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根几人听到道长的话,纷纷学阿芽的模样向御天寿表达敬意孝心。 几个连半大都没有的女孩子却已经要为活下去学会谄媚说好听话,这场面既滑稽可笑又令人心疼难过。 海秋荻的目光落在那昏迷不醒的张静处,心知御天寿此人是个人面兽心,对这些姑娘明面上用收徒的名义,实则恐怕是有什么不堪的目的。 她上前去探张静,刚碰上人的衣角,御天寿的呵斥声就传来。 “住手,别碰她。”御天寿阴沉的目光盯在海秋荻慌张的脸面,犹疑间沉声道,“你去舟上的舱头,那边有炉子,做点吃食给我的徒儿们。” 海秋荻胡乱地点头,跌撞往舱内走去。 阿芽趁机向御天寿道:“师父,你看她那蠢笨的样子,胆儿都要吓破吧。” 御天寿呵笑声,摸向阿芽脑袋的手转而抚把长须,捏在尾尖,慢慢地捻:“师父为人宽厚,不会同个下人过意不去。你们寻地方坐下,我们这就回去。” 待四个姑娘寻地方坐下,御天寿直接御灵入舵,驾驭飞舟升空。 舱内的海秋荻听到外头阿芽几人的惊呼,赶紧跑出来一探究竟。 飞舟毫无凭借地升向天空,周围的树顶在变近,渐至消失…… “这……”她望向渐近的蓝天白云,远处的山川,耳闻姑娘们的欢呼惊叫……确定这个世界真得可以违反常规动力学,用别的能量达成直升机般的直线上升运动,而后……一飞冲天。 海秋荻紧紧地抓在船舱框稳住飞冲的惯性。 那些小姑娘们虽是坐着,但也成东倒西歪的样子。 海秋荻见状,稳住后赶紧过去一一扶正她们。 这可以说是道长得另类下马威。 此后,阿芽等人、包括海秋荻都变得很安静。 御天寿坐在舟头,旁边是被他好生安置在软垫上的张静,后面是一众四个姑娘围在矮桌边狼吞虎咽地吃东西。 海秋荻端两份饭食走到御天寿的侧面,目光落在他旁边张静的脸面。 张静的容貌殊丽,肤质如玉,弯起的红唇有欲拒还迎的美。若是本人睁开眼、动起来,更是一枝独艳。 【这大姑娘一直昏迷不醒定是中招。对付这名道人,恐怕还是要诉求者张静出手,听来是个练气二层,不知道这道长又是什么修为?】 “仙长,请用……膳。” “不必了。本道已经不食五谷,你分给徒儿们吃吧。”御天寿头也不回道。 【不食五谷!?那恐怕是很厉害。】海秋荻的目光顺势落在张静那,再次道:“那……这位姑娘是不是……” “不该管的事别管。不该多瞧的人别瞧。年纪不小,多活段时间不好?”御天寿声线平平道。 海秋荻惊恐地垂首,端托盘退去。 她把食物分给田露四人,余下一份在舱内自己吃。 飞舟穿行云海。众姑娘们趴在船舷观望,探手凝露嘻嘻哈哈笑起来。 一声声地惊呼出口,原来下方已经位于波澜壮阔的海面,就连呼吸的空气都似带股海腥味。 海秋荻站在人后,被这样的场面震撼。 不同于飞机经济舱的窗前看山海,这是没有任何阻隔的辽阔观望,比机长驾驶室都要宽广的远眺。 登高望远,令人心旷神怡外,也会不由自主感叹自身渺小如微末尘埃。 飞舟一直在海上飞,实际说速度不快,连拂来的风都带暖意。 阿芽等人起初挺兴奋,随时间见长觉得乏累。 在海秋荻的照顾下,四人窝在舱内入睡。待照顾完四个小姑娘,她也坐在舱口,学道长的模样凝神静坐。 御天寿目聚耳灵,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对此也不在意。 凡人模仿修真人本就是常事,谁会不想要长生不老?有机会现学现卖,不管学没学到,做个样子都是种自我安慰。 “高人”看蝼蚁,大抵会带一种宽容又鄙夷的心态。 