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病的小可怜
晚膳的时候小鱼儿也没见到梵曦,他微微低着头,听着主子的吩咐。
本以为会与平常那样,主子让厨房分一小份出来,专门给梵曦,梵曦就坐在房的小桌上吃饭,这是赢殊给他的特权。
今日虽有些不同,但赢殊不发话,小鱼儿也不敢问。
晚膳结束后,小鱼儿终于脱身能够找梵曦在哪儿,虽然主子是被放在边塞,但院子还是很大,小鱼儿走了一圈都没见到人,这腿都走酸了,他便回房间休息。
他倒是没想到梵曦乖乖的在练字:“今日,你被主子罚了?”
“嗯——”梵曦声音闷闷的,而小鱼儿也看到他通红的眼睛,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现在委屈巴巴的,任谁看到都心疼几分。
小鱼儿轻咳一声:“厨房今天做了烤鸡,我给你留了烤鸡腿,要不要吃?”
“烤鸡腿”梵曦眼睛带着感激看小鱼儿,但又想到自己的练字任务还没结束,他又低下头继续练字:“我要发奋图强!我要让主子刮目相看!”
小祖宗,你要是真的想要主子刮目相看,开始练字的时候就好好学呀!罢了,主子也是时常让他分心,要不然怎么可能到今天都学不会?
不过看梵曦认真的模样,小鱼儿都担心他忘了吃饭:“烤鸡腿就放这儿,今夜我在主子那儿守夜,你可记得吃。”
平日都是小鱼儿和梵曦一起守夜,梵曦看小鱼儿放在桌上的烤鸡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主人!今晚可是要挑灯夜读,明早要让男主刮目相看的!坚持!”
“嗯!我会坚持的!”梵曦做的端正,他的案是定做的,用的是上好的材料,上面有木头的香味,闻起来也是沁人心脾。
梵曦写到半夜,他揉着眼睛:“229,我好困,我写不下去了。”
“主人,还有一点儿就写完了。”229在他的身边鼓励道:“把烤鸡腿吃了,再把剩下的写完吧?”
“嗯!229你真好,陪着我。”梵曦把有些凉的鸡腿放在暖炉上,他咽了下口水:“229,烤鸡腿好香呀!”
虽然系统不能吃东西,但229依旧捧场:“主人,闻着好香,你快吃吧!”
梵曦小心翼翼的打开荷叶,这烤鸡好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梵曦撕开来吃,他怕烫嘴,小鱼儿对他真好,居然把烤鸡腿留给他!
这美味的烤鸡腿吃进肚后,梵曦更困了,他用手帕擦干净手:“好的!我们继续!”
他打了个嗝,坚定信念,他必须要让主子眼前一亮!
“嗯——”梵曦拿着毛笔趴在案上,脑子已经昏昏沉沉,嘴里念叨着:“229,让我睡会儿,睡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就起来写”
229看着梵曦闭上眼睛,它没有实体,喊了几声:“主人,不要睡在这里!要回床上睡!”
但梵曦已经睡着了,脸蛋贴着字帖,那未干的墨水都要蹭在他的脸上了,229干着急,喊不动梵曦,它也只能陪伴在主人身边。
梵曦趴在案上睡到后半夜,他缩了下身子,感觉冷水灌入自己身体当中,小手扒拉一下,把身旁的宣纸盖在自己身上,继续不安的睡着。
清晨,赢殊醒来就看到小鱼儿在身边伺候,他脸上呈现一丝不悦。
小鱼儿为梵曦说好话:“昨夜我回去的时候看梵曦在练字,今日怕是起晚了,主子要我喊他过来吗?”
赢殊点头,小鱼儿帮他穿上衣物后,看着主子开始洗漱,他加快脚步走到房间,这梵曦真不会做事儿,不应该今日早早的过来,拿着昨夜成果给主子看吗?
他不由得小跑起来,打开房门就就觉得有些冰冷,才发觉窗户没关上,窗户斜对面的案被宣纸覆盖,他眼尖瞧了眼,里面的人正是梵曦。
“小祖宗!你真是!还说想让主子刮目相看,你是这样做的?”小鱼儿脸上带着几分好笑,立马把盖在他身上的宣纸拿掉。
看梵曦的小脸都红了,小鱼儿发现不对,摸上去,好家伙,这都能烫熟鸡蛋了!
小鱼儿看他身旁的暖炉,确定他昨夜没有新添炭火进去,又吹了一夜的冷风,这不发热才怪。
小鱼儿先是把他拉回床上,随即找府上的大夫,吩咐一名小厮煎药,这才回到主子身边。
“他呢?”赢殊见只有小鱼儿一人,脸上神情不改,手上动作不停。
小鱼儿硬着头皮回答:“回主子,昨夜梵曦忘了添炭火,窗户又忘了关紧,昨夜吹了冷风,受了风寒,身子发热,已经请大夫看过了。”
“病了?”赢殊把手中的毛笔放下,眉头挑起,他还以为是少年起床气,不愿起床,没想到是病了。
“主子要去瞧瞧吗?”小鱼儿细声问。
赢殊站起身,点头:“去看看。”
小鱼儿跟在主子身后,发现主子的脚步极快,他要小跑才能跟上,见主子轻车熟路,他微微低着头跟在主子身后。
一走进去就能感受到冰冷,赢殊虽然嘴上不说,但眉头皱了下,小鱼儿也能感受到主子身上的气场。
床上的人儿正在哼哼唧唧,怕是难受的很。
赢殊撩起床幔,看着缩成一团的人儿:“被褥不够?”
“主子,已经盖了三层了,若还加被褥,他都要被压得喘不过气了。”小鱼儿知道赢殊担心梵曦:“主子,我去瞧瞧药煎的如何。”
“嗯。”赢殊伸进被子当中,摸了下梵曦的小手,冰冷极了,像是冰块一样。
“呜——爸爸——妈妈——呜——不——”梵曦正做着噩梦,他感觉有人摸他的手,他紧紧抓住那手,蹭了过去:“主子——”
熟悉的香味让梵曦安分许多,看梵曦从被褥里窜出来,可怜兮兮的抓着他的手臂,那额头靠过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喷出的热气。
赢殊轻轻的撩起他额前的头发,那汗水已经把他的头发沾湿了。
之前梵曦发热的时候,拽他的衣角,现在胆子大了,拽着他的手臂:“是我太纵容你。”
赢殊认为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他曾经对一只小猫儿那么好,现在对这如同猫儿一样的人纵容,他想若是他的猫儿投胎,或许也会变成那么惹人怜爱的少年。
“不要像猫儿那样,那么容易死去。”赢殊心软的摸摸少年的耳垂,确实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