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景曲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钟承止。

钟承止拆开信封,取出几张盖着各种章的件与两张银票,打开看了看。

“……”

“二百两?”钟承止将银票往地上一拍。

“你们当是哪?你们当是干嘛?在边城买个房子置点产业?还是紧衣缩食地过小日子?在京城与那些公子哥们混,二百两就够吃一顿的。要易云自己来与我说,堂堂一阎王托人入世好意思就给二百两?”

“没办法,这几年没什么钱,还要管一府的人吃穿用度,只有这么多,一个铜板也拿不出来了。”景曲用他毫无表情不动声色的脸惟妙惟肖模仿出了阎王的语气。

钟承止嘴角有点抽:“找那几个还乖的门派要啊,不然拿点值钱东西来换,要我给你们指路当铺在哪?”

“东西不能随便拿下来,每年上贡的大多都是实物,也无多少银两黄金。不过用度上是无碍的,你平常的衣着房带了一点出来。”景曲前半段依然是阎王语气,后半换了自己的寻常语气。

“为何要与那些公子哥混?直接中个状元,皇上难道还不亲见?”平安在一旁插嘴。

“知道无第一吗,状元说中就中的?何况也不是见了皇上就完事的,要从长计议。反正这点钱是肯定不成的,要易云给我想办法,不然哪都别想我去。”钟承止又往银票上一拍。

“你小子,给我够了。”平安发出了另一种声音。

“你果然在偷听,让我吃没吃的,用没用的,冻得半死不活的,别想要我做事。拿点值钱东西来换了,别忽悠我没钱。”钟承止对着平安说。

“我当个阎王我容易吗,有钱我自己还想入世去吃喝嫖赌乐呢。二百两够你好吃好喝一年了,混个官自己贪污受贿去。”阎王的声音对着钟承止反驳。

“……”

钟承止恍然大悟地扶着下巴点了点头:“去赌确实是个办法。行,先就这么着,万一输光了再找你。”

“你……给我好好办事别给我搞砸了。平安、景曲盯着他点。”平安继续发着阎王的声音。

“再砸会有钟馗那么砸么,自己人都没了。”钟承止起身整理了下衣裳。

“……哎现在我管不了几个人,你凡事多加小心。”

“还指望你不成,行了死不了,大不了也就一死。去看看有无开门卖早点的,快给我换衣裳,要冻死了还要饿死了。”钟承止转身对着景曲说,一边把银票件折回信封还给景曲。

景曲收好信封,帮钟承止换了才带来的锦纹棉袍。这棉袍虽内夹棉却完全看不出,无甚厚度。宽袖玉带,全身素色却正身锈满暗纹,细看可以看到中间的玉兔图纹,不细看却与花纹浑然一体,巧夺天工。景曲又帮钟承止梳了髻发,全身整理好便一同往镇上走去。

晨光熹微,镇上酒店已经开门卖早点。

“两份鱼糊面,四个软羊包子。”

景曲叫好了餐点,与钟承止在一桌坐下。

天色尚早,但已有人络绎不绝地进进出出。食物的香味与热气,飘散在晨雾潮寒的空气中,混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与一唱一和的买卖声,市井在微红的朝色中苏醒。

热腾腾两碗面端上,大半碗下肚,钟承止方感觉身体回过暖来。

还没全吃完,酒店门口来了几辆马车,其中一辆下来个仆人翻开车帘放好踏脚凳,便见重涵搭着仆人的手走了下来,然后几步迈进酒店。

钟承止向景曲交代了几句,放下碗筷走了过去。重涵正四处张望,看到钟承止不由露出一脸惊诧。

换了一身锦袍梳好发髻的钟承止,自然与前日完全不同的气度。缓缓走近,一步一举翩翩尔雅,青丝微拂,如玉容颜对重涵露出那招牌般如沐春风的微笑,轻轻见礼,看得重涵半响没说出话来。

没一会,景曲牵好马走了过来,端正地站到钟承止身后。

景曲身长近九尺,肩宽腿长,虽并不魁梧,但远远看都能感觉出服袍下健硕的体格,青筋凸起的手背看起来遒劲有力,目光凌然周身英气逼人。立在钟承止旁边比钟承止高出大半个头,大有护主生人勿近的威严气场。

钟承止转头看了眼景曲,想到什么似地对重涵说道:

“哦,这是我家童,昨日没与你说,两人打扰你家不知是否方便,他与我住一间即可。”

重涵回过神来,忙道没事,方便得很,打趣地说道:“你家这童,实在看起来不似童,好似将军一般。”

钟承止一笑:“一会不正要去看将军吗,现在启程吗?吃过早饭没有?”

“在客栈吃过了,现在就走,能在天黑前赶到京城,应该路上能撞个正好。”重涵看了看钟承止与景曲只有一匹马,便说,“天气寒冷,不然你与我一同坐马车?”

“好啊,走吧。”

说完钟承止便毫不客气地朝重涵的马车走去,在仆人搀扶下,一脚迈进马车。

马车内宽敞奢华,正中后方一张矮塌上铺着绸缎坐垫,旁边一个小凳,中间放着一锅暖炉。

重涵跟着钟承止进了车,见钟承止一幅懒散却又毫无不得体地坐在塌的一侧,眼睑半垂,面上依然带着淡淡微笑,温婉的声音在暖暖的车内响起:

“昨夜未睡好,补一下眠,重兄别介意。”

重涵坐到钟承止旁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钟承止。

从小与重涵打交道的同龄人,不是下人就是一些趋炎附势之人。这些人多是唯唯诺诺说话做事无不小心谨慎。再或者就是国子监的荫监生这些同是权贵子弟的公子哥,虽然平常玩玩闹闹似乎百无忌惮,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排了位。对自己排位上的人什么话可言不可言,什么事当做不可做,什么礼能免不可免,都心中有数从不僭越。即便有李章明、韩玉、张海云这样关系较好稍无顾虑的,也独没见过钟承止这款。既看不清来历又摸不清深浅,一举一行得体不失礼却又并不重礼,似乎完全没拿重涵身份当回事。但偏生又毫不惹人厌恶,还能心生几分想亲近之情来。

前日派长苑去查钟承止底细,只查到是朝德十九年的湖南南县举人,家中父母双亡,留下些许家产,并不富足但也够不事生产只读考功名。这底细说有什么都有,说无什么都无。先前想着估计是家道中落,今日再看到钟承止与他这十分不童的童还有被牵着的那匹良驹,只道人更是一头雾水。

钟承止手臂搁在塌沿的软垫之上,撑着脑袋,双目闭阖。

“钟弟若非是昨晚整夜都在抱佛脚?”

重涵回问了一句,却见钟承止半响没反应。仔细一看,竟是睡着了。

重润摇头讪讪一笑,取出了一张薄毯给钟承止披上。

重涵从南方过来自己一辆马车,下人物资一辆。来接他的韩玉、张海云各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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