一连三日后,飞舟闯出大海,越过千万重叠山岚,趁夜色落在一处极为安静的城市上空。 飞舟落在城里灯火最亮处,御天寿看向依旧在舱内睡着的女孩们微微扬眉,再看张静时更是长出口气。 【人既已到这里,张家绝不可能再找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望来的海秋荻身上,目里有她又似没有,市侩的眼里有意味深长的自鸣得意。 御天寿侧身,口上默念口诀,一道灵力从指尖发出。舟前的院落瞬间灯

火通明,宣告此间主人归来。 有人在灯火下快步行来,向御天寿躬身道:“老爷,您回来了。” 道长虽然是修仙者,却喜欢逗留在凡人堆里过活。他享受被凡人高高捧起的滋味,以及凡人追求的金钱味道,也喜欢被凡人称为“老爷”。 “嗯。”御天寿转身,面对模样周正的年轻管家,笑道,“周发啊,我不在几日,紐春园的情况如何?” “回禀老爷,一切都好,客人们也很满意。”周发躬身道,目光已经逡巡过一番,顺势问,“老爷这次可如愿?” “呵,何止如愿以偿,简直是梦寐以求。”御天寿得意说完,抱起毫无反应的张静。 周发扬眉敛光,全做不见他怀里的人,只恭敬道:“恭喜老爷。” 御天寿看向海秋荻,如今有张静,原本对此人的打算可以先放一放。 他道:“你暂且留着,归周发带吧。”又朝周管家道,“她负责照顾我新收徒儿的起居。你与她一起把人送进春秋园安顿。” “是。”周管家走上舟来与海秋荻站在一处。 御天寿已迫不及待抱上张静向舟下走去。 海秋荻心里急,追出几步,急声道:“仙……仙长,这位姑娘连日瞌睡,恐怕身有恶疾,不如我给她换身……” 御天寿眯眼回眸,阴沉地盯向她,同时催动她体内的黄符禁锢。 “啊……”海秋荻一下子被心脏传来的痛击打在地,张大口却痛得呼吸不上来。气被憋在肺部,出不来也进不去。 “没规矩。”周管家在后面轻声道,朝御天寿说,“老爷,这姑娘不懂什么叫下人,由奴来教她。” 御天寿抱上张静头也不回地离去。 海秋荻看向那身影,痛得话都说不出口,汗水更是凝成珠子滑落脸颊。 周管家直接进舱去看,再出来时见人已经站起来,笑道:“你这年纪应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痛就守好本份。起初只是小痛,真等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只有死一途。若是连死都难,那才是真痛。这里死个人,不算什么,更没人在意。痛好就来同我照顾四位姑娘。” 海秋荻狠狠地擦把汗,暗吸口气后唯唯诺诺地应下。她随周发进舱,摇醒阿芽、田露四人。 四人睡得迷迷糊糊,醒来时都不知身在何处。 应那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她们起初还会提心吊胆,三日后这些姑娘们已经可以在舟上安生入眠。 周发把众人领出当前的院子,穿廊过道,寻得一处名叫春秋园的大院子。 前楼的大厅内,灯火明亮,照得周围桌椅俱全,显得极为简单明了。 周发朝四位已经清醒过来的姑娘们保持微笑,好声好气道:“诸位小姐,以后春秋园就是你们的家,内置春秋四阁,正是你们日后居住、修练、用膳的地方。 我们老爷道号御天寿,乃是与天同寿之意。他是你们的师父,自明日起,他会来此艺楼教你们修炼。” 周发朝旁边乖觉的海秋荻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自己的院子。