好敲打一下毛利那家伙才行”暮目警部最近在警视厅有些悠闲,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就开始散播来自长辈的关爱。 “爸爸一切都好 ,承蒙您的关心,我会让他给你回电话,您放心,我下次一定小心,爸爸那边我待会回去会跟他说的,就先别让他担心了。”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暮目警部,她也送了一口气,因为那个帮了她的陌生男人在警察来之前就表示他不想和条子扯上关系,告诉兰自己解决口供问题后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于是兰只好把他的存在隐瞒,告诉警官全程只有自己。 回去之前也从高木警官那里得知了事情的起因: 那个想袭击她的男人是个单亲父亲,一个人拉扯着女儿长大,结果他女儿却被一个男人欺骗了感情不说还卷走了家里的全部积蓄,就算报了警也没能追回,因为警方表示那个男人骗了很多人,每次拿到钱后就会换成现金消失,好像还会在得手后整容改变身份,至今没有任何线索。 虽然心灰意冷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他好不容易才帮助女儿鼓起希望重振生活时,他女儿却被查出了艾滋病,是之前那个男人在外面乱搞时传染给她的,这个噩耗直接将女孩对生活的希望全部打碎;一个普通的感冒就能让她在重症病房待上几个月,反反复复发作的病情更是让她痛苦不堪。于是,在悔恨和泪水中她决定复仇;
女孩凭借之前对男人的喜好,了解,加之各种小细节不断追查,终于,她找到了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设计了事故想要杀了他,却被碰巧经过的毛利小五郎所识破。女孩无法忍受病痛的折磨和无法手刃仇人的痛恨,于是选择了自我了断,才造就了如今的一切。 兰听完后感慨万分,看着被押上警车的男人不知道该觉得可怜还是可恨,因为无论怎么看女孩都是纯粹的可怜的受害者,被骗了感情骗了钱,还被毁了一辈子,或许最后的自我了断时,以及女孩父亲拿着刀对着她时,除了仇恨,还有不解吧,不明白为什么女孩被欺骗感情和钱财时没有侦探挺身而出,案子毫无进展的一拖再拖,那个本该下地狱的男人却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即将复仇时却有侦探为了那个牢底坐穿的男人伸张正义。 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她没带伞,看了看天空,应该只是阵雨,反正时间还早,兰沿着商铺外围一边等雨停一边慢慢走着,迎面吹来的风掀起外套一角,她突然觉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