老爷说过,修道之人艰难,一切日常起居你们都要学会自理。起初,这位……海姑姑会帮助你们一二。” 海秋荻顺势向众人行礼。 田露默默地看向海秋荻,委屈地撅起嘴。 海秋荻暗叹口气,一脸无色得跟在众人后面。 东南春秋,西北夏冬。 四个方块大的院子,一小块栽种花木的园地,架一座两层的闺秀楼。 四人里表现最好依然是阿芽,直接住在春院,进闺楼后除最初时感叹句外,就径直寻床睡觉,毫无扭捏。 秋院里,田露拉住海秋荻的衣角,期期艾艾的模样甚是可怜。 如今风雨无衣,海秋荻都自身难保,又见周发玩味的眼神扫来,只能放开田露。“这里衣物被褥一应俱全,你先去休息,若是害怕就不要吹灯。” 周发听后道:“不错,其余人随我来吧。” “秋荻姐姐……”田露看四人乘夜而去,再望向四周的乌木华阁,不仅没觉得美,反倒有种令她透不过气来的压抑和恐惧。她害怕地缩在屋角的地毯边,可怜兮兮地挨到天亮。 吉根和红珠虽害怕,倒也留在西北面的夏冬两院安睡。 周发安顿好四位姑娘,又领海秋荻回到前楼,指向艺楼侧旁的小阁屋。 “日后,你睡在这座绣楼的二楼,园里有井,可以打水。 每日卯时起身,给各楼备下热水。 寅时有人会送餐到春秋园前,你去接来送到各位小姐的院

子。 辰时,她们要到艺楼修练,直到未时用完点心回院。 申时,你再送餐去各院,自此是姑娘们得一天。 白日里,她们来修炼,你要去她们的闺阁院落收拾干净、浆洗衣衫、晾晒床蓐……” 海秋荻听这工作量是把人当牛使! “怎么,有问题?”周发瞧她的神色,洞悉道,“放心吧。一个月后能留下谁都未知,说不定一个都不能留下。修练不成,又怎么能做老爷的弟子呢?”他侧耳听铜锣声,又道,“如今正好卯时,你去备水吧。” “是。”海秋荻带疑问走向那座小阁楼,寻到阁内院中的井。 她看向头顶的明月,记下现在的月历场景。 亏得在兽世时空混过,学会观察月缺变化来记录月历。 她还不太会使用桶井,打满水的桶很重,拼好大力才从井里拎出来,边忙边担心诉求者张静那边。 海秋荻把水桶拎进小阁,寻到灶台开始烧水。 待她用打火机起火后,塞堆木头见就坐在灶后,以“空间缩”的能力锁定御天寿的院子方向。 天色未朦,恰是最暗时。因为院内灯火通明,倒让海秋荻看清几分屋内的场景。 张静已经醒来,还发作过一场。 满屋碎屏、破瓷,明显是打了,就是没打赢。 此刻,张静的手抚心口,怨恨地瞪向洋洋得意的御天寿。 御天寿挑起张静的下颚,两指捏在胡须尾尖,呵笑道:“不错,双灵根的资质。难怪企图拜入乾坤门掌门座下。不过,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儿。好好修炼,你要什么,为师都会满足你。” “呸,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张静一口吐在御天寿的脸上,直接被他狠狠地扇一巴掌。 “敬酒不吃吃罚酒。师父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心如刀绞。”御天寿阴狠道。 张静要反抗,却因体内的禁制而疼得满地打滚。心痛成这样,她犹在不断咒骂御天寿。 御天寿看她这模样,阴沉沉地笑道:“识时务者就该知道如此处境作何选择,否则,老爷现在就采补你,留你一身干皮臭囊给外面的乡绅老爷们好好欣赏。” “你……你个邪魔……”张静拿起碎瓷就要自裁,被御天寿一脚捻在手骨处。 只听“咔嚓”一声,张静的右手手腕处直接开裂。 “啊……”张静在双重痛苦下嘶喊出声。 “谁!?”御天寿再次察觉到杀意,警惕地看向屋内,一掌劈晕张静后夺出而门。 他在院前环顾,又跃上屋顶遥望四方。 远近灯火通明,整个御府除他外不见人影走动。 但是,刚才的杀意这般明显,显然是有人跟来……敬小慎微是御天寿能活到筑基期的秘法之一。他阴沉张脸往春秋园掠去。 海秋荻握紧手里的干柴,慢慢地塞进灶肚,只听“哐当”一声,阁楼门被推开。她放好木棍,抹把脸,胆怯又惶恐地站起来。 刚出柴房的门就对上御天寿从正厅走来的阴沉脸。 海秋荻唰得一下和手里兑上温水的木桶一起跪倒在地,温热的水洒她一身,却不躲不擦,只缩肩垂头,一副惶恐不已的模样。 御天寿怀疑她,但是见她确实是个毫无灵力又不能修炼的胆小凡人,又开始生疑。不过,谨小慎微得他另可错杀、绝不可放过…… 他悄无声息地催动禁锢海秋荻心脏的黄符。 海秋荻“啊”得痛叫出声,眼泪婆娑的巴巴哀求:“仙长……仙长……放过我……呜呜……放过我……好痛……我……我再也不敢偷懒……不敢睡觉……呜呜呜……” 在翻滚间湿衣不能蔽体,露出些许曲线,以及污泥和白嫩脖子间的鲜明色彩。 御天寿的目光落在她的双眉,眉长而不乱。再及因痛苦交叠的长腿,直而不弯、紧而不松,分明是个没有经历过鱼水之欢的女人。 这一身脏污破烂……到也能透出几分风情。 “你这般大的年纪,长得也能入眼,为什么嫁不出去?”御天寿冷眼看她打滚呼痛,沉声问。 “我……呜……我上克双亲、下克子孙……谁……谁都不敢……”海秋荻一步步往道长那边爬去。近前后,她一把扯住道长的袍角,仰面哭求道,“求求你……仙长……放过我……呜嗬……痛……好痛……” 御天寿看入那纯净可怜的眼眸,以及眉心两侧的长眉,停下对黄符禁制的控制,转眼又道:“你把自己洗干净,天亮后来我的院子。” “嗬嗬……是……”海秋荻头磕在地

,凌乱的长发遮去她半张脸,以及隐藏在内的阴戾。 御天寿离开后,她仰面趴在地上,久久不曾起来。 果然,御天寿中途返回来看一次,见人才从地上起来去灶房,这才安心离去。 御天寿眯眸返回院子,招来周发。吩咐管家再采买两人来照顾春秋园里的姑娘,至于对海秋荻……另有安排。 天亮前,海秋荻依然按周发的安排,先给各房送去热水洗漱,又接外院送来的食盒,依次送给阿芽她们。 她有很多话想同这些装扮一新的姑娘们说,却无法宣之于口。 对付御天寿,以阿芽她们现在的能力显然不足,而且高床软枕、衣袜全新,首饰俱全、食物精美……这样的“好日子”,又有多少人抵得住诱惑? 周发领来两位聋哑的仆妇进春秋园,代替海秋荻的工作。又领海秋荻前往一处名叫静园的院子。 她边走边道:“你和大姑娘一艘船来,老爷看你有心,特意嘱咐你照顾大姑娘。” “是,我一定尽心尽力。”海秋荻躬身道。 “错了。下人,不能用‘我’,那是主子们的称呼。你得自称‘奴’,听说你是天煞孤星?呵……”周发说完,笑了声,“我看好你,好好做,不嫌命长,日后有福。” “是,以后请周管家多多照拂。”海秋荻一副婢女的模样,对任何话都言听计从。 周发多瞧她两眼,心觉得这人的气貌与她的言行有些矛盾。但是,论起来不过一个老女人,